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景同,你下來,把我給帶上去”,沐清佳朝着樑景同大聲的說道。
倩雪把頭往邊上一偏,實在是不想見樑景同赤果果的忽視沐清佳的樣子。
可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樑景同居然下來了。
然後扛起沐清佳,準備施展輕功。
“樑三啊,女人不是那麼抱的”,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五分輕佻,五分風流。
只見一個一身紅衣的翩翩公子哥從臺階上走了下來,這大冷天的搖着個摺扇,本應是一個做作樣,可是在他的身上,卻有着說不出的慵懶風流。
沐清佳從未看過如此好看的桃花眼,像流水一樣的流暢自然,眼角微微上挑,似醉非醉,讓人心神盪漾。
紅衣公子走到樑景同面前,想要從樑景同的身上把沐清佳給弄下來,不曾想,樑景同,卻退後三步,鳳眸中好像結了萬年寒冰,一個眼神,就有萬道寒冰射出,冷冷的說道:“這不是那青樓的姑娘,你收斂點。”
紅衣公子用摺扇輕輕的敲了敲另一隻手,一臉輕佻的笑意,說道:“哦哦哦,你心上人啊,我懂的。”
“杜衡,來來來,過來,我用你給你家公子示範示範”,紅衣公子食指微動,有着說不出的風流多情。
Wωω⊙тTk an⊙¢ 〇 杜衡走了過去,紅衣公子給了杜衡一個公主抱。
杜衡趕緊跳了下來,不太自然的說道:“林世子,下官不好男風。”
那一刻,杜衡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是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間是那麼抱的,如果早知道,他是一定不會去的。
紅衣公子一聽這話不幹了,過去揪着杜衡的衣領,說道:“杜衡,你給本世子把話說清楚,本世子什麼時候好男風了。”
沐清佳動了動,說道:“放我下來,難受死我了。”
樑景同鬆手,沐清佳順勢跳了下來。
沐清佳深呼了幾口氣,拍了拍心臟,總算把氣給順過來了,樑景同這個沒有眼力見的東西,跟人家說話,也不知道把她給放下了,不知道頭朝下時間長了是個很難受的事情嗎。
林世子放開了杜衡,一臉興趣的打量着沐清佳
,簡單大方中還帶着幾分俏皮,一看就不是尋常女子,說道:“樑三,眼光不錯啊。”
林世子隨意的的踱到樑景同的身邊,一攬樑景同的肩膀,回頭看了眼沐清佳,問樑景同道:“樑三,開竅啦?”
“有事麼,沒事就抓緊滾”,樑景同冷冷的說道。
林世子放開樑景同,朝着沐清佳說道:“樑三讓我滾呢,還不快管管?”
“你的思想能不能純潔點,我和樑景同是純潔的友情”,沐清佳扭過頭,對於眼前的這位林世子,她是真的有些無語。
“聒噪”,樑景同冷冷的說了一句,公主抱抱起沐清佳就施展輕功上山。
等沐清佳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僅是呼嘯的山風,兩旁的景物飛快的從視線中閃過,沐清佳發現樑景同已經帶着她走了有一段路了。
“樑景同,放開我”,沐清佳的內心此刻是崩潰的,她居然被一個不是老公,不是男朋友的人給公主抱抱了起來,她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啊。
“再叫,本將就把你給扔下去”,樑景同那淡淡的聲音傳來。
沐清佳看了看下面的人只有手掌那麼大,沐清佳放棄了,跟小命比起來,被公主抱了算什麼啊。
沐清佳索性就靠在了樑景同的胸前,頭放在樑景同堅實的胸膛前面,聽着樑景同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只感到莫名的心安。
鼻尖那淡淡的蘭花香中還混有少女獨有的香氣,樑景同下意識的就把沐清佳給抱緊,此刻樑景同後知後覺的發現沐清佳的身子柔若無骨是那樣的美好,原來抱着女人,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見慣了她平時閃閃發亮的樣子,此刻的她在她的懷裡,是那樣的安靜、美好,樑景同的下巴輕抵着沐清佳的頭,放慢速度,只想時間過的再慢一點。
可是,再長的路也有終點,到了普國寺,樑景同又恢復了平時酷炫狂霸拽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下來。”
沐清佳往下一跳,指着樑景同,氣鼓鼓的說道:“樑景同,男女授受不親,你憑什麼抱我,居然敢佔我便宜,我要告訴哥哥,讓他和你這個色狼絕交。”
這個問
題,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樑景同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那會就把沐清佳給抱了起來。
樑景同自己還納了悶呢,兩世爲人,往他懷裡靠的女人數不勝數,他是一個都沒有碰過,今天他居然主動的抱起了一個女人?
“那我也告訴明宇,你是假的”,樑景同雖然心中波濤洶涌,可是臉上依然是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沐清佳深吸了一口氣,動了動嘴脣,說道:“樑景同,從在泗水的時候你就說我是假的,這麼久了,你有意思嗎你?”
“不是本將說的,是你自己說的”,樑景同冷冷的說道。
她自己說的,不會是她哪一次說夢話的時候說的吧?
沐清佳的內心有過一瞬間的慌亂,但是轉瞬一想,夢話能作數嗎,於是便斂了斂心神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了,我能連自己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嗎?”
“上次對對子的時候,說的啊”,樑景同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是夢話,沐清佳頓時放心了,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胡扯。”
“本將找了京城有名的大儒,對的對子都不如你好,沐大小姐可沒有那個本事”,樑景同看着羣山,淡淡的說道。
沐清佳笑了,是那樣的明亮,把山間彩色豔陽的塵埃都給比了下去,說道:“因爲我漂亮,我聰明啊,以爲誰像你那麼笨。”
笨?
樑景同想起來,上一世,在他飲下毒酒快要嚥氣的時候,那個人說,“以爲誰像你那麼笨”。
他出生入死打下江山,沒有沙場征戰死、馬革裹屍還的悲壯,卻在天下太平時死於京城的一杯毒酒。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我打下的江山,卻由別人來守?
憑什麼奪了我的江山,還給我留下謀逆的罪名,把我挫骨揚灰,讓我不能輪迴?
樑景同怒了,抓住沐清佳的手腕,讓沐清佳頓時感到好像是掉到了冰窖裡,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再給本將說一遍試試?”
沐清佳的手腕被樑景同抓的生疼,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沐清佳慫了,頭一偏,說道:“大師,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