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吧，要不錢所咋說能跟兩邊的人天天見呢。不過現在老實了，這裡應該有點兒問題，不然那二家公司也沒黃，怎麼可能叫錢所教育一頓，就再也不打了，我可不信狗能改了吃屎。”
李武旺一臉深思地說道。
“這事也不好說，指不定錢所不上報了呢。只要在他那兒一塊按下去，到時民不舉官究，誰能知道？”
“張小嘎，你說得太對了，有沒有可能咱們去東昇派出所的時候，他瞞了一次最近的鬥毆事件？”
“不能吧，錢所可是知道咱們爲什麼纔去他的。要是真隱瞞了一次，那他可貪大事了。”
張小嘎揉着額頭，認真思考的說道。
“我來啦！你們別傻坐着，快來幫忙！”門外傳來馬麗妮清脆的喊聲。
李武旺和張小嘎這時回頭一看，嘿，你還別說，難怪張局噴錢所，馬麗妮可是沒少了拿，足足有一尺多高！
“怎麼這麼多？”
張小嘎一邊接，一邊吃驚地問。
“我哪知道，反正檔案室的人一聽我說要拿錢所那邊的案卷，就氫這些全給我拿來了。哦，對了，那頭還說，要是看完了，也別往他們那邊放了。反正當初也是張局自己調來的，等我們用完了正好給東昇那頭送過去。”
李武旺和張小嘎聽得都無語了。這麼高的記錄，想來他那一片治安要拉低全縣水平了，他要是錢所，在知道官帽子不何的情況下，真隱瞞一些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喂，我說你們二個，還呆着幹嘛？趕緊看吶！”說着馬麗妮拿中拿出二本最厚的，一人一本塞給了李武旺和張小嘎。
然後馬麗妮四下尋摸一圈，“奇怪了，郭慶明呢，他跑哪迷着去了？一會兒看着他，可不能讓他躲了去。這二大本就留給他了！”
說着，還真從那層卷宗裡抽出二本，給放到了郭慶明的桌子上。然後她自己也拿起一本，坐到辦公桌前，慢慢看起來。
這些卷宗看起來厚，其實也真的開始看，也不是太多。他們都是從最近一個月，也就是三月份開始看的。畢竟那個無屍體的死亡時間絕對沒有一個月，要不然，早就泡爛了。
“張小嘎，你來看，我這本記錄了三月十五號，十八號，二十三號都有大型鬥毆事件，不過他們打起來也太過頻繁了吧。這麼打法，還怎麼工作?別是僱別人替打吧？”
李武旺這時正在用鉛筆在那記錄本上划着，一邊劃還一邊說。
“我這裡也有，不過打架人數都沒超過七個人。也算不上大型鬥毆事件。”
馬麗妮頭也不擡地道。
“你看的是幾號？”張小嘎低着頭問。
“三月一號，七號，十二號。”
張小嘎這時擡起頭，用筆把這些日期記了下來，下頭還註明了每方出了幾人。
李武旺這時往他身邊一湊，伸過頭來：“看來十五號之前應該是他們自己公司的人在打，你看，這人數都不太多。人員也多有重名。”
“嗯，不過四月七號
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鬥了。不行，我得找錢所問問！”
李武旺一把按住了張小嘎的手，“你問，那東昇派出所那頭能說？了不起錢所把這事一推二六五，只說人家沒報警，咱到時候能問出什麼來。”
張小嘎慢慢把電話放下：“那我現在就去找那個王海成去，就不信他永遠也不開口了！”
“等等，張小嘎，你去找那個認屍的，還不如直接去張局那裡，問問他能不能給咱們開個條子。去王海成他家查一查？”李武旺慢慢道。
“這不太好吧，雖然我也覺得這人是在說謊，但撐死也就是一個騙保的。八成是想着這這身份不明，也沒人認領，才跑出來佔佔便宜。”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這案子就不查了？”張小嘎氣得瞪眼。
“你這是在幹什麼？”郭慶明這時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看到原來整齊的辦公室叫一堆堆的本子佔領了。
“喲，你可來啦，剛纔去哪了？馬麗妮還說給你留二個卷宗呢。”
“什麼卷宗？”郭慶明一邊說，一邊拿着個本子進來：“我剛纔把那個叫劉成嚇住了，他說，他知道那死屍是什麼來路。”
“我天！郭慶明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是怎麼問的？”
郭慶明嘴角翹了翹，“也沒怎麼問，我說，你要是再不交待，我們就去你的住處搜查。”
“然後他就交待了？”李武旺明顯愣住了。
“是啊，我一提去他家，他就面如土色。然後就老實交待了。”
郭慶明一邊說，一邊不着痕跡地摸了摸衣角里一隻極小的小藥瓶。無人察覺的是，那藥瓶裡的液體幾乎快見了底。瓶上印着LSD幾個微小的字母。
