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欣喜若狂

戰鬥就這樣輕易地,無懸念地勝利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戰鬥,八路軍386旅一部加鐵血貔貅營一千餘人,正面迎戰日軍一個聯隊主力的進攻,反擊獲勝,一直狂追20裡,才收兵回城。

此戰,戰果輝煌,共計殲滅日軍:擊斃1230人,擊傷並俘虜223人,另有大量的殘肢斷臂無法覈准人數,估計總體數目在50人左右。

繳獲大量軍事物資:105毫米大口徑山炮4門,炮彈400發,小口徑山炮9門,迫擊炮6門,炮彈1300發,重機槍8挺,子彈9300發,輕機槍15挺,子彈1萬9千發。步槍936支,子彈11萬8千多發。手槍及子彈,軍官指揮刀,軍旗等一批。

日軍最高指揮官藤野大佐被炮彈彈片擊中,削掉了半邊腦袋死亡。

這裡邊,還要重點說說日本騎兵和坦克部隊。

日本騎兵最開始沒有損失,在隨後敗勢已定的情況下,逃跑不及,被大量殺傷,能逃出去的不過十分之一,所有,大量的戰馬被繳獲和擊斃。累計繳獲戰馬87匹,斃傷17匹,馬鞍及馬槍等裝備若干。

這些敵軍的戰馬,多數是歐洲改良品種,身軀高大健碩,速度很快,訓練有素,被中國百姓和八路軍稱之爲東洋大馬,幾乎立刻就成爲八路軍騎兵的寶貝。

再就是日軍的坦克部隊,擁有十二輛坦克車和裝甲車的藤野部隊,在第一輪的進攻中,就使用了這些重裝武器,可惜,被八路軍一陣狂轟濫炸,當即打癱了。日軍坦克兵被擊斃,車輛被毀滅,只有四輛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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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脫的四輛戰車,被痛心不已的藤野雪藏起來,沒有參戰,後來被俘。

不管怎樣說,這一仗,打壞了八輛坦克車,沒有完整地俘獲過來,讓陳賡旅長和趙羽都心痛了很久,算是這一仗中唯一不盡人意的地方。

“勝利了!老八路真牛逼啊。”

“小鬼子吃架勢了!”

“想不到老八路這麼厲害,天哪,到處都是鬼子,這得死多少人?”

“沒想到,真沒想到,老八路那麼多炮,你們看,還有鐵烏龜殼,喔呀哦!那麼多,還有大炮。”

“每一仗都這樣打,小鬼子早就死絕了!”

“386旅好樣的。”

這樣的歡呼,在陣地上,在方圓十數裡的陣地上,此起彼伏,榆社城的老百姓在知道了結果以後,也紛紛走出城市,或者從隱藏躲避戰火的鄉野溝壑鑽出來,來到戰地上觀賞勝利的場面,人山人海,戰場爲之擁擠。

八路軍戰士也興高采烈,說說笑笑,甚至打鬧玩樂,有的穿了鬼子的衣裳耍酷,有的挎着軍刀威風,還有的攙扶着鬼子屍體嚇唬人。更多的是按照命令,趕緊打掃戰場。

“贏了。幸虧聽了你的話。”陳賡旅長縱馬狂飆回來,見了城牆上將雙腳飄在垛口外優哉遊哉的趙羽,用馬鞭輕快地甩着,在天空裡一次次地炸響,釋放着內心的激動。

“贏了,嘿嘿。”趙羽如釋重負。

其實每一仗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在不完全清楚日軍人數,武器裝備的情況下,每一次戰鬥都有許多風險,戰前他的立軍令狀之舉,都是積極求戰,鼓舞大家的意思。

過程中,看着日軍突然整頓大口徑山炮,他也冒了一身冷汗。

那種武器,可比他的重狙步槍打遠多了,至少三倍啊。

幸虧,鬼子不知道他的重狙厲害,常規佈置,被死死壓制了。

陳賡旅長縱馬回城,迅速奔上城樓,毫不客氣地揮舞着拳頭,在趙羽肩膀上暴風驟雨地練習起來:“好樣的。”

“我們八路軍真是好樣的。”趙羽笑嘻嘻地迴應。

“我說你,要不是你,這一場戰鬥的勝利,根本沒有。”陳賡旅長檢查着重狙步槍,趙羽專門給他講過這支槍的厲害,他再次親自操作體驗着,用瞄準鏡觀察着遠處,曾經是敵人大口徑山炮的陣地上,看了一會兒,回頭,舉起大拇指。

雖然槍很厲害,可是,必須熟練的技巧。

陳賡旅長立刻吩咐主力部隊回到城防,同時給129師部發電報捷。

劉伯承師長聽到消息,難以置信,乾脆下令電報員發電覈實,一直等第二次電報發來,才踏實了些,“快,給彭總髮電報。”

發電報的同時,劉伯承師長還立即電令屬下的。駐紮地靠近北面的兩個團的兵力迅速西北方向增援:“你們務必用最快的速度感到榆社,放棄一切物資和重型裝備。時間最長是15個小時。”

