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場倉促的大戰

傅安臉上的傷雖經過治療,還是有一些痕跡留下來,在其他同學的追問下,傅安說出了竇安的事情。

曾劍拍拍丁馗的肩膀,說:“學弟雖然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小的,一身功夫卻是我們之中最強的。我比你早凝聚鬥氣幾個月,現在要我騎馬去和竇安對戰,八成都打不過他。你能打得他認輸,真是叫人佩服。”

“意外,這純屬意外。水玉學姐,你是怎麼拉,一天都悶悶不樂的。”丁馗發現了水玉的不妥。

平常大家在一起聊天,水玉就會興高采烈地湊上來。

“我父親親自帶兵出征了。”水玉幽幽地說。

水玉的父親就是峽東鎮的領主水嵩,爲了女兒能繼承爵位,讓她能招贅到合適的女婿,他親自帶親衛參加了這次國王的徵調。

通曆4868年四月上旬,中望州各郡的地方軍在郡城集合後,直接往陽元州開拔。

陽元州青水郡郡城外設了一個大營,中望州的兩支地方軍團要來這裡集結。

直到六月中旬,徵調中一軍團和徵調中二軍團全員二十萬人在青水郡大營集結完畢。

中一軍團的軍團長由楊家的楊亥擔任,中二軍團的軍團長由龍家的龍順擔任。

中望州的五大公爵都佔了一郡之地,除了楊家派出了兩萬人,其他四家都派出了一萬一千人的額定數量。

按照楊家的說法,爲了支持元老院大長老的決定,所以幫助一些有困難的小貴族派出兵源。

少典國正規軍中的十七和十八軍團也在六月中旬趕到了河西州,在駐守河西州的第三軍團原駐地集結,第三軍團則在通元江河西州西岸一線展開。

魔法師總會派出禁忌法師屈儀帶了五名開塔法師和二十名執杖法師,跟隨參謀部派出的隨軍參謀,也來到了青水郡大營。

隨軍參謀將主帥楮魁的手令交給了楊亥,楊亥隨即召開了戰前會議,中一中二軍團師團長以上的將官都參與了會議。

一件讓少典國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祁國和曹國一起向少典國發動攻擊。

曹國猛攻雙龍城水寨,祁國則偷襲了西江水寨。

西江是通元江的分支,向西直接流入西海,將少典國分成南北兩半,河西州和陽元州就以西江爲界。

西江水寨就在通元江流入西江的江口南面,屬於陽元州地界。

駐守陽元州的十三軍團剛轉移到西江水寨附近,準備聯合徵調中二軍團對曹國進行佯攻。正好碰上祁國戰船的偷襲,雙方在江面上展開激烈廝殺。

事情說來也巧,祁國老國王祁通在年初去世,其子祁韶繼位。

祁韶的叔叔祁雙對繼位的侄子略有微詞,祁雙是統帥府掌帥,控制了軍方的力量。

祁韶的老師伍奕出了一個主意,祁雙的兒子祁發被姜統之孫姜器所殺,祁雙一定痛恨少典國,讓祁韶派出使者聯繫曹國,一起發動對少典國的攻擊。

曹國的貴族被折笙殺怕了,也激起了極大的怒火,知道祁國要聯合曹國一起攻擊少典國,紛紛表示支持。曹國平東侯方霸寫了血書請命出戰,發誓要爲兒子報仇。

姚莽也乘機說曹國邊境對面的少典國軍隊調動異常,慫恿國王曹琦答應與祁國聯手出戰。

曹琦在內外壓力下,答應了祁國使者的請求,約好時間一起向少典發動偷襲。

有了曹國答應出戰的回覆,祁韶讓祁雙率領兩個軍團攻擊少典。

祁雙爲了替兒子報仇,爲了穩固在軍中的地位欣然領命。他率領心腹第三軍團,匯合駐守江東州的第二軍團攻擊西江水寨,另外讓一支地方軍團隨後趕赴江東州,填補第二軍團的防線。

