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辰天的身影一下子定在了那裡,突然的一句話讓他以爲他的腦袋出了問題,產生了幻覺,他久久的站在那裡沒有動,最後身體甚至有一些顫抖,半天不敢回過頭來,就怕一回過頭來,就看見宛如看傻子一樣的,諷刺的目光,然後冷酷的告訴他,他一切只是幻覺,她怎麼可能要做他的皇后。
宛如見他半天不回頭,以爲他對她的這個要求很是爲難,鄙視了一眼他的背景,真是剛說過的話都好像放屁一樣。還說什麼,只要她要的,都可以給她。
呸!除了對她死纏爛打還是死纏爛打,找他要一個後位,他就爲難的頭都不敢轉過來了,宛如無奈的說道:“你覺得冊封我爲皇后很爲難的話,就弄個皇貴妃的爲位置給我吧,不過是先說清楚,我就算是比那個女人的品位低,我也不會跪拜於她的。”
樑辰天這她這又無奈又是埋怨的話,猛的轉過了身體,幾個大步就奔到了她的身邊,環住了宛如,他好像老年癡呆一樣的問道:“宛如你剛剛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宛如直接就對着他飛了一個白眼:“樑辰天,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呀,我說我要入宮爲後,不過你很爲難的話,就賜封我爲皇貴妃吧!”她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反正你怎麼樣也不可能放過我,與其名不正言不順的,被你弄的好像金屋藏嬌,就算我再辯解,我和你是清白的,也沒有人相信,還不如有一個正式的名分,至少這樣,要對付我的那些有心人,也要掂量掂量他們自己的分量。”
樑辰天看着宛如沒有說話,他的手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輕輕摸過宛如的鎖骨,再慢慢往上,一寸一寸摸上宛如的脖子,面頰。彷彿要用他的指尖來確認她的真實一樣的,宛如閉上眼睛,任他摩拭,最後聽見他一聲微嘆,深深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的聲音低沉地說道:“小如,你說要做朕的皇后,朕怎麼覺得會爲難,你能答應,朕高興還來不及。當然不能讓你屈居人下,朕要讓你成爲最受寵愛的皇后,過去她來不及享受的,朕要通通的都給你。”
宛如感覺到了他的激動,還有他對她熱烈不能剋制的感情,只是她早就心如止水,在怎麼熱烈的感情也不能激情她的迴應。她想要的是安穩度日,既然沒有辦法繼續安穩,她也要給孩子們努力的營造一個安慰的世界。
而對他的這一番說詞並不覺得有多麼動聽,他是心願達成,而她卻要繼續的受諸多波折。
她的無精打采的模樣,落入了樑辰天的眼中,樑辰天當然能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他緊緊的摟住宛如:“彆着這樣,好像待在朕的身邊,就有如要進地獄一般,這樣難受。”
宛如嘲諷的笑了笑:“陛下的比喻很恰當。”
“小如朕知道你爲什麼要做朕的皇后。”聰明如他怎麼會想不明白,只是當時錯愕,很快就能明白過來,樑辰天懊惱的說道:“朕知道你還是覺得朕保不住你,纔想出了這樣的辦法以求自保,不過朕告訴你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往後的日子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朕就放你遠走高飛,再也不糾纏於你。”
宛如愣愣的看着他:“陛下此話當真。”
“朕一言九鼎。”樑辰天話音剛落,就被宛如給鄙視了,她讓人拿了筆和紙給樑辰天,口說無憑還是寫一個字據的好。
宛如拿着樑辰天寫好的字據看了看,覺得未來的日子也不是還這麼難受了,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最好,不行拿出字據遠走高飛也可以,至少她不用再被困死在宮中了。
樑辰天看着宛如拿着字據如珍似寶的收藏起來,心裡說不出的糾結,他就是這樣不能依靠的男人嗎?不過看宛如的樣子,很顯然答案是肯定的。
屋子內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宛如靠在樑辰天的臂彎中,想着自己三次爲後,都是她自己親自開口找他討要的,可是除了第一次時的欣喜快樂期盼,後面二次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這輩子怎麼就繞不開一個樑辰天,皇后的位置並非她想要,卻不得不坐,退無可退,逃無可逃的時候,只能再次登上權利的頂點,不求權傾天下,只求能夠自保,讓傷害她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這天夜裡,宛如忽然滿身冷汗地驚醒過來,身邊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感覺有人把手伸到宛如的額頭摸了摸,柔聲的說道:“小如,怎麼了,做噩夢了嗎?不要怕,朕在這裡誰也不能傷害你……”
宛如顫巍巍地伸手,立即就被他握在了掌心,喘氣了一會兒,宛如纔想起來,這個樑辰天什麼時候又爬到她的牀上來了,天下之主就不能矜持一點嗎?不過噩夢醒來身邊有一個溫熱的身體,感覺還是不錯的。
屋內還點着蠟燭,宛如擡頭看他,昏黃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覺得此刻的他沒有平時那麼的討厭了,他的輪廓這個時候顯的特別的柔和,眼睛在燭光下流光溢彩,全是對她無盡的溫柔,宛如微微閉上眼,平復噩夢帶給她的情緒,聽見他樑辰天小心的說道:“你流了好多汗,朕幫你搽一下,換件裡衣好不好?”
