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史盼兒就匆匆地離開了客房,不顧黑鳥在身後說了什麼。走之前仍然沒忘記丟給店小二一些小費,讓他在她不在的時候好生的伺候着她的黑鳥。店小二連連點頭,高興地應了下來。再三保證一定天天拿乾淨的水和小米粥來喂他。
史盼兒這才放了心,帶着放手一搏的心態,單槍匹馬地去了組織總部。
那些人老早就料到她會來,一點也沒有吃驚。一個個冷若冰霜地看着史盼兒擺出了要進攻的姿勢,面無表情,“我們首領要同你當面會談,這邊請。”
言語裡,一絲要和史盼兒打鬥的意圖都沒有。史盼兒愣在了當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這樣的狀況。
那帶路的殺手見她遲遲沒有跟上來,暴躁地轉身,眉眼冰冷,十分不耐煩地催促:“你到底聽沒聽到?我們首領正在裡面等着你呢!”
史盼兒只得收回了進攻的架勢,稍微帶着些鬱卒的心情跟着殺手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這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情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太多太多了。至少她可以比較好的保存這條小命,不用拿去給這些亡命之徒打鬥了。
史盼兒忐忑不安地跟着走了進去,一直到一個陰暗的房間,那殺手讓開身子,面無表情地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坐在房間裡的,正是這個殺手組織的首領。他周身都是肅殺的冰冷氛圍,讓人稍一接近,就不禁暗自屏住了呼吸,心肝膽顫,連大氣也不敢出。
那帶路的殺手把史盼兒帶到,恭恭敬敬地向首領鞠了一躬,得到首領的微微頷首,方纔退了出去。只留下史盼兒一人與他共
處一室。
那首領將史盼兒上下打量了一遍,遲遲沒有開口。史盼兒憋不住了,一臉焦躁。正要開口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首領便微微閉上眼,深沉地開口道:“你身上,有那人的氣息。”
史盼兒猛地一愣,被這話說得一頭霧水。
首領又慢慢地睜開眼,一雙眼像寒冰似的,毫無感情,面無表情地告訴她:“我已經找了那人很久,但是最近,我發現你身上有他的氣息。”
史盼兒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呆愣愣地站在那裡看着他,連話都不會說了。
首領卻以爲她在揣着明白裝糊塗,語氣比先前更冷漠了幾分:“不必跟我裝模作樣的。要不是爲了替那人拿到材料,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史盼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殺手組織的首領一直說得是黑鳥的事情!史盼兒纔不願意告訴他黑鳥的事情,本來是真糊塗,現在卻是在裝糊塗了,只拿一雙懵懂的眼睛看他,好像什麼也不明白。
首領早就沒了耐心,眼含威脅地說道:“我很確定你知道他在哪裡,你最好快點說出來,這樣我們雙方都好過!”
史盼兒仍然堅持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那人這人的,你把話說清楚行不行?”
首領正要發怒,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竟然笑了出來,然後語氣輕鬆地對她說道:“我知道那些材料對你很重要,對他也很重要。”
史盼兒的眉眼稍有鬆動,狐疑地看着他。
首領氣定神閒,面無表情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找他就是要對他不利呢?”
史盼兒聽了這話,難免心裡就在思考,難道這個首領對黑鳥真
的沒有惡意?興許他手裡真的有那些材料,只要拿了他手裡的材料,再加上她暫時放在客棧裡的那些,黑鳥就能恢復人身了!如果這個首領真的能夠幫助黑鳥的話,她又何必要對他隱瞞呢?
首領看着史盼兒變化萬端的神情,心裡有了八分把握,更加的氣定神閒了。
果不其然,史盼兒終究是微微蹙眉,對他說出了黑鳥的事情。首領問她黑鳥現在在哪,她露出個稍顯尷尬的神情,說黑鳥被她暫時關在了客棧裡面。
首領不再耽擱時間,讓人將她帶了出去,叫她趕緊把黑鳥帶到這兒來。
史盼兒離開殺手組織的總部,立即就回到了客棧。立刻打開房門看看黑鳥怎麼樣了。
黑鳥本來以爲史盼兒凶多吉少,畢竟那些殺手看起來比史盼兒厲害多了,不然也不能用匕首把她的頭髮給削了。看到史盼兒着急忙慌地回到這裡,他立刻就撞起了籠子,示意史盼兒趕緊把她給放出來。
史盼兒一邊對他說着她去總部之後發生的事情,一邊將籠子的小鎖打開,打開籠子們,讓黑鳥從裡面飛了出來。
黑鳥對於史盼兒擅自把他關起來的事很不愉悅,語氣都比平常要冷漠了幾分。聽完史盼兒說的話之後,一言不發地沉默了許久。
史盼兒見他許久沒有反應,有些着急地說:“黑鳥,你到底要不要去見首領?”
黑鳥從房樑上飛了下來,沉吟道:“去,爲什麼不去。你都說了,他那裡有我恢復人身的材料。”
史盼兒不再耽擱,讓黑鳥像平常那樣棲在她的肩膀上,帶着他又去了一次總部。這次去的心情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樣,安心的多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