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辰天聽了大笑三聲,寵溺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那就希望能如皇后所願了。”
孟綺蘭白了樑辰天一眼:“陛下,你腦袋壞了吧。”
“所有皇后的心願朕都很願意完成。”樑辰天笑了笑,他的嘴脣貼在孟綺蘭的耳朵上繼續的說道:“聽着,朕這次出征會留下朕的貼身侍衛給你,所有的京城的護衛軍都在他的手上,在朕離開後,朕給他的命令是完全的聽令於你,朕把朕的命和三十萬大軍的命都交給你,如果你這麼恨朕,你可以在朕出征後,屠了朕的後宮,關閉了城門,斷了朕大軍的糧草供應,那朕和朕的大軍不戰就敗,這樣就可以達成皇后的心願了。”
孟綺蘭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冷笑:“說的好聽,陛下明知道孟凌宇和你在一起,臣妾怎麼會做關閉城門斷你糧草的事情。你的後宮就更算了,爲了個男人不值得,女人何苦爲難女。”
樑辰天低頭親吻他的皇后,緊緊的抱着孟綺蘭:“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孟綺蘭轉頭想咬她一口,可惜身體無力,反而把自己的牙齒咬痛了,孟綺蘭“啊”了一聲,樑辰天急忙的掰開孟綺蘭的嘴看她的牙齒,潔白的牙齒安然無恙的立在那裡,粉色的舌頭好像害羞一樣縮在牙齒的後。
樑辰天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的貼上了她的脣親吻她的牙齒,糾纏她的舌頭,怕孟綺蘭憋氣,只能短短的親吻了一遍,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脣,可是就是這樣孟綺蘭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陛下是覺得臣妾死的還不夠快嗎?想將臣妾憋死。”
樑辰天摟着孟綺蘭的腰,開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親吻她,也不管孟綺蘭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他都當情話聽。用額頭在她的額頭上輕柔的磨蹭,然後鼻翼相貼,親吻她的面頰。燈紗透出柔和的光,給兩人度上柔和的橙色輪廓。外人看來簡直是一對神仙眷侶。
“等朕回來。”樑辰天對着她說道。
“聽天由命吧。”孟綺蘭淡笑的說道。
“你就真認爲朕會戰死沙場?”樑辰天認真的看着孟綺蘭的眼睛。
“臣妾是怕臣妾活不到那一天了。”孟綺蘭無所謂的說道,好像不是說的她的生死,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樑辰天趟開孟綺蘭的掌心,指着她的手心的紋路說:“朕以前聽宮裡的宮女說過,這條線長的,都可以長命百歲的,你看你這條線,明明這麼深這麼長。“說着擡起她的手,讓她的掌心向上,他低頭親吻她的掌心,心裡在默默的念道:一定要活下去,活的長長久久。
出征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大臣們早就恭候在了大殿,這時孟綺蘭的身體好了很多,樑辰天扶着孟綺蘭往大殿裡面去。
他突然停下腳步,看身邊的孟綺蘭:“你的起居朕已經吩咐好了你宮裡的蘭竹,太醫也不住太醫院了,就直接的住到你的鳳寰宮,你一定要好好的吃飯,好好的吃藥,如若不然……”
孟綺蘭眼皮都懶得擡一下,這幾天樑辰天變的嘮嘮叨叨的,讓孟綺蘭煩不勝煩,明明是一國之君,偏偏每天要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個時候竟然又嘮叨了半個時辰,宏公公過來催促樑辰天快點去大殿上去。
樑辰天又嘮叨了幾句穿衣服要保暖,後輕輕的摟了她一下,才扶着她繼續的往大殿去。
樑辰天和孟綺蘭立於朝堂之上,衆大臣紛紛的跪下行禮,樑辰天在大臣們的注視下賜給了孟綺蘭一塊金牌,授予了見金牌如見他一樣的權利。
下面的大臣突然看見了這樣一塊金牌都愣了愣,卻不敢隨意的非議孟綺蘭,已經有了幾個前車之鑑了。
孟綺蘭拿過金牌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煞白的咬着嘴脣,旁邊的公公提醒道:“皇后,快謝恩呀。”
孟綺蘭跪在樑辰天面前,說出來的卻不謝恩的話:“陛下賜臣妾這個幹什麼?”還好下面的大臣聽不見他們小聲的說話,只看的見孟綺蘭在謝恩。
“朕擔心自己離開後朕的皇后會受委屈,朕現在給你這個,相信你只會給別人委屈受了。”樑辰天笑着靠近孟綺蘭小聲的說道。
