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怎麼沒找，只是每一次都是被打回來，我身上的傷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後來漸漸的也就淡了，守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毒燕無奈的嘆了嘆氣，看了看這個院子，眼底滿滿的無奈和痛心。
“可是你還是不甘心和不捨得。”柳纖凝輕語道。
從那眼角能夠清晰的瞧見，明顯的是捨不得。
自己服侍了那麼久，自然是不捨的。
毒燕震驚的看着她，隨即笑了笑。
“果然是心細的姑娘！”毒燕誇讚道。
“梨渦爲何突然轉變？”柳纖凝還是有些疑惑。
一個溫柔的女子怎麼會突然轉變，還變化這麼大。
“那梨渦和小蝴蝶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柳纖凝詢問道。
按理說梨渦對待小蝴蝶那般好，不可能一夕轉變。
毒燕被趕出來，雖然服侍多年，可畢竟只是主僕，那小蝴蝶不一樣，有着不一樣的身份，如今……
“我開始也不曾多想，以爲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兒，遭到了莊主的厭惡，可是後來，小姐被她虐打，不止一次，還被關起來，不允許小姐出來。我曾經偷偷去看過，被莊主發現，隨後便不允許我再去，也不允許我踏出這裡，一旦發現便對我鞭打。”毒燕說着，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子。
“可你明明身懷靈術，爲何不還手？”
毒燕明明就有靈術，爲什麼願意如此。
“那畢竟是我服侍了幾年的主子，怎麼能對她動手呢。”
“那小蝴蝶也沒有什麼變化嗎？”
“怎麼沒有，全身是傷，從一個受人尊敬愛戴的小姐變成了階下囚一般，一個小孩子，怎麼受得了這般的打擊，隨後變得沉默寡言，不再如從前天真。”毒燕想到這裡，更加的難過。
“原來如此，她如此害怕梨渦，看來原因在這裡。只是這梨渦爲何會在轉眼之間變成這樣，倒是有些奇怪。”柳纖凝擡手撐住自己的下巴，有些質疑。
“是啊，我也奇怪，可是不敢問。”毒燕也附和道。
這件事情，壓抑在她的心底已經一年多了。
“既然想要知道，何不查清楚？”柳纖凝擡眸看着毒燕。
“查？怎麼查，我不能出這裡，如何能查清楚。”
“你不能，我能啊，既然她變化這麼大，自然是有原因的，而且我看，這梨渦沒病沒災的，怎麼會突然轉變，這其中定有蹊蹺。我能看出來，你待小蝴蝶甚好，小蝴蝶應該不止一次來到這裡吧？”柳纖凝斜睨着眸子，看向她的眼睛。
毒燕的脣瓣緊抿，眼神有些閃躲。
昨夜，她還不曾察覺，可是聽到毒燕的那些話之後，便知曉了。
毒燕也是在幫忙掩飾，估計平日裡沒少來。
“小姐有時候會偷跑出來，所以會偷偷過來，我給她弄些吃的。”毒燕眼神閃躲的回答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希望你別隱瞞我什麼，畢竟這關係到你和你小姐的未來。既然我閒來無事，不如就讓我給你查查看，看看這梨渦到底是中邪了還是中毒了。”柳纖凝輕笑着歪着腦袋。
“姑娘，你只是暫留此地，還是少……”
“少招惹是非？呵……我還就不怕這個。”柳纖凝笑道。
其實，她也可以看看，這梨渦到底是何方神聖，順道也能知曉這山莊到底是幹嘛的。
這裡面全是女子，沒瞧見一個男人，這倒是奇怪。
若說是女子山莊，那昨夜爲何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在回來的路上，她彷彿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只是夜深人靜的，加之需要趕回來沒有太在意。
她相信，這男人的聲音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
“姑娘，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能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壞人，本來不該將你牽扯進來，可是如今只怕是……”
“放心吧，我不計報酬的，而且我好奇心有時候比較重，加之我很喜歡小蝴蝶，就當是挑戰咯。”柳纖凝輕笑道。
“不過，有些還是的請教你，畢竟你纔是最瞭解山莊的人。”
“若是以前，我可以說是很瞭解山莊，可是這一年多沒有出去，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兒了，似乎是變化極大的。”毒燕嘆息道：“不過，只要是姑娘需要，我也知曉的，定然如實相告。”
“那便謝過毒燕了，不過你可知外面要見小蝴蝶的是什麼人？”柳纖凝想起毒燕剛剛提到的客人，似乎是極爲重視。
若是知曉了是誰，或許這些事情會更好辦一點。
毒燕沉思了片刻，有些猜測，“或許是當初送小姐來的人。小姐到了這裡，那些人便甚少前來，只記得在小姐六歲的時候來過一次，後來便沒有聽說了。如今莊主要小姐前去，應該就是他們，不然不會非要讓小姐前去。”
“說得在理，那你可知曉送小蝴蝶來的人是誰？”
毒燕搖了搖頭，面上有些慚愧，“莊主每一次見他們都是很隱秘的，即使是那一次我們知曉要來，也並未見到，都是莊主單獨見面。”
“這麼神秘？”柳纖凝摸着自己的下顎，沉思着。
若是這樣，倒是更要前去瞧上一瞧了。
“是啊，我也想過很多次，可就是猜不出是何人。莊主平日甚少出門，所以並不知曉她與何人有交際。”毒燕皺了皺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那我就去瞧瞧，看看這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柳纖凝說完便朝着靈殿去了。
“柳姑娘，小心。”毒燕忍不住的提醒道。
柳纖凝回眸，衝其笑了笑，“放心吧，給我做點好吃的，回來享用。”
眼望着柳纖凝離開，毒燕還是有些焦慮。
這山莊看似平靜無波，其實暗潮洶涌，雖然這一年多沒有出去，可是多少也會聽聞少許，畢竟有侍女走動。
雖然前來短短几日，可是有些路還是熟悉於心了。
柳纖凝沿着昨日回來的路徑，朝着靈殿而去。
在一個樹林茂密的地方，柳纖凝聽到了隱隱的聲音，停住了腳步，側耳傾聽，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