少典國、祁國和曹國都沒想到,對方在通元江對岸集結了大量的部隊。

三國十個軍團過百萬人,在通元江兩岸展開了一場大戰。

祁國戰船半夜就從江東州出發,天快亮的時候抵達西江水寨對開江面。先頭部隊在第二軍團軍團長應泰的命令下展開攻擊,三十多艘大型戰船同時放出火船,衝向西江水寨大門。

西江水寨平常有二十艘大型和五十艘中型戰船,如今彙集了六十艘大型和一百艘中型的戰船,還有一百艘西江水師的巡邏船。

這個世界的大型戰船能搭載兩百名士兵,中型戰船能搭載一百名,巡邏船能搭載五十名。

當水寨的崗哨發現江面的敵軍船隻,立刻吹響了警號,水寨的大門被拉了起來。大門兩側炮樓上的投石機發射石彈,攻擊衝向大門的火船。

按參謀部的命令,西江水師派出五個大隊的巡邏船,打算偵查通元江的水面,驅趕祁、曹兩國的漁船和小船。

樊玉珍隸屬西江水師第二師團十三大隊,她從一個小兵幹起,直到現在的大隊長,在西江江面巡邏了十幾年。

今天最早負責巡邏的就是樊玉珍的十三大隊,二十艘巡邏船剛剛解開纜繩,就聽到了警號。

水寨旗樓上給出的信號是迅速出擊,樊玉珍帶着二十條巡邏船,衝向正緩緩拉起的水寨大門。

剛剛衝出水寨,三十多艘火船呈扇形迎面衝過來,樊玉珍對着手下喊:“我們對付中間那十艘火船,左右兩邊的交給後面的十一、十二大隊。第一艘火船我來解決,其它的兩艘對一艘,用勾竿把敵船拖到一邊去。”

樊玉珍三十多歲是一名中期陷陣武士,擅使一柄長斧。

她單手持斧站在船頭,看着快速逼近的祁國火船,手一高舉喊道:“舵手往右偏兩槳,勾竿手到左舷,記得先扔錨;弓箭手準備,自由射擊,有冒頭的就給我點掉;其他人在舷邊守好了,他們就十個人,要是跳水跑了,你們也下去追。”

西江水師的巡邏船要比火船高一米多,兩船船頭相錯時,樊玉珍船上扔出一隻鐵錨,砸穿了火船的甲板,四五條勾竿也勾住了火船。

出乎樊玉珍預料的是,火船上的敵軍沒有跳水逃跑,而是從船艙跳出來,揮刀要砍斷勾竿。

看見火船上有人殺了出來,巡邏船上的十名弓箭手紛紛張弓就射,但有兩名大漢很悍勇,冒着箭矢硬是砍斷了兩條勾竿。

樊玉珍大怒,縱身跳上火船,手中長斧朝最近的一名大漢頭頂劈落。那名大漢把刀一橫,就想架住樊玉珍的長斧,哪知樊玉珍的斧頭力大勢沉,根本就架不住,直接把大漢的腦袋砸進脖子裡。

此時火船上的死囚已經有三四個人被射翻,另一名麻衣漢子見樊玉珍勇猛,已經膽怯,揮刀砍飛兩支箭,然後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其他死囚見狀也都跳進通元江中,居然沒有一個人點着火船上的引燃之物。

不需要樊玉珍吩咐,巡邏船上也跳下了一個小隊的水軍。

樊玉珍跳回巡邏船,大喊:“向右加速,趕緊把河道清理出來,後面的大船要出來了!”

祁國第一波的火船有三分之一被投石機擊沉,剩下的被巡邏船勾住,只燒燬了不到十艘巡邏船。

西江水寨只有一個師團的編制,巡邏船上的那些還是西江水師的人。

水寨統領餘忠發現來偷襲的敵軍人數與他相當,立刻發出信鷹,要求十三軍團馬上進駐水寨,他親自率領水寨所有人登上五十艘大型戰船,駛出通元江尋找祁國的戰船拼命。

祁國的先頭部隊有一萬四千人,少典國西江水寨不到一萬人,加上西江水師小戰船的五千人,正好與祁國鬥個旗鼓相當。

餘忠仗着自己大型戰船比較多,蠻橫地衝向祁國的旗艦,應泰所在的那艘大型戰船。

應泰沒料到西江水寨裡有那麼多大型戰船,立馬指揮旗艦後撤,讓中型戰船圍上來形成一個圓陣,其它大型戰船開到兩翼。準備用中型戰船拖住少典的大型戰船,自己的大型戰船就從兩翼夾擊。

餘忠見敵軍變陣,命令自己的大型戰船擺出了少見的“人”字形,西江水師的巡邏船混在中間,緊跟着衝在最前面的大戰船。

少典國的“鎮江號”衝在最前面,撞開了一艘祁國的中型戰船後,被第二艘中型戰船攔了下來,“鎮江號”的船頭卡在了第二艘中型戰船的船身上。

“鎮江號”的船長,西江水寨第一大隊的隊長,初期斬將武士沈功帶着一箇中隊的水軍跳上了敵船。

沈功揮舞着一杆長槍衝殺在最前面,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當西江水師的小船圍上來,勾住這條被撞的敵船時,他已經挑飛了十多名敵軍。

當沈功跳上敵船的船樓,向下望去,已經沒有一名可以站立的敵人了。五艘西江水師的巡邏船很快把卡住的敵船拉開,沈功回到“鎮江號”,指揮戰船繼續衝向祁國旗艦。

十三軍團進入水寨,軍團長馮德登上炮樓觀望,通元江面上的船隻已經戰成一團,許多戰船上火光四起,殺聲震天。

炮樓上一個哨探突然大喊:“不好,敵方有援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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