孟綺蘭勾了勾嘴角:“那就謝謝陛下爲臣妾想的周到了。”他要送她就拿着,在這金殿之上他恩賜下來的東西,她又不能塞回去。孟綺蘭想他就是想到了這一點纔會在大殿上賞賜她的,其實他就這樣給她,她也是收下的,不要說她沒有骨氣,骨氣又不能讓她多活幾年,有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樑辰天把金牌親自的掛在孟綺蘭的腰間,接着就是一系列的出征的儀式,到了最後樑辰天站在孟綺蘭的面前等她給自己話別。
孟綺蘭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時候不能不說,下面的大臣都看着呢?她猶豫的張開說道:“望陛下馬到成功,一舉拿下胡國……”
而孟綺蘭轉身面對孟凌宇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話:“哥哥,一定要回來。”
孟綺蘭率衆人站在城樓上,看樑辰天全身盔甲,騎着高大的駿馬,率領着千軍萬馬浩浩蕩蕩的離開京城……她的心裡一片空白,她沒有不捨,也沒有期盼,她也不是真的這麼希望他死掉,畢竟她還不想做亡國奴。
樑辰回頭看城牆上的孟綺蘭紗裙在秋風中飄蕩,他把手放在腰間,撫摸着溫暖細膩的兔子玉佩,這個是孟綺蘭從前送給他的,那時他沒有好好的珍惜,現在不離身的天天掛在腰上。
下午時分,孟綺蘭午睡剛醒,就有太監恭敬的呈上一封信。孟綺蘭撇了一眼是樑辰天的字跡,一下子就沒有興趣。
太監對着孟綺蘭說道:“陛下說,這信寫的他所到之處的當地風土人情,寫來給皇后看了解悶,如果身體乏了,沒有精神也可以不看。”
孟綺蘭接過信淡笑:“那就不看吧。”說完直接扔腳邊的一隻火盆裡,信很快的被火舌燒成灰燼。
太監嚇了一跳:“娘娘這可是陛下的親筆信,娘娘怎麼可以如此。”
“本宮樂意。”孟綺蘭冷淡的說道。
轉眼出征已經兩個月了,已經進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孟綺蘭把香梅和孩子都一起接進宮來。
宮裡的梅花開的格外的好,有的豔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還有的綠如碧玉。香梅陪着孟綺蘭一起在亭臺內賞雪,不時還有一陣梅花的清香。一個小太監走到了亭臺邊把一封信呈給孟綺蘭:“娘娘這是陛下給您寫的親筆信。”
孟綺蘭拿過來隨手就扔進了一旁的火盆,這是他寄回來的第十封信,旁邊伺候的宮人還有香梅看見孟綺蘭燒信已經見怪不怪了。
香梅喝了口茶,眉頭皺了下,把孟綺蘭的神情看在眼裡,笑了笑,她慢悠悠地開口,似乎隨意閒談“綺蘭,其實現在的皇上對你還是很上心的,說不定真的就可以是一輩了。”
“嗯。”孟綺蘭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
“要不下次他給你寫信時候,你也給他回一封信吧?”香梅這是有意的幫樑辰天說好話,主要的原因是,她寫給孟凌宇所有的家書都被樑辰天給搶去了,因爲她的家書裡面多少都會寫一些孟綺蘭的情況。
孟綺蘭聽了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我活不活的到,收他下一封信的時候。”
“郡主現在身體好了很多,會長命百歲的。”香梅安慰的說道。
宮人又呈上一封信給香梅,香梅一看是孟凌宇的信馬上喜笑顏開的看信,信裡寫的還是那些對她和孩子還有孟綺蘭的關心,從字語段落看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多看幾次還是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香梅不懂什麼書法,可是平時孟凌宇的字是寫的蒼勁有力的,可是這信裡面的字沒有原來的雄厚。
香梅一下子就坐立不安了,她對着孟綺蘭說道:“凌宇他出事了。”
孟綺蘭聽了眼皮猛的跳,可是在京城裡卻問不出確切的消息,孟綺蘭也開始心急如焚了,她提筆給樑辰天寫了信。
胡國風沙特別大,樑辰天進了帳篷,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嘩啦啦”落了一地,就有太監過來伺候更衣,樑辰天揮手讓下去了,在外打戰是這樣的,髒了就髒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等下出去佈陣還會是一身的沙。
樑辰天端着茶盞喝茶,就有一位太監呈上了一封信,絹布做的信封上寫着幾個娟秀的字,樑辰天的心裡一陣狂喜,他寫了這麼多的信如石沉大海,這次終於聽見了個響。
樑辰天心裡猜測,孟綺蘭會跟他說什麼話,問他死沒有,還是問他殘沒有,反正無論她問什麼,他都開心。
樑辰天一邊想一邊迫不及待的把信展開,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哥哥安好。”
一大張的白紙就這四個字,字到還是寫的這麼漂亮,樑辰天看了半天,這封信寫的竟然完全和他無關,就連罵他一句都不願意多廢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