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比之下

丁見虎這一口氣給了晉虎三倍價錢,晉虎這鋼白也一口答應了下來,要說這丁見虎也不是故意的坑晉虎,他又不知道手中的鋼板是美國的艦用鋼,對於晉虎來說反正什麼鋼都是賣,什麼鋼都比不上水晶這類東西重要。現在晉虎這生意做的有點兒怎麼說呢,瞎搞!拿自家東西不當東西似的。

晉虎這生意熱談了一筆,舒服的睡了個覺,完全沒想到收貨人正準備拖貨款,丁見虎爺倆這一晚上也睡的好,想着以後靠上了大樹,大樹底下好乘涼嘛,不說別的,就是少跑點工商稅務的關係就夠爺倆好好的樂呵的了。這也沒有想到,這邊的收貨人準備欠貨款。

第二天的一大早,晉虎包了一輛豪華大巴,直接停到了倉庫大門門口,幫着一幫小子把行李什麼的弄上了車子,幾包錢直接被單豹,馬耀,呂成幾個抱在了懷裡,坐在了車子中間。

晉虎這時想起來一件事情,對着單豹說道:“你回去跟我爹說,讓他去鎮子上問問,看弄個發射站要多少錢,便宜的話就讓他託關係咱們出錢建一個,要不是這打電話還要到山下去,多不方便!”。

單豹聽了說道:“虎兒哥我知道了,一回去我就跟當家的說,你這還有什麼吩咐的沒?”。

“沒了!”晉虎說完就走到車子的門口:“大家十五後就過來!一個都別少了,少了誰我回去扒一誰的皮”聽着一陣“曉得”“知道”,安磊這時也上了車子遞了一條中華給了司機師傅:“麻煩您一路照顧好他們”。

“客氣什麼!”司機推脫了兩下就收了下來。

晉虎和安磊兩個下了車子,晉虎對着車門拍了拍:“司機師傅關門吧!”說完退了兩步,站了車子旁邊,看着車子啓動向着大路開去,就帶着安磊和王軍兩個回了院子。

走回了院子,晉虎轉頭笑着對着兩個說道:“今年就是咱們仨一起過年,想吃點什麼?”剛說完就聽到濺皮子叫了兩聲,晉虎笑着說道:“忘了!還有你個狗東西!”。

“要不你們兩個開車出去彩購一點菸花爆竹之類的?順帶着買點年貨”王軍對着晉虎兩人笑着說道。

晉虎聽了轉頭看着安磊:“那我們兩個去?”看着安磊點了點頭,就說道:“那咱們下午就出發,你正好也到鎮子上去看一看正宗的中國年味兒!”三個人就這麼一邊聊着一邊回屋裡。到了屋裡,王軍就提議三個人鬥地主,安磊還不會,晉虎和王軍兩人這又邊打邊教,倒也是玩的樂趣十足。

中午吃了點東西,晉虎開上車子帶着安磊就往鎮子上開去,小鎮子果然比大城過年有年味兒,什麼賣對朕的,賣爆竹的,還有什麼小槍小玩具的都把攤子擺到了馬路邊上,晉虎兩人只好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靠着兩條腿兒逛。安磊這是第一次在中國過年,晉虎這在聖誕節時候就給他發了錢,所以這小子看到什麼好玩的就買,一會兒的功夫手裡就拿了不少了東西,腦袋上還戴着一個大號的虎頭帽。路過的人看着安磊的樣子都不由的笑了起來,他也不怎麼在意別人的眼光,估計反而覺得自己很酷。

晉虎這邊直接去了鎮子上的超市買了半個後腿,還有什麼酒啊之類的,等着到兩人出了超市就發覺這身上沒地方拿東西了,又把手上的送回了車上,繼續回來買對聯,爆竹什麼的,光是爆竹煙花就買了兩千多快,安磊的興致很濃,每個小攤上面都要逛一下,摸兩把的,一直到了太陽快下山,車子上也裝了滿滿當當的一車子。兩個才興致昂然的回到了倉庫。

大車子一直把一幫小子送到了車子過不去,這才放了小子們下來,二十個小子肩扛手提的拎着大包,打打鬧鬧的向着山腳走去,到了小土坪,杆兒爺己經帶着六個人牽着騾馬,在等着了。看到了一幫小子把手中的菸頭往地上一扔,大聲的招乎了一句:“小狗日的們回來了!”。

馬耀這看見了自己的爺爺縮着脖子,就往單豹的後面躲,杆兒爺瞪了一眼:“縮後面我就看不到你了?過來”看着馬耀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伸手在腦袋上摸了一下:“這是壯實多了”。

馬耀笑着說道:“爺!我這在那邊吃的好睡的好,每頓肉都管夠,現在看見肉我都要吐了!”話還沒說完腦袋爲就被自己的爺爺掄了一巴掌,馬耀摸着腦袋跳開了。

杆兒爺說道:“你也知道你吃的好”然後掃了一眼二十個小子罵道:“就他孃的沒一個曉事的?忽拉一下子全回來了,就沒個人知道跟着虎兒呆着看東西的!我活這麼大總算是見識到了”。

這下一個個小子縮看腦袋,跟個鵪鶉似的沒人敢吭聲,老頭子扯着噪子開罵了足足十分鐘,這才收了聲。後面馬耀的老子對着自己的老子說道:“爹!咱回去在說,這娃幾們也是得了虎兒的令,廣福哥這在家裡還等着小子們的貨呢!”。

