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眸光一寒,散發着濃濃的殺意。
徐初盈心中一凜,苦笑道:“王爺,我——”
“這不關盈盈的事,如今爺來了,盈盈也不用擔心了!你乖乖的睡一覺,明日一早爺還有事同你說呢!”燕王打斷了她的話,低頭一笑。
他自己的女人,他當然信得過!無論是因爲什麼那該死的東西起了這心思,總之絕對不會是他女人的錯!
徐初盈從他的眼中沒有看到一絲絲的疑慮,確信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心中稍安。
不怪她會緊張,畢竟這種事兒若是他一旦起了疑心,她根本連解釋都沒法兒解釋!
徐初盈心中一暖,乖巧的點點頭:“嗯,那我睡會兒,你、你也睡好不好?”
他既然說了明日一早還有事要同她說,那麼就表示他今晚是不會離開的。徐初盈心中更是喜出望外。
燕王寵溺一笑,柔聲道:“好!放心睡,爺不會離開!”說畢拖鞋上了牀榻,攬着她躺下。
徐初盈柔順的任他攬着依偎在他的懷中,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姿勢,還有熟悉的氣息環繞,她的心一下子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原本還想同他說說話的,可是這些日子實在太心力交瘁,這會兒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倦意席捲,哪裡還有精神力氣說話呢?很快便睡着了過去。
燕王卻是幾乎一夜沒睡,低頭凝視着懷中的女人,憐意大起,同時,又忍不住深深的怒意,那該死的混蛋,竟敢打她的主意……
想起他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一幕,更是心中暗沉。
今夜,當他終於尋到合適的機會得以冒險潛入皇宮,卻沒想到正看到一名蒙面黑衣人慾殺害她,而守在她榻前的甘草,已經中了迷藥暈在地上。
驚怒之下他毫不猶豫出手弄死了那名黑衣人,又將甘草喚醒,示意她將屍體拖了出去。
甘草也吃了一驚,心中亦愧疚惶恐,不知自己竟會大意的昏迷過去,險險就害了王妃性命!
燕王卻心裡有數,這皇宮中她主僕二人雙拳難敵四手,能應付到今日完好無損已經不容易了,遂揮揮手命她悄然退下,並無責備之語。
看來,宮裡的眼線他必須要啓用了,至少,得保障她的安全。
牀榻上的人顯然也中了迷藥昏迷了過去,他將解藥的香囊放在她鼻下片刻,就站在牀榻前等候她醒來。
他沒有想到,她醒過來後反應竟會那麼激烈!
根據得知的情報,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是把自己當成德熙帝那個混蛋了!
看她被驚嚇成那樣,便是此刻想起來,燕王依然覺得又憤怒又心痛!
這些日子,她心裡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和煎熬纔會如此!
而他更不敢想的是,今夜假如他來的晚一點,會發生什麼事?
會不會就此永遠的失去了她!
燕王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幾下耳光,他太託大了!以爲在這皇宮中,她雖然沒有自由,但至少性命是安全的。
因爲他很清楚周太后和德熙帝母子留下她的目的就是牽制自己,假如她死了,自己反而沒有了後顧之憂!
可是,他忘記了章皇后!不,是章太后!
此刻沉下心來細細一想,燕王立刻就想到了章太后。會想要盈盈性命的,只有她!
如果盈盈死了,自己和德熙帝之間就結成了死仇!
且德熙帝的名聲肯定也會因此大爲受損,畢竟盈盈是爲了給先帝祈福才進宮的,居然橫遭慘死,外人又怎麼可能對德熙帝沒有看法?
好一個狠毒的一石二鳥之計啊!
燕王眸底劃過灼灼凜然的暗芒,敢這樣算計他的女人,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在溫暖而熟悉的懷抱中,徐初盈這一覺睡得格外的踏實香甜,以往基本上天色矇矇亮她就醒了,可是今天依然睡得酣暢。
燕王低頭輕輕吻了吻染着暈紅的臉頰,心中柔軟得水一樣。
一時竟有點捨不得喚醒她。
想到今日要做的大事,燕王輕嘆一笑,到底輕輕搖晃着她道:“盈盈!盈盈!醒醒!該起來了!”
徐初盈嗚嗚兩聲,蹭了蹭,反而往他懷中鑽得更深,緊緊的抱着他,睡得更加酣沉了。
燕王哭笑不得,輕輕一嘆,這女人,再這麼蹭下去該出事兒了!她真當他是柳下惠嗎!
要知道他有多久沒碰她了啊!
摟着她這麼睡了一晚上,已經夠考驗他定力的了,她倒好,大清早的還不老實!
“盈盈!快醒醒!”燕王不得不往後退了退,一翻身就坐了起來,用力搖晃着她。
徐初盈“啊!”的一聲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燕王,甜甜一笑:“王爺!”
燕王笑道:“乖,快起來!爺不是說了有要緊事要同你說嗎?”
徐初盈腦子頓時清明瞭幾分,點點頭“嗯”了一聲,連忙坐起。
穿好衣裳,燕王握着她的手,簡單的將昨夜他來到之後所見情形說了一遍,驚得徐初盈臉色煞白,瞬間睡意全無。
“別怕!都過去了!爺保證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燕王捏了捏她的手,眸光一斂,柔聲道:“等會兒甘草會將那人弄進來,你不要害怕,回頭去皇后那裡請安的時候,你……”
燕王細細交代了一番,徐初盈連連點頭。
末了有些不捨的看着他,遲疑道:“你,你今天要出宮嗎?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燕王一挑眉,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豐盈的胸前以及往下,邪笑道:“盈盈,爺今天不會出宮的,怎麼捨得呢!”
好不容易冒險進來,一口肉都還沒吃上就出宮,這麼賠本的事兒他會做嗎?
徐初盈臉一紅,嚶嚀一聲嬌嗔道:“你、你、我就知道你本性難改!”
什麼時候都不忘這事。
燕王低低的笑,抱着她道:“那盈盈想不想呢?嗯?”
徐初盈臉上一熱,羞怯的看了他一眼,卻是咬咬脣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想……”
“盈盈!”燕王只覺小腹驟然一熱,熱血沸騰,猛的吻住了她的脣,橫衝直撞大力的吮吸着她的舌,恨不得吞入腹中。
這女人真是天生來要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