宛如睜開眼睛,看着他,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弱聲道:“你太色急了。”
樑辰天一聽她這話笑了起來,也不管她的意願了,她這樣衣服溼透很容易風寒的,喚了侍女捧來了溫水和熱毛巾。
然後慢慢的解開宛如上衣的扣子,解了幾顆,宛如就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樑辰天深深的看着宛如,啞聲的說道:“朕又不是沒有看見過你的身體,放心,你還病着,朕不會怎麼樣你的,而且你馬上就要是朕的皇后了。”
宛如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或許是這個夜太過安靜,燭光太過溫暖,或許是她身體虛弱無力,竟然沒有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溫熱的毛巾順着宛如解開釦子的地方往裡面伸進去,他開始給她擦拭身體出的汗。
宛如閉上眼睛,只覺得他過分的溫熱,彷彿她是豆腐做的一樣,稍微用一點力氣就會弄破一樣,然後,她被樑辰天抱了起來,靠在他的懷抱裡面,換了一塊溫熱的毛巾,繼續的給她擦拭後背,一旁捧着溫水和毛巾的侍女,看了都忍不住的面紅心跳,能被皇上這樣對待一次,真是死也願意,只是卻不知道躺在樑辰天懷裡的宛如,是死也不願意被他這樣對待。
給宛如擦拭好了身體,樑辰天揮手讓侍女們退了下去,然後快速的脫下了宛如的裡衣,在她還來不及拒絕,便又快速的給她換了一件乾淨溫熱的裡衣。不過他明顯有些粗重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欲/望。
“小如……”樑辰天擁抱着宛如重新的躺下,手曖昧的在她的腰間揉捏,這樣的動作對宛如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他親吻着她光裸的後頸一點點移動,深深嘆息,隨後吻輕輕的落在宛如的額頭上,柔軟而炙熱,就好像夏夜星空下,荷塘上點水的蜻蜓一般。
宛如本來就虛弱發軟的身體更是無力了,雙手本能的抵住他的胸膛,只是那裡能推動半分,他的親吻又逐步的往下滑,親吻到了她的下巴,又再往上,輕輕點了一下宛如的脣,方深吸一口氣,略微放開了宛如,帶着溫和的笑,輕輕的咬着她的耳朵說道:“小如,快好起來吧,朕想給你一個最爲盛大的封后大典。”
宛如睜開眼看他,多少前塵往事,在眼前一一的滑過,她和他看樣子是終究分不開了,她想着是不是要把她是誰告訴他,還是再給自己的底線留一些餘地呢。
宛如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摸上樑辰天的側開臉,用指尖描摹他硬線條的輪廓,他的目光閃動,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的感覺,就好像又回到她說,她要做他的皇后時候的那個模樣,不過這個時候他顯然沉得住氣一些,還能對着她微笑,就是笑的僵硬了些,一動不動的任她撫摸,好像他動一下,她就不再摸他了一樣。
宛如看着他這一副忠犬的樣子,有些想笑,不過心裡又有說不出的苦澀蔓延出來,她的手滑過他的輪廓,來到他的下顎,一點點向下靠近他心臟的位置,他的心臟此刻在劇烈的跳動,說明了他有多緊張。
宛如不自覺地笑了笑,他這樣什麼女人都上過的男人,爲了一個替身情人心臟也能跳成這個樣子。宛如擡頭,正要出言譏諷幾句,卻脣上一熱,已經被他迅速地吻住了,這個吻非常的狂熱,好像是要把剛纔壓制住的全部都發泄出來一樣。
如掃過平原的龍捲風,吞噬一切一般,頃刻間,讓宛如弄的天昏地暗,不只是白天黑夜了,勉強發出“嗚嗚”的抗拒聲。樑辰天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宛如,輕撫着她的後背幫她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