“白小姐覺得我在公報私仇？”
白悅沒說話，眼底裡面寫滿了挑釁，難道不是嗎？
“我是導演，我當然要對我的作品負責。白小姐作爲一個新人，好像不太聽得懂人話。同一個動作，如果換成當年的白如影后肯定能一遍就過去了。我以爲影后的妹妹也會有演戲的天賦呢。很可惜不是這樣。專業演員十分鐘就能拍過的鏡頭，你浪費了所有人一個上午。”
不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就不要抱怨別人挑剔你。笨鳥先飛的道理都不懂，只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白悅被她說的無言以對，卻又不甘心，“你說我？你也不過是一個新導演！”
餘念淡淡得笑開，“我是新導演，你不滿可以換掉我。不過，我就算針對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餘念說的前半句她完全無能爲力，於是白悅只能死活咬住後半句，彷彿這樣能打到餘念透露着清高的眉眼，“你承認你針對我了？”
餘念臉上笑意越發濃重，有些人明顯已經亂了陣腳拉低智商，“針對你？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針對你？嗯？我一直以爲針對這個詞是說對方有過人之處，讓人嫉妒厭惡，可是你身上我什麼都不看到。白小姐，你晃晃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大海的聲音？”
白悅一張臉憋得鐵青。
經紀人在這個時候趕過來，以前就是她捧着白如，現如今又來捧白悅。
“餘導已經很客氣。你姐姐在這個圈子裡面還被要求趴在臭泥巴里面拍戲呢。你現在這個狀態比現在這樣好多了。”
“用不着在我面前給餘念說好話，她不就是抱着鄭遠山和慕清讓的大腿嗎？”
好心安慰還被一頓罵，經紀人也不客氣得刺回去，“你有大腿可抱嗎？娛樂圈就是這樣，誰有資源誰人脈廣，誰就上！你搶不過別人就怪自己沒本事！本事不大脾氣倒是很大啊？”
白悅僵硬，嗚嗚咽咽得道歉，壓住眼眸裡的不甘心。
……
餘念剛上車，就接到了一條短信。
“夜宮，六點半。”
賀書和臨時改了時間是出現什麼情況了嗎？
餘念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餘念。”
那邊頓了一會響起文叔的聲音，寬和從容。
“少爺在家陪着小小姐，您不用擔心。需要跟少爺說話嗎？”
“不用了。”
餘念揉了揉眉心，聲音裡的有她都沒有發覺的依賴，“有他在，我很放心。”
反正慕清讓也不會接她的電話，昨天晚上開始這個男人就開始把她當隱形人，等晚上去一趟夜宮搞清楚整個事情，餘念再打算和他好好說這件事。
文叔聽到電話裡面嘟嘟嘟的聲音，小心翼翼得看向坐在一邊的男人，“餘小姐說有你在她很放心。”
“完了？”慕清讓並不想聽這種官方的話，不買賬。
她做錯了事情，還一句歉意都沒有？
慕清讓不想和她說話。
冷笑一聲，慕清讓擡腳上樓。
文叔看着他的背影搖頭，明明想接電話還偏偏讓他來接！
這彆扭也是沒誰了！
……
下午餘念跟着鄭遠山去華信開會。
“今天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出了一口氣？”
鄭遠山擠眉弄眼，勾着餘唸的肩膀，一路上兩人走進去，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拿開你的爪子。你無聊不無聊？拿這個折騰她，你是太看得起她還是看不起我？我看上去是那麼小氣的人，非要去折騰一個我壓根沒放在眼裡的人？”
即使是和慕清讓鬧脾氣，也是針對慕清讓。憑什麼她以前喜歡過賀書和，他都要動殺心。而輪到他的時候，卻不讓那些圍繞在身邊的人徹底消停。
餘唸了解太子爺，只要他願意，那些不安分的女人絕對會老老實實的，什麼事情都不幹。
大抵潛意識裡是拿着這些玩意來給她添堵，那她如他願，作給他看，鬧給他看。
只是作鬧到什麼程度，不好意思，那就不是慕清讓能控制的。
否則當她餘念是玩偶不成？
餘念沒給鄭遠山好臉色，甩開他。
鄭遠山嘖嘖兩聲，帶了一絲認真的語氣告訴念爺，“有時候女人嘴巴也不要太硬了，承認一下吃醋，會比較可愛好嗎？”
餘念沒搭理他，拉着笑笑爲那晚上的事情道歉。
鄭遠山在旁邊聽了幾句，沒頭沒腦的，以爲笑笑被人欺負，“這年頭都有人硬闖了？笑笑要不住我那兒去吧。我那個小區安保系統很好。全南城最好的防爆系統，出入的門禁系統都是世界先進水平。玻璃防彈級別，一點兒不用怕。”
笑笑淡淡的拒絕了，“沒事，住您那兒不太方便。”
餘念胳膊肘給他一記，壓低聲音罵他，“想什麼呢？不喜歡就別撩。還讓人家住你家裡，你現在不怕失身？”
鄭遠山聽出她的嘲諷，不再說話。默默看向笑笑，她注意到他的注視，還給他一個笑，然後低頭去看手機。好像一切都一樣，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鄭遠山覺得笑笑對自己比以前疏離了很多。
會議持續到下午四點半。
華信這邊的HR邀請遠山影視新加入的夥伴一起吃飯。
餘念想到六點鐘的約，想拒絕，可鄭遠山卻非拉着她過去，華信的高層剛纔點名讓她一起去。
一品包了小型宴會廳，餘念被拉到鄭遠山旁邊坐下。
開席前，餘念就給鄭遠山再三說了，不要喝酒，他們倆的酒品都差得要死。
開席之後，華信的高層第一個就給餘念敬酒。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餘念等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怎麼？餘小姐不給面子？架子有點大。”有人偏偏跳出來，說話的人是總經理助理，笑容裡帶着敵意，餘念不認識她，但又覺得眼熟。
笑笑尷尬的聲音響起，“這位樑秘書是蘇意憐的閨蜜。”
蘇意憐就這麼一個閨蜜，好死不死在華信高層身邊當秘書。
“不喝酒就是架子大？高秘書的心眼太小了。”不要臉的人她爲什麼要給她臉？那不是聖母嗎？餘念可不是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