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吃，爺爺，你真厲害啊，竟然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菜。”柳纖凝不禁誇讚道。
這些菜都是從山上挖回來的野菜，吃在口裡，濃濃的野香氣，還有這些肉，應該也是自己去涉獵的。
這麼大歲數了，卻還要自己去尋找吃的，果真是……
“好吃啊就多吃點，你現在身子這麼虛，需要好好補補。”怪老頭又幫她盛了一碗飯，笑道。
“爺爺，我的瞳孔什麼時候能……”柳纖凝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有些擔憂。
她這樣出去肯定會嚇到人的，但是……
“你呀，小小年紀，浮躁。這哪是急得來的，你放心，爺爺答應給你去處，自然不會騙你，只是這不是簡單的傷和毒，需要慢慢調理，可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行。”怪老頭說道。
“不是我着急，只是……”
“只是害怕嚇到別人？”怪老頭像是能洞悉她的內心，一猜一個準，將其心中所想率先說了出來。
不錯，若是在雲霄國，她無所謂，反正幾乎整個雲霄國都知道她瞳孔異樣的事情，可是這雪巖國不一樣，初來乍到便被外界胡亂傳言，那勢必不是長留之計。
“你這小丫頭，放心吧，爺爺雖然現在不能幫你去處，但是你要是出去，我可以幫你將其遮起來。”怪老頭神秘兮兮的說道。
“遮起來？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將眼睛給遮起來的？”柳纖凝驚詫道。
怪老頭笑了笑，指了指桌面上的飯菜，道：“你先吃，吃好了，爺爺帶你去瞧。”
心中充滿了好奇，她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這是她第一次出這個屋子，強烈的陽光普照下來雖然刺眼卻不熱，掃了掃四周，房子上面被蓋上了一層薄冰，應該就是因爲這個纔會如此涼爽。
從屋子裡出來，怪老頭帶着他走進了一處小屋子，是一個樓梯，木質的，慢慢的從上面下去。
踏踏踏……
踩着樓板的聲音響起。
走進去，又繞了兩個彎，走進去，裡面豁然開朗。
“哇，好多藥材！”柳纖凝站在那裡，被裡面的藥材給震住了。
這裡少說也有幾千種藥材，幾乎放滿了整個屋子。
怪老頭走到那邊的櫃檯前，從櫃檯下取出一瓶東西，倒出來，看上去透亮，像是水一般，晶瑩剔透。
衝其招了招手，柳纖凝走過來，站在一旁，瞧了瞧那碗裡的東西，不解道：“這是什麼？”
“這個是無形液，只要你外出的時候，閉上眼睛，在眼角四周抹上一層，可以保你一天內瞳孔如正常人一般。”怪老頭解釋道。
“真的？”柳纖凝震驚不已。
還有這等功效？
低眉再次瞧了瞧面前的那一碗透明的液體，有些不相信。
“你過去坐下。”怪老頭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說道。
柳纖凝聽話的在椅子上坐下。
怪老頭端起那一碗透明的東西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俯身，因爲駝背，顯得有些矮，並不需要低得很厲害。
“怕不怕？”
他的聲音很柔和，聽上去很舒爽。
“不怕，凝兒相信爺爺。”柳纖凝擠出一抹笑，那是釋然舒適的笑意，似乎這是來這裡後，最輕鬆的時候。
“好，把眼睛閉上。”爺爺開口道。
柳纖凝閉上雙眼，感覺到一絲涼意在眼角四周來回循環，涼意捲入眼睛裡，卻沒有半點的不適，仍然很舒服。
“好了，睜開！”怪老頭衝其說道。
柳纖凝睜開，見爺爺從遠處端來一盆水擺在她的面前，便知曉了他的意思，低頭望進水裡，頓時驚詫。
水面很平，爺爺端着沒有一絲傾斜，她的臉倒影在裡面，看上去像是一面鏡子。
她的眼睛真的和正常人一樣。
“爺爺……”有些激動。
“小丫頭，這雖然可以幫助你改變瞳孔的顏色，可還是少用爲好，是藥三分毒嘛。”怪老頭將水盆放回去，衝其說道。
“嗯，我記下了！”柳纖凝開口說道。
“對了，爺爺，你怎麼會有這麼多藥材啊？”柳纖凝站起來挨個挨個的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好些藥材都是珍貴的稀有的藥材。
雖然她不能識別所有的藥材，但是一部分還是知曉些的。
“我啊，平日裡沒事兒，就喜歡搗鼓點這個，你別說，這可是好玩兒的東西。”怪老頭笑道。
“你是說，煉製毒藥和解藥？”柳纖凝斜睨過去，望向站在中間櫃檯前的爺爺。
“不錯，這纔剛剛成爲我的孫女，這思維就已經跟上了。”怪老頭倒是會將功勞往自己腦袋上扣。
柳纖凝也不在意，因爲她真心將他當做自己的爺爺。
“爺爺，其實我以前的修爲不止初靈初期的。”柳纖凝思緒再三，還是決定將她中蠱毒的事情告訴爺爺。
雖然蠱夕已經幫她取出了蠱蟲，可是她總覺得蠱夕隱瞞了什麼。
雖然中蠱毒會元氣大傷，可是她覺得自己連初靈的元氣都凝聚不起。
這不可能是元氣大傷的原因，定然是另有隱情的。
“我發現了，你的身體內被人施了蠱毒，所以纔會如此。”怪老頭似乎並不覺得奇怪，反倒是柳纖凝覺得好奇，“爺爺，你連蠱毒也能解嗎？”
“這蠱毒乃烏衣國的巫蠱之術，利用蠱毒迷惑心智，從而控制中蠱之人，我早年就看過一箇中蠱之人，奄奄一息之際。你這個倒是比她的要好，至少及時取出了蠱蟲，可……取出蠱蟲的方式不對，所以你的身體纔會遭到如此大的損傷。”怪老頭有些憐惜的說道。
柳纖凝恍然大悟，定然是妖孽取出第一隻蠱蟲引起的，妖孽本就不懂這個，當時情急之下，倒也無所謂，只是這一點，蠱夕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從她醒來便不曾聽蠱夕提及此事，若是因爲這個她的身體會遭到重創，他怎麼會沒有說，難道是因爲害怕妖孽自責？
或許是吧！
看樣子，蠱夕是妖孽的朋友，自然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爲他考慮。
想通之後，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個疑惑，瞬間輕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