老頭子這才揹着手,走到了騾馬樁子前面解下了自己的馬,這個小子們才動手把幾個包放在一匹馬上,自己各自的騎上了騾馬,跟在老頭的後面一起向着寨子進發。

進了寨子門,全寨子的老老小小都到了寨子口,迎着這幫小子們。有孩子出去的男人們看着壯了不少的小子直點頭,女人在一旁抹着眼淚。一進了寨子其餘的小子就帶着包回到了家裡,單豹和馬耀則是牽着馱包的馬到了山堂。

山堂裡,晉廣福正坐在當中的椅子上,兩旁的椅子也坐滿了老人,聽完了單豹說的,晉廣福拍了一個椅子扶手:“把東西倒出來!”。

單豹和馬耀兩個就把包解開,直接把七百萬就這麼倒在了山堂的地點,堆起了一小堆。

晉廣福從椅子上走了下來,拿起一疊子錢,對着邊上一個坐着的老人問道:“老尚叔!你看這錢怎麼用?”。

“按着老規矩,分了大半,寨子留小半?”坐在椅子上的老頭對着晉廣福說道。

晉廣福擡頭看了看老杆兒和單三爺兩人,看着兩人也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麼辦,也別拖明天了,就馬上,喊着寨子裡一家出一個人過來領花紅!讓大家也別太省着,告訴大夥兒,咱們今年過個肥年”。說完笑着走回了椅子。

坐回了椅子,晉廣福對着單豹問道:“說說,虎兒是怎麼安排的?”。

單豹說道:“虎兒哥讓咱們過了十五一個不少的回去,他十五以後回來!”。

“嗯!那你們就照着他的安排來,在家裡好好過個年”晉廣福笑着對着單豹說道:“那咱們也沒事了,開始擺桌子分花紅!”。

一聲令下,全寨子就立刻又熱鬧起來,不到十五分鐘,各家各戶都派了人過來,還有的是一家老小都上陣,小娃子們在人羣口來回的鑽着。大人們也正在交頭接耳的說着話,女人們時不時的瞄兩眼,山堂門口那擺的整整齊齊的紅票子。幾個老人和晉廣福的手上正在解開錢上的紙條子,點着分成了兩疊子交到另一個人手中再點一下,確定沒什麼差錯,這放到了一邊。

尚老爺子帶看兩人,直接擡了一個條桌放到了山堂的門口,山堂前面掛了一個明晃晃的大燈泡,老頭意氣風發的坐在椅子上。捋起了袖子,自己倒了一點兒水,旁邊的兒子一看,立刻捲起了袖子幫着自己的老子磨起了墨,老頭子把印泥的盒子打開,把寨子的花名冊拿到了眼前,頭轉了一下問着晉廣福:“當家的,還有什麼要說的沒,要不我這就開始了?”。

“那我說兩句!”晉廣福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下面一羣腦袋:“這是咱們寨子這些年來的第一次花紅,是咱們的娃子們掙來的,也別省着這以後還有,咱們自己寨子裡知道多少就行了,別跟別的寨子瞎叨叨,另外各家各戶過年的肉也別買了,寨子給大家一家半扇豬肉,牛肉羊肉的看看能買多少各家也分點!我就說這裡”晉廣福說完就對着老尚頭說道:“尚叔你開始分!”說完站着看着下面的人羣。晉廣福這決定寨子裡分肉是太瞭解這些苦哈哈的寨民了,一年一家能有個大幾千一萬的收入就不錯了,過年最多也就是二三十斤豬肉,大部分還是招待客人用的,要讓他們買估計大多數都還是老樣子,想到這裡心裡就起了一點兒愧疚,跟看自己是苦了大夥兒了。

尚老爺子坐在條桌後面,這勁兒就提有多美了,用手指沾了下吐沫,翻開了花名冊,攤開了手中的白紙,用毛筆輕輕的沾了一點兒墨,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小楷:老佔家三個字,寫完了自己都很滿意,大聲的喊了一聲:“老佔家的人到了沒!”。

“到了!到了!”一箇中年婦女很快的推開了人羣走了上來,對着老爺子笑着說道:“早到了”。

“三萬五!”老頭示意自己的兒子拿了三摞帶上一半散着的錢放到了桌上。

女人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勁的擦了兩把,這手伸手拿起上面的錢準備點。老頭看了一眼瞪着女人說道:“想數回家抱牀上慢慢數!這還能少了你家的份子,沒見識!”。

女人聽了也不惱:“哎!”笑着抱起了錢就想走下去。立刻被老頭叫住了:“按了手印再走!這麼些年,老規矩都忘了”女人聽了又把錢放的桌子上,伸着手指沾了下紅印泥,在老頭手點的地方摁上了一個紅手印,然後又在身上抹了兩下,這才抱着錢眉開眼笑的走了下去。

老頭又寫下了行字,開始叫着下面一家。直直的折騰了一個鐘頭這才把錢分了下去。

這一下整個寨子裡都是歡聲笑語,就更別說那些送孩子跟着晉虎的,一下子帶回了二十萬,直接晃暈了自己老子老孃的眼。帶着錢回來的小子們到是覺得自己見過了大世面,跟着老子老孃吹着,自己怎麼吃的好,怎麼睡的好,時不時的舉着拳頭示意着每個肉塊都有這麼大。

第二天的一大早,寨子的人就浩浩蕩蕩的下山了,別說是家裡有孩子出去的,就是分了錢的,肉是不用準備,這手裡有錢了怎麼也要給家裡添幾件新衣服,或給家裡添點新東西什麼的。

回來的時候看着自己身後的騾馬都不能騎人,只能牽着走,在看看路上遇到別的寨子的人騎着騾馬,年貨也就買了一點點。自然是把頭擡高了一點,胸膛也挺的直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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