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沐漓的目光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季梵,這個透明人,幾乎讓他們忽略了,人間的東西他也吃不成,今日沐漓心情正好,也沒有忘記一直跟着他的幾隻鬼。
“我們就先開始了!”
沐漓淡淡的看了季梵一眼,緩緩的開口道。
季梵則是輕笑着點點頭,並沒有多言。
不一會兒的時間,店小二將供燭給沐漓送上來了,恭敬的放在桌上,看到這樣一幕,幾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妖怪吃人類的食物,這個沒什麼可奇怪的,可是忽然送上來兩根死人用的蠟燭,這是幾個意思?
然而沐漓卻緩緩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隨後將蠟燭拿到了面前,目光隨意的看向了幾人,只見他們幾人都一臉疑惑的盯着她,似乎是在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把它點上!”
沐漓隨即轉過頭去,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顏璽,緩緩的出聲道。
顏璽不發一言,照做。
指尖明黃色火焰閃爍着,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沐漓手中的燭火也隨即燃燒了起來。
沐漓隨後將蠟燭放到了桌子中央處,緊接着道:“燭光晚餐,有情調吧!”
聞言,孔翎不由得挑眉看了一眼桌上的白色蠟燭,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卻並沒有出聲。
片刻之後,幾人便已經進入了狀態中,酒是一碗接着一碗喝下去,可是幾人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根本沒有半點醉意。
時間轉眼到了深夜,酒樓中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沐漓他們一桌。
可是他們卻依舊沒有要散場的意思,並且還在讓小二不斷的上酒。
終於,小二把酒樓中的最後一罈酒都搬上來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一罈酒又進了幾人的肚子。
孔翎卻再次出聲道:“去去去!再去拿來!”
小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爲難的看了幾人一眼,輕聲道:“幾位客官,沒酒了!”
此話一出,孔翎便一臉不悅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瞪着小二道:“什麼叫沒酒了,你這裡不是酒樓嗎!”
小二腦袋再次埋下去了幾分,小聲的回道:“這……這……酒樓的酒都被幾位給喝光了!真的沒有了!”
聞言,孔翎便一臉生氣的瞪着小二,並且有出手的意思,這簡直是掃他們的興!
“你在說一遍!”
孔翎長臂一伸,抓住了小二胸前的衣服,惡狠狠的說道。
小二被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可是這時,沐漓的聲音卻緩緩的傳來:“好了,孔雀,既然沒有,那我們就去別家!”
說着,沐漓便放下的一錠銀子,幾人便緩緩的離開了酒樓。
小二看到幾人離開,這纔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到面前的那錠銀子,臉色一喜,大步的走上前去,迅速拿起了銀子,放到了嘴邊咬了咬,滿臉的激動。
可是當幾人離開了酒樓後,才發現,大街上的所有店門都已經關閉了,整個街道都被黑暗籠罩着,他們就連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最終幾人只有決定回到去之前的那個破廟,因爲喝酒沒有盡心,孔翎顯得有些不高興。
可是喝過酒之後,沐漓在到了破廟沒多久的時間,便睡着了。
由於旁邊有顏璽他們,她今晚睡得十分的安穩,只是隨着她進入深度睡眠中,昨晚夢境中見到的畫面卻再次出現了。
還是一樣的畫面,可是這一次,她距離兩人的卻好像更近了幾分,可是卻依舊看不清他們的臉。
最終畫面定格在了那塊墓碑前,沐漓走上前去,卻聽到了那個白衣女子輕聲抽泣的聲音。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說了你會活着回來,會回來找我的,爲什麼?爲什麼?”
這是那個白衣女子口中發出的聲音。
沐漓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後,聽到她口中的話後,臉上的神色卻不由得微微一變,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之色,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隨後輕輕的伸出了手臂,輕輕的拍了拍那個白衣女子的肩膀,並且輕聲道:“姑娘!姑娘!”
聞聲,那個白衣女子輕輕一動,隨後緩緩的轉過身來,然而這時,沐漓的心卻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馬上就能夠看到這個女人的臉了,不知爲何,她竟然會有點激動。
“沐漓!沐漓!”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耳邊卻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道聲音,沐漓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臉上全是疑惑之色,身子也輕輕的動了動。
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顏璽正一臉擔心的看着她。
四周黑漆漆的景象,讓沐漓一時間沒有適應,迅速眨了眨眼睛,這才適應了四周的環境。
只是醒來後,她卻並沒有出聲,所有的思緒都還沉浸在之前的夢境中,爲什麼那個夢境越來越熟悉了,而且馬上就要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了……
“你怎麼了?從睡着開始,就一直都在說話!”
見沐漓一臉呆滯的模樣,顏璽卻忍不住輕聲詢問道,臉上全是擔心之色。
聞言,沐漓臉色微微一變,一臉驚訝的望着顏璽:“我都說什麼了?”
只見顏璽眉頭緊皺,隨後緩緩的道:“說着什麼別過來,不要靠近我之類的,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聽到顏璽的話,沐漓卻一頭霧水,她夢中沒有什麼激烈的場景,可是爲什麼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沐漓沉吟了片刻,隨後緩緩的擡起頭來,一臉嚴肅的盯着顏璽道:“你出來,我有話要告訴你!”
顏璽深深的看了沐漓一眼,隨後站起身來,目光隨意的掃過了旁邊打坐的孔翎和紅衣,沒有作聲。
兩人走出了破廟,沐漓此時卻是一臉嚴肅的盯着顏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顏璽的聲音適時響起,低沉且讓人無法抗拒。
沐漓略作思索後,便緩緩的出聲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這距離之前夢到你們,這是第二次做夢,可是這個夢我卻接連做了兩天,我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