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驚恐的看着地面上的屍體。
他們的頭顱全部被整齊的割下,除非是近距離的攻擊,暗器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絡腮鬍驚的嘴脣發紫,渾身顫抖:“是什麼人……有本事出來!”
刀疤臉阻止絡腮鬍,皺眉道:“不要慌。”
說着,他緩緩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探查地面上屍體的傷口。
絡腮鬍渾身發抖,汗如雨下:“暗中殺人算什麼本事!有種出來當面對……唔!”
絡腮鬍的話說到一半,突然一聲悶哼,地面上啪嗒一聲,又多了一顆頭顱。
刀疤臉回身,驚愕的看去,不遠處絡腮鬍的身體轟然倒地,血流成河。
他正想開口讓絡腮鬍身旁的那些人走開,可他們卻神色驚恐,一動不動。他剛張開嘴,只見他們的頭顱一歪,噗通噗通的全部掉在地面上,滾落到了他的腳下。
刀疤臉驚懼的看着腳下的頭顱,彷彿被人從頭頂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頓時寒冷刺骨。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瀰漫上他的心口,他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
沉默,許久的沉默。
沉默的越久,他的心跳的越快,幾乎要跳出胸口。
“好玩嗎?”
一個淡漠而譏諷的聲音隨風飄來,刀疤臉一震。
不遠處的大樹上,一抹暗紅色身影翩翩而下,一雙冷眸如暗夜死神,冰冷而狠絕。
她看着地面上的屍體,脣角勾起一絲譏誚的笑容。
一股冰冷的壓迫感隨着她的笑容侵襲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在下與姑娘……素未謀面,不知哪裡得罪了姑娘。”他強撐着最後一絲鎮定,鼓起勇氣想要爭取死也死個明白。
雲夕冷笑:“那對老夫婦又如何得罪了你?”
刀疤臉聽她這麼說,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雲夕微微挑眉:“你知道我?”
刀疤臉冷笑:“雖然不知姑娘是何來歷,不過,三年裡,我們派出這麼多精英追殺他都未曾得手。你真以爲憑你一個人殺的了他?”
雲夕聞言微微皺眉:“他是什麼人?你們爲何要如此趕盡殺絕?”
刀疤臉一頓:“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那又爲何殺他?”
雲夕冷然道:“回答我的問題。”
刀疤臉冷冷笑道:“呵,他乃是……”
刀疤臉的話未說完,只聽身後一陣疾風閃來,一支短箭驟然刺入他的喉口,一時間,傷口處流出了黑色的膿血,刀疤臉痛苦的痙攣了幾下,驟然倒地。
雲夕警惕的拔出匕首,搜尋着短箭射來的方向,然
而,周圍已然沒有了任何活人的氣息。
確認周圍沒有了危險,雲夕即刻蹲下身查看刀疤臉,刀疤臉渾身痛苦的抽搐着,他瞪大眼,吃力的想要發出聲音卻是徒勞,他一把抓住雲夕的衣角,顫抖着寫下一個“九”字。
“九?”雲夕不解,正想繼續問,刀疤臉驟然一震,嚥了氣。
客棧房間裡,軒兒躺在牀上沉睡,南宮瑾負手站在窗前,眉頭緊皺。
他本想找到南宮辰陷害他的證據,回去的同時除掉他。
可如今這條路恐怕是行不通了。
他們之間,少不了還要有一場對決。
時隔三年,朝中勢力恐怕早就倒戈向了南宮辰,何況,南宮辰自幼在大將軍慕容峰門下習武,有慕容峰這棵大樹可以依仗,他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唯有儘早回京,早做打算。
想着,他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信。他回去之前,必須要先讓父皇得知消息,派人護送,否則一旦他要回去的消息被南宮辰得知,能否活着回去都是個問題。
一旦天下皆知七王爺南宮瑾還活着,那南宮辰縱有百般能耐,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剛寫了父皇二字,走廊裡就傳來了腳步聲。
南宮瑾一頓,立即收起筆墨,就在這時,雲夕推開門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