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沐漓一副不信任的模樣,顏璽只是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沒有作聲。
忽然,一陣淡淡的金光照在乾屍上,就好像陽光照射在一堆黑炭上,然而金光所過之處,乾屍竟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沐漓疑惑的看着顏璽,卻看到他的視線一直都專注在她的身後,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之色。
“喂,你到底在看什麼?”
沐漓忍不住出聲道。
可是,顏璽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仍舊盯着她的身後,遲遲沒有收回目光。
好奇之餘,沐漓也忍不住轉過身來,滿臉的疑惑。
刺啦刺啦~
此時,她的身後卻響起了一陣刺啦聲,沐漓臉上疑惑不減,循聲望去。
咚~
“靠,這是什麼東西啊!”
沐漓嚇得跌坐在地,並且迅速往後退了好幾步,滿臉驚恐的盯着前方。
只見那具躺在地上,如焦炭的乾屍,竟然在這個時候坐在了地上,黑漆漆的腦袋竟然還在左右移動着,那個刺啦聲正是它轉頭時,發出的!
“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與此同時,房間中卻傳來了顏璽爽朗的笑聲,目光緊盯着沐漓身後的那個乾屍,笑得一臉妖孽。
聞聲,沐漓臉色頓時一沉,拳頭直接呼到了他的身上:“原來是你在搞鬼,你有病啊!”
沐漓狠狠的瞪着他,一開始沒有心理準備,着實是被嚇到了,但是現在看起來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
聽到沐漓的埋怨,顏璽輕笑着勾了勾嘴角道:“你不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嗎?我現在讓它告訴你!”
聽到這裡,沐漓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這玩意兒還能說話?開什麼玩笑?
“那個男人有問題,那個男人有問題!”
正在這時,面前那個黑漆漆的東西竟然張口了,只是這一開口就重複着這句話。
聞聲,沐漓臉色微微一僵,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之色,還真能說話啊!
隨後她的視線卻不由得移向了身旁的顏璽,眼底全是打量之色。
顏璽餘光掃過沐漓,卻看到她此時正盯着他。滿臉的質疑。
“難道你以爲說的是我?”
顏璽扯了扯嘴角,沉聲道。
沐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廢話,這個房間裡,就只有你我二人,出來我,不是說你嗎?”
“那個男人有問題,那個男人有問題……”
乾屍還在重複着,就好像是復讀機一樣,從頭到尾都只有這一句話。
沐漓忍不住湊了過去,但是那噁心的樣子,她又迅速的收回了視線,疑惑道:“哪個男人?”
“那個男人有問題……”
乾屍還在重複。
沐漓臉上的疑惑更甚,腦海中卻迅速閃過了之前凌靖的身影,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之色。
“難道是……”
“對嘛!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出現在這裡!”
沐漓的話還沒有說完,顏璽便立即接過了她的話,隨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正色道。
咚~
乾屍在這個時候,也頓時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好像之前的事情都只是幻覺一般。
沐漓看了顏璽一眼,隨後再看看地上一動不動的乾屍,臉色卻是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只見她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狠狠的瞪着顏璽,一字一頓道:“你在忽悠我!”
聞言,顏璽臉上的笑意微微一頓,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轉瞬即逝,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到。
“這怎麼能叫忽悠?玩笑而已!”
說着,顏璽便大步往門外走去。
沐漓迅速回過神來,急忙追了出去,怒吼道:“狐狸,你給我站住!”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院子。
“喂,你憑什麼說凌靖有問題!”
沐漓大步的追了上去,卻在這時,顏璽腳下的步子一頓,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靜。
沐漓疑惑的盯着他,只見眼前一道藍光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孔雀,你這樣的出場方式,未免太高調了!”
顏璽嘴角輕勾,挑眉看了孔翎一眼。
然而,此時的孔翎看起來略顯沉重,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後,隨即沉聲道:“最近人間的氣息有些奇怪!”
此話一出,沐漓臉色微微一變,輕挑眉梢,隨意的打量了他一眼,不急不緩的道:“人間是什麼氣息?”
怎麼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聽着會那麼奇怪呢?
聞言,孔翎根本沒有理會她,只是瞪了他一眼,隨後將視線移到了顏璽的身上,正色道:“你的那邊情況怎麼樣?”
聽到兩人的對話,沐漓眉頭輕輕皺了皺,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之色,不明所以的打量着兩人,他們難道說有什麼秘密計劃在進行嗎?
這時,顏璽緩緩的擡起頭來,神色平靜的看了孔翎一眼後,不急不緩的回道:“還沒有消息,但是最近幾日,那妖怪的氣息越發的奇怪,混合了太多的人類氣息,卻不見妖力增強,更像是在維持!”
沐漓站在一旁,一會兒看看顏璽,一會兒再看看孔翎,臉上的疑惑之色不減,終於忍不住道:“喂,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此時,兩人同時轉過頭來,神色各異的看了沐漓一眼,卻誰也沒有出聲。
見兩人誰也不說話,沐漓只有氣的乾瞪眼。
“快快快,咱們還是去將軍府,只有那裡最安全了!”
忽然一道匆忙的聲音傳來,一聽到將軍府幾個字,沐漓迅速的擡起頭來,卻看到幾個衣着樸素的百姓,正匆匆的往將軍府的方向趕去,剛剛的那道聲音似乎正是從這幾人那邊傳出的。
聞言,沐漓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跟了上去,這些人都去將軍府了?那該變成什麼樣子了?難道說……
想到這裡,沐漓臉色一沉,瞬間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一臉的嚴肅。
顏璽和孔翎二人緊隨其後,注意到沐漓的舉動,兩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並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樣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