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覺得,倩碧如此生氣,怎的有些奇怪啊,於是乎便問道:“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了,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倩碧有一瞬間是懵的,沐清佳怎麼這麼快就反應出了。
倩碧這一瞬間的遲疑,讓沐清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說道:“看來惠王妃說的是真的了。”
倩碧急忙的說道:“王妃,你別聽惠王妃胡說,她是純粹來氣你的,犯不着爲她生氣。”
倩雪也在一旁說道:“是啊,王妃,倩碧說的對,惠王妃她純粹就是來氣你的,國公爺行事素來無錯,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沐清佳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說道:“你們別說了,我知道是景同不讓你們說的。”
倩雪和倩碧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最後倩雪上前說道:“王妃,要不你五美人榻上歇一歇?”
沐清佳點了點頭,於是倩雪便扶着沐清佳走到了美人榻上,沐清佳坐到了美人榻上,倩碧給沐清佳拿了幾個墊子,讓沐清佳靠着墊子,然後又給沐清佳拿了一個湯婆子,讓沐清佳放在手上暖着手。
沐清佳靠在墊子上,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們。”
倩雪和倩碧應了一聲:“是。”之後便離開了。
沐清佳通過倩碧和倩雪的反應,已經能夠完全斷定出來,惠王妃說的是真的,樑景同不讓府中的人告訴她,無非就是想讓她好好的養胎。
而她現在想要的就是如何查清假幣的案子,好還沐明宇一個清白。
假幣前幾個月剛在京城出現的時候,開始所有的人都沒有怎麼當成一回事,因爲只不過是些銅錢和數額極小的銀子。
到了然後採取的是一種漸進的方式,假幣愈演愈烈,到了如今這個令人髮指的局面。
早不陷害晚不陷害,偏偏這個時候來陷害,不就是想趁着民怨沸騰,這個時候可以更好的打擊沐明宇嗎?
看來這個幕後之人剛開始就是衝着沐明宇來的。
不過,沐明宇待人一向溫和,好像沒有得罪過人,
究竟是誰在陷害沐明宇呢,沐明宇倒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假幣只在京城中蔓延,看來這個幕後主使是個京城人。
沐清佳想着想着,樑景同就來了,說道:“今天上午的事情,她們都和我說了。”
“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
沐清佳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說道:“我知道,你跟我說的詳細一點。”
樑景同坐到了另一邊,說道:“兩天前,安國公府舉辦宴會,有人在安國公府的花園中發現了假幣和造假幣的印版。”
“而且鬧騰的來赴宴的人都知道了,太子便下令不許安國公府的任何人出入。”
“然後太子將事情稟告給了父皇,父皇大怒,我告訴父皇此事的疑點,父皇便下令先將你哥哥關入刑部大牢,待事情查明之後再做處理。”
“同時父皇還下令搜府,是我和太子親自帶人去的,太子的人沒有機會放東西,除了宴會上發現的假幣和假幣印版之外,倒是沒有再發現什麼。”
沐清佳聽後,心頓時安定了一點兒,看來皇上也是發現了這件事的疑點,不然不會只是將沐明宇關入刑部大牢,而應該是立刻處斬。
既然是造假幣,自然是要秘密進行,怎麼會把印版放在府中的花園,讓人發現?
印版怎麼着也得要放在造假幣的地方啊。
這纔是符合常理。
但是樑景同接下啦的話卻讓沐清佳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下來,只聽樑景同說道:“今天早上京兆尹抓到了一個盜匪,本來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可是那個盜匪卻拿出來了一本賬冊,那個賬冊上記錄着每次造假幣的數量和流通入市的數量。”
“他說他是受你哥哥的指使。”
陷害,赤果果的陷害!
看來印版只是個引子,後面的賬本纔是個重中之重。
只聽樑景同又繼續說道:“京兆尹將事情上報父皇,父皇很生氣,想要將你哥哥處斬,父皇后來採納了我的建議,讓兩人當面對質,倒是出現了一些疑點。”
“不過,父皇眼下對於你哥哥是假幣這
件事的幕後主使倒是信了八九分,要不是現在接近年關,不宜殺戮,估計他已經被父皇下令斬首了,若是再查不出幕後主使,年後,父皇就有可能將你哥哥處斬。”
沐清佳一聽,既然現在能夠找個盜匪誣陷沐明宇,指不定過幾天又找個什麼人來誣陷沐明宇,指不定哪天皇上一生氣直接下令把沐明宇給處斬了。
眼下要緊的是得要讓皇上短期之內先不殺沐明宇,這樣纔能有查案的時間。
沐清佳問樑景同道:“你覺得這個假幣的案件會是誰幹的?”
樑景同的眉宇之間擰起了個川字,說道:“假幣入市,損害的是大胤的國家利益,我覺得應該是羅澤,或者是北真或是其他的國家。”
沐清佳嘴角微彎,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覺得太子的可能性最大。”
“他國讓假幣流入大胤,目的無外乎是損害大胤經濟,可是既然又嫁禍,嫁禍給你是最好的選擇。”
這件事情,如果是嫁禍給樑景同,現在樑景同和樑景闊之間的爭鬥如此的激烈,皇上勢必會認爲樑景同想要謀朝篡位,這樣的話皇上勢必會殺了樑景同,這樣的話,他國再和大胤打仗的時候就會減輕不少的壓力,因爲大胤少了戰神。
沐明宇雖然軍功不少,官至左驍衛大將軍,爵至安國公,可是跟樑景同相比,可是差的遠呢。
只是死一個將軍,又能夠減輕他們和大胤作戰的多少壓力?
再說了,像沐明宇這樣在皇上還是胤國公的時候就追隨着皇上的大將軍,算是沐明宇有十六個,就是如今的十六衛大將軍,死了沐明宇,還有那十五個呢。
樑景同纔是大胤軍隊的主帥。
沐清佳繼續說道:“從我們成親那天,他想要將我佔有那件事中就可以看出,太子的人品絕對不像傳言中那麼好,況且,我在爲官的那一年多也能感覺的到,雖然他想要天下,但是他也不會在意大胤的國力強弱。他是個政客,而不是個政治家。”
“哥哥是你的大舅子,又從小和你走的進,你說如果他死了,對你而言,會有什麼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