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鳳輕歌,就連一旁的齊全都感覺到了那位白小姐一直偷偷瞧着自家公子。
見此,齊全默了,他家公子跟攝政王是什麼關係,敢跟攝政王搶公子,他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
不過顯然,這裡輪不到他說話,所以只能眼觀鼻鼻觀心了。
而那位白肖妍白小姐,見那邊兩人聊的火熱,而鳳輕歌則獨自吃菜喝酒,於是便鼓起了勇氣與她搭話。
“鳳三公子,聽聞那畫樓是您開的,就連許多香粉都是您制的,爲何卻在畫樓見不到您?”
這白肖妍也是京城中有名的貴女,她爹爹乃是大學士,雖比不得丞相,但是這官職也是從一品的。
所以,這白肖妍早早就聽聞過鳳輕歌的名號,尤其是畫樓中的胭脂水粉,她是從未斷過。
以往從未與鳳輕歌有過接觸,或者說是從來沒有機會,即便宮宴上,也只是遠遠的看上那麼一眼。
而今日巧遇,實在沒想到她表哥會與鳳家的二公子相識,而且這三公子也在。
所以,白肖妍盪漾了,尤其是看到鳳輕歌的容貌之時,她的心早就已經盪漾的沒邊兒了。
她話音落,引起了鳳輕歌的注意,連帶着一旁與慕容辰喝酒的鳳清珏。
一旁,齊全垂着頭蹙眉,不由得想翻個白眼兒,他覺得這位白小姐大概是個沒腦子的。
誰人不知道他家公子爲何不出現在畫樓,還不是因爲京城的衆多貴女麼。
這會兒她這麼問,什麼心思便昭然若揭了。
齊全心裡不樂意的哼了哼,面上卻並沒有什麼表情,來不及多想就聽見鳳輕歌說話了。
“畫樓由風雪照料,本公子很放心。”一句話,回了她。
那白肖妍一哽,不由得想起畫樓中的掌櫃風雪,那等風姿,確實是個美人兒。
“風掌櫃確實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桌下,雙手抓着帕子,她以爲那個風雪掌櫃是鳳輕歌的情人呢,所以連帶着說話都染上了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嫉妒。
然而,鳳輕歌卻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說風雪是美人兒呢,心情瞬間很奇妙啊。
她緩緩搖頭,勾脣道,“白小姐過獎了,風雪之姿不及白小姐十分之一。”
這句話也就是客氣,檯面上的話,只是沒想到她話落後那白肖妍倒愣了,隨之,便是喜悅。
“三公子過譽了。”羞紅了臉,垂頭不好意思了起來,就連方纔吃醋都忘了。
她這麼個樣子,鳳輕歌再不知道是爲何那她真是瞎了。
原以爲就是鳳清珏的朋友,誰成想這女子居然對她有意思!
見此,鳳輕歌一哽,恨不得把方纔那句話拾回來嚥下去,可偏偏話出口如潑出去的水,只能如此了。
擡手,執起一杯酒,落在脣邊,掩飾自己的尷尬。
鳳清珏對於此事看在眼裡,不過更多的卻是想笑,若那個白小姐知道她是個女子,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搖頭失笑,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側目瞧了一眼鳳輕歌,示意她儘量別說話,多說多錯,少說一點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