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萬不可,南宮不是好人,他接近小姐一定有什麼陰謀!”小草急得忘了尊卑。
“你有更好的方法嗎?她如今不願見朕,不願和朕說話,一心只想習醫。南宮是這方面的行家,不讓南宮搬進南院,朕還能把南宮殺了?”楚十三冷聲反問。
小草一時語塞,垂眸站在一旁。
如今南宮還是韓束束的夫君,即便南宮根本不是楚逍遙,他們依然有着夫妻之名。
小草輕嘆一聲,覺得她着急也沒用,畢竟最急的人是楚十三。
韓束束終於進了宮,這纔是大事。
至於解開韓束束的心結一事,只有慢慢來,急不得。
當務之急,還是登基大典。
無論哪一個皇子得到了自己皇位,當然是迫不及待地向世人證名。
楚十三卻剛好相反。
楚燕帝駕崩一月有餘,卻遲遲不舉行登基大典,這讓所有人云裡霧裡。
只有知情者知道,是因爲韓束束,登基大典纔會一拖再拖。
今日若非太后親自去了一趟逍遙王府,恐怕還打不破現在的僵局。
這天晚上,韓束束睡到半夜突然驚醒,是因爲她被人抱在懷中,出了南院。
看清抱她的人是楚十三時,她窩在他的懷中,很快又睡了過去。
再醒,已是第二天。
天還沒亮,楚十三坐在榻前,垂眸俯視她。
韓束束掙扎而起,問道:“今天是你登基的大好日子嗎?”
“束束,你幫我穿上龍袍,好不好?”楚十三低聲問道。
他分明記得,是她說過要看他成爲南楚至尊,爲什麼他達成了她的心願,她卻對此漠不關心。
或許,終是皇位讓她離他越來越遠。
韓束束忙下了榻,取下掛在一旁的龍袍。
她認認真真地幫楚十三穿好龍袍,勸道:“你現在是一國之君了,不可以再任性。你怎麼可以因爲一個女人把登基大典一再推遲,讓世人知道,他們會怎麼看待你這個國君?”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我希望她親眼見證我登上皇位有何不可?”楚十三看着韓束束爲自己忙碌,不安的心像是着了地。
這個女人還是在意他的,哪怕她受了再大的傷,她還是會因他而動容。
“束束,能告訴我在桂花鎮你是怎麼病倒的嗎?”猶豫片刻,楚十三道出心中的疑問。
若不查出這其中的原因,他始終不放心。
這丫頭一向樂天知命,即便她徘徊在生死關頭,她也能笑着挺過去。
如今她變得這麼頹靡,可知那件事比取她命更嚴重。
“就是一種奇怪的病症。南宮醫好我後,總覺得心裡悶悶的。你放心吧,我很好,只是需要一些事情轉移注意力。你就專心做好你的皇帝,不必爲我分心。”
韓束束輕撫平龍袍上的皺褶,最後再幫他戴好皇冕,一個貴氣十足的王者就這樣應運而生。
他本身就具備了王者霸氣,如今龍袍加身,更彰顯他無與倫與的高貴氣質。
這麼出色的一個男子,只爲她折腰,說不心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