這時張小嘎已經從郭慶明手中接過本子，那上面寫的正是王海成交待的事實經過。
張小嘎幾乎是一目十行的看過，他面露喜色，忍不住彈了彈這本筆錄，“行啊，真看不出來的，郭慶明你還有這本事呢。必須要改行啊！來我們刑偵吧！”
郭慶明只是笑了笑，卻不再說話。
“那上面寫了什麼，快說說！”馬麗妮早就等不及了，探頭伸腦的想要看。
張小嘎把本子一合，“行了，別看了，那小子交待了，咱們先去他家，邊走邊說。另外，李法師，一會兒還要你親自動手，把他說的藏在家中的兩把刀查一下。”
說着，張小嘎帶頭，第一個出了門。
“怎麼回事？快說說，這吊得我胃好難受。我可告訴你啊，這個王海成的，可是有我一份功勞！”。李武旺慢悠悠地道。
“我說，你們兩人打什麼啞謎呢？兩個大男人，難道還有什麼姦情不成！”
馬麗妮第一個怒了，都是一個專案組的，憑什麼那倆人說話，自己就聽不懂啦？
“呵呵！”
“嘿嘿！”
李武旺和張小嘎對視一眼，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兩人之間蔓延。
“行啊，李法師，是你說，還是我說？”
李武旺向上翻了個白眼，從兜裡掏出車鑰匙
，也不理他，徑自去開車。
“老實交待，倒底怎麼回事？”
馬麗妮做兇惡狀，逼近張小嘎。張小嘎不知怎麼的，臉就一紅，他不着痕跡的退了一步。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那啥，咱們案子不是沒處找線索了嗎？當時李武旺和我就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是什麼？”
這時，不單馬麗妮，就連郭慶明都湊近了他。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倆人揹着他們做了什麼！
“裝無頭鬼啊！”
“你去死吧！”馬麗妮氣極大叫。不怪她生氣。這兩天，張局那暴躁的模樣可是把人折騰得不輕。今天早上更是五點多就到了單位。這梳洗，吃飯，然後再加上前兩天，天天下基層找那些流氓，混混談話，正常人都要炸。
“張隊，你們做得的可真不厚道。”
一直只喜歡做事，而不愛說話的郭慶明都開始報怨了。
“唉，這不是爲了破案嘛，都往好了想想，要不是我們李法師勞苦功高，扮的鬼極爲成功，哪裡引得出那認屍的王海成呢？不過，我把話撂這兒，李法師幹這活，你們可不能跟張局說，我怕他找碴！”
郭慶明撇撇嘴：“我倒是可以不說，不過你作爲隊長，必須出點血！就中午了，聚海閣，怎麼樣？”
張小嘎臉色變了變，“不是吧，這案子可還沒結束呢，那地方可是縣裡最好的飯店啦，要不這樣，等案子破了，咱拿獎金去吃，成不？”
“張隊，你簡直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馬麗妮瞪了他一眼，也不問張小嘎審案的情況了，一把扯過郭慶明，她要聽第一手情報！
事情是這樣的，王海成是成達運輸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不過他挺得一個高管的心，所以一般有點什麼事，就讓他去跑。
成達是縣裡老牌運輸公司了，而飛躍則成立不足一年。由其它的業務類型幾乎和成達運輸公司重疊。
這麼一來，丙家公司都不樂意了。新成立的服務態度好，客人原意來。自然就搶了老牌成達的飯碗。
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像這種跑運輸的，一個二個手底下都有人。
不然天南海北的走，遇着個不講理的地痞流氓什麼的，難道就幹賠不成？所以二家都有打手，也就是壓車的保安之類。
這麼一來二去，二家就打起來了。就像張局生氣東昇派出所那一片兒，給他拉低了全縣的治安水平一樣。錢所也很頭痛這二夥人三天二頭的鬧事。
一開始，東昇派出所還兢兢業業給他們出警，後來，也就是三月中旬左右吧，讓張局一噴，錢所也回過味來了，
再不把這事壓死了，他這官也別想當穩當了，所以後期，幾乎就沒有他們兩家打架的記錄了。這麼一來，可是給了兩家運輸公司的方便。
以前有人管着，都不敢往大里鬧，後來一看錢所那息事寧人的態度，立刻，這事就更新換代了。
第一個出手的是飛躍運輸公司，他們直接僱傭了一幫子的街頭混混，專職打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