其實,心細如髮的劉師長,已經在遼城戰鬥勝利以後,派遣了一個剛整訓充實了的營趕往增援,現在,再次下令以後,他趕緊再次給彭總電報,請求指示。

八路軍總部,一片山窪地裡,和大量傷病員在一起的總部指揮所,警衛人員非常嚴謹,其他正在整訓的部隊,正在忙碌,關家堖系列戰役,八路軍傷亡也很重,需要對編制進行調整和充實,一些僞軍的加入,需要教育等等。

彭總和左權將軍都在一座小山包上拿着地圖研究,參謀們將情報不斷彙報,這些情報多數是各地部隊電報,或者派遣騎兵送來的,關於日軍的動向,兵員配備變化或者其他情況,在一張被使用得有些發黃的軍事地圖上,他們小心地用石子壓住邊角,耐心地指點研究:“鬼子這一次吃虧,果然精明瞭,不敢再猖獗突擊我們的根據地縱深。不光是我們根據地這兒,就是其他各根據地,日軍都不同程度地收縮。我們終於能夠喘一口氣了。”

“嗯,彭總在關家堖和柳樹堖戰役關鍵時刻的決心,是關鍵啊。我們付出代價雖然慘重,可是戰略效果也很明顯。”左權將軍說。

“不,老左啊,你沒揭我老彭的短啊,其實,要不是趙羽這小子和他的特殊武器,我們也許就打敗了,慘敗,所以,這一仗,我指揮得不好,需要檢討呢。”彭總感慨地說。

“彭總就是彭總,對,這樣最客觀!”左權將軍點頭讚許。

正說着,受傷的廖參謀奔了過來,其他幾個警衛人員也急匆匆過來:“彭總,彭總,電報,電報,”

彭總有些不悅,他最討厭的是部下軍官這樣沒有鎮定氣質,等他們到跟前,漫不經心地接了電報:“嗯?”

他的臉色迅速變化,尤其是你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嘴也張開了半天,凝聚神色,在電報上反覆看,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好像不相信,又好像極爲震驚。

“彭總,怎麼了?”左權將軍有些奇怪。什麼事情能讓一貫鎮定的彭總心神不安?

“參謀長,捷報,捷報,捷報!”廖參謀罕見地插話打斷他頂頭上司的話。

“捷報?”左權將軍趕緊往前傾斜身體看,等看清了內容,下意識地伸手搶奪,彭總則握得緊緊的,兩人一奪,嚓,撕成兩半了。

“你?”

兩人相視一笑,這才意識過來。同時,又不約而同地一起問:“真的假的呀?不會……呵呵。”

這是震驚的過程,但是,彭總還是跟劉伯承師長再次覈實,最後,乾脆,跟陳賡旅長直接電報往來覈實,連番折騰,這才確認了。

“真的,居然是真的,居然是真的,這個陳賡,真是鬼才!不,還有那個趙羽,一定是趙羽那傢伙幫得忙!兩人相得益彰啊。”彭總讚不絕口:“來人,給延安發報,給朱老總和毛主席發電報,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對,還要給我們牛皮嚓嚓的蔣委員長髮電報,讓他趕緊給我們發獎金,發拖欠的軍餉,”

彭總還再次給386旅發電報,詢問具體情況,還指示陳賡旅長,切莫驕傲自滿,被日軍偷襲,要做好防範準備,他還建議,見好就收。

“陳賡真不簡單啊,一個團一千五六百人,不,還有一部分回遼城。參戰兵力1200人,跟鬼子一個聯隊的主力幹,乾淨利落地滅掉了小鬼子,只逃跑三五十個,太牛了,這傢伙簡直要成神的節奏哦。”彭總對左權將軍讚歎。

“是啊,真想不到,以少勝多,典型的以少勝多,戰果輝煌得令人難以置信!”左權將軍笑逐顏開:“彭總,我看啊,還是關家堖戰役的勝利,一下子打垮了鬼子的氣勢!同時,趙羽和他的特殊武器,威力無窮啊。”

“嗯,嗯,好,太好了,好!哈哈。”彭總居然高興得蹦跳起來,天真爛漫,如同一個孩子。“一天消滅一千多鬼子,一個月就是三萬,一年呢,三十六萬……糟了,小鬼子再打幾年,就要斷種了。”

“是啊,奇蹟,陳賡和趙羽兩人,創造了八路軍的奇蹟啊。我們115師平型關戰役,殲滅敵人一千餘人,自己就損失了500多精銳,打得還是敵人輜重兵,現在是硬碰硬,殲滅敵人1500人左右,自己只犧牲66人,傷27人,簡直沒法比。”左權將軍扳起指頭比較。

延安,朱老總,毛主席,以及張聞天等領導人正在議論事情,忽然接到電報,看完內容,毛主席立刻站起來,大聲地向每一個與會者朗讀了電報內容,然後,激動地拉着朱老總的手:“你們八路軍再前線打得好,太好了!”

會場上幾乎炸了鍋。

這幾天,太行山戰場,捷報頻傳,已經讓延安方面的高層領導興奮得不得了,關家堖,遼城,榆社,第二次榆社戰役,尤其是這一次,痛殲敵人一千五百人!

“來,發電報,以我們黨中央的名義,以邊區政府的名義,向八路軍同志們,向劉伯承師長,陳賡旅長,對,還有那個趙羽營長表示嘉獎,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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