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沒有見過的珍品藥材,奇異藥材,真是快要讓他眼睛都花了。
很快,墨雪便翻到不少瓶子,這些瓶子各種顏色都有,紅的,黃的,綠的,花花綠綠的。
墨雪隨意取出幾瓶看了看,又打開在鼻息處聞了聞,這才最終鎖定了兩瓶藥丸。
一瓶極其黑色,而另一瓶極其眼紅,兩種顏色在一起,十分搶眼。
“小姐,我知道你們還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在爲我傷神了。”
見墨雪的搗鼓,讓木之晴心裡也有幾分感動,知道墨雪有事在身,她不想拖累了她。
大概是一口氣說的話太多了,木之晴此刻看起來十分虛弱,墨雪看到她半死不活的樣子,實在也不忍心就這樣撒手而去。
“我只是等你緩過氣兒來,還是會走人的……”墨雪說到。
“我知道,你們放心吧,等我能走動的時候,我立刻就會離開的。”躺在牀上的木之晴艱難的說到。
這時候千夜星說話了,他從剛纔墨雪一直在翻找藥丸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說話。
“你在這裡好好養傷,楓年會照顧你的。”
楓年便是灰衣男子的名字,千夜星一早就問過他了,願不願意照顧這位女子。
楓年毫不猶豫答應,並沒有索取任何財物,那天生的熱心腸,讓千夜星都有幾分喜歡他了。
這樣的人,這個世間已經很少見了。
“這些藥丸還有這些金幣,我能做的,就到這裡了。”
墨雪將剛剛翻找出來的藥丸,全都留了下來,這裡,她是不會再待下去了。
“恩人,你能告訴我的你的名字,還有地址,日後我好報答你。”‘
木之晴快速開口,制止了一隻腳跨出的墨雪。
“千墨雪,帝都將軍府。”拋下這句話,墨雪和千夜星很快便離開了。
將軍府,那個民心所向的將軍府,難道恩人是。
看着那一道黑色的背影,越來越模糊,很快便消失不見。
墨雪和千夜星很快就離開了這個院子,一路上,皆是一片沉默,千夜星終於忍不住了:“墨雪,你剛剛爲什麼要說出”
“那個女子已經是個可憐人,何必隱瞞。”
墨雪看在前方,那雙眼裡仿若是洞悉一切的色彩,明媚照人。
果然,如果墨雪說的,這城裡到處都有不少人在四處折騰,看這樣子都是衝着她來的。
找了一晚上了,看來是不找到她不罷休,墨雪咪了咪眼,似乎對於這一切,根本沒放在心上。
“跟我來。”墨雪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轉身很快消失在這條街上。
千夜星絲毫不懷疑墨雪的能力,當兩人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城門口了。
那裡顯然比起進城的時候多了不少人,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個惡女季心若也坐在一張椅子上,手邊兩個無比狗腿的下人搖着蒲扇。
守在這裡又如何,也依然困不住她,墨雪掃視了一圈周圍。
見幾個乞丐坐在角落裡昏睡着,掏出幾個金幣,上下拋了拋走到乞丐面前。
用腳踹了踹最面前的一個乞丐,那乞丐睡得正香,被人一腳踹醒,難免有幾分憤怒。
但見到墨雪手裡的幾枚金幣,臉色堆滿了狗腿的笑容:“小姐。”
“只要你乖乖帶着你的兄弟給我辦一件事,這些金幣就是你的了。”
金幣上下拋動着,無不吸引着乞丐的眼神跟隨而動,看得他雙眼通紅,不斷的點着頭。
只見墨雪低聲說了幾句,就將手裡的金幣丟給乞丐了,那乞丐便帶着幾個乞丐朝外跑去。
“死人了死人,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好嚇人。”
乞丐邊跑邊奮力的叫喊,讓坐在椅子上的季心若一把站起來,幾個起步就躍到乞丐面前。
那燻人的臭氣讓季心若捏着鼻子,厭惡極了,惡聲惡氣的說到:“說,那個女子在哪裡。”
乞丐渾身發抖,隨手指了一口方向後,身子就被踢飛了出去。
季心若揮了揮周圍的空氣:“臭死人了。”在一揮手,那些在城門口的人立即就圍了上來:“小姐。”
他們個個手裡都拿着武器,一身玄力更是達到了玄靈境界,個個恭恭敬敬的對着季心若。
“跟我去前面看看。”季心若臉一揚,帶着這些人快速離開了。
不到一會,城門口就恢復了人來人往,車輛絡繹不絕的進城出城,墨雪也不猶豫,大步朝着城門口走去。
一路上,這些守城的根本沒有看墨雪一眼,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出了城門,走幾里路,有一個馬鋪,兩人挑選了兩匹馬,就朝着帝都方向趕去。
風塵僕僕,一路上除了下馬吃飯之外,兩人基本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帝都。
帝都不能騎馬奔跑,兩人只得牽着馬,在帝都裡走着,兩人的腳步都是很快,都恨不得快點到將軍府。
遠遠的,就看見將軍府近在咫尺,但是那門口掛着大紅的燈籠,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似乎有什麼喜事。
看見這一幕,千夜星的一雙眸子沉了下來,看來,他也瞞不住了。
墨雪朝前走了幾步,就有眼尖的家奴瞧見了,不知誰喊了一句:“小小姐回來了。”
四面變得一片安靜,全都齊刷刷的向她看來過來。
墨雪挑眉,看着這些賓客的眼神,一步一步走進了千府。
千府裡,到處都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一眼望去,好似有什麼天大的喜事。
有幾個家奴楞了片刻,歡歡喜喜圍了上來,對着墨雪嘰嘰喳喳的說到:“小小姐恭喜你成爲三皇妃。”
“已經不是三皇妃了,現在三皇子已經被封爲戰王爺了,是天啓帝都的戰神,現在小小姐是戰王妃了。”
這些話語一字不漏的傳到墨雪耳朵裡,她眼神環顧了一圈,那些大紅色彷彿都是最刺眼的顏色。
“是嗎?”冷冷的一句話,讓周圍的家奴還沒有反應過來,都以爲小姐也是歡喜着。
“是啊,小姐你看,這院子裡的都是戰王爺下的聘禮。”
一個家奴滿面潮紅,語氣歡快的都快飄了起來,似乎和戰王爺定親的不是墨雪,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