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那夜間之路,正靜悄悄地聽着記憶的足音。
——泰戈爾《飛鳥集》
上帝第一天創造了光,光明中孕育了黑暗。在聖經創世紀的開篇時這樣敘述的。在世界不同的神話傳說中都有類似強調光明與黑暗的關係,這是普遍人類瞭解的說法之一。
大多數人說,沒有幸福的人,會嫉妒,羨慕,乃至仇恨比之快樂幸福者。所以,在聖經裡該隱殺因嫉妒殺死了亞伯。
這個說法在聖經裡記載的清楚。這個說法,我一直深信不疑。在我那個夏季,被一個哭泣的女孩,請求寬恕的女孩去打破這個說法。
她說,我在暗處窺探着他人的幸福,歡笑,我不是嫉妒,不是羨慕,我只是發現,這幸福感曾經在我的身邊那樣的熟悉。
這是夏季裡刺鳥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聽到這話後的感覺我是久久說不出一句話,這世間的愛情不是我想得那麼簡單的。這個女孩此時請求的寬恕,我在夏季裡沒有給予,我甩開了她的請求,頭也沒回的離去。
這是那個夏季的最後結尾的開頭。
人生這個東西是很奇妙的,雖然總是過客匆匆,但畢竟也曾經呼吸過同一個地方的空氣,腳踩過同一個地方的土地…….回憶也總是會留下那麼一個角落,供我們在閒暇時還會想起曾經有那麼一些人,曾經有那麼一些事和人生一起品味冷暖炎涼,酸甜苦辣,即使蒙上灰塵,一場大雨多後,也會變得清晰起來。
事情的開始是在姐姐得知刺鳥的恨意後,我不停質問姐姐:“姐,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夏樹,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姐姐想要說什麼又沒說什麼的說:“你不會知道,事情很複雜。”
“我不要停你的解釋,你是個搶走自己朋友男友的混蛋。”我大喊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刺鳥,她也是你的朋友。你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姐姐雙眼微紅,眼中懸着淚珠,顫聲說:“夏樹,你…..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以後不是我的姐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啪!
響亮的耳光,打上我的臉,鮮血順着嘴角流下。
“好,從此,我們姐弟以後沒有任何關係。”冰冷的氣息,在我的心底翻滾,冷冷眼看向不知所措的姐姐。
這是姐姐第二次打我,第一次是替刺鳥礙了一巴掌,這次是爲了打我而打。如果,出去我替刺鳥礙的那巴掌,這是姐姐第一次打我。
小時侯的姐姐對我說,如我誰敢欺負你,姐姐就揍死他。
我說,可是姐姐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男孩子怎麼可以需要女孩子的保護?
姐姐說,可是你是我唯一的弟弟。
說着姐姐握緊那雙不大的拳頭,彷彿告訴我,看見沒,沙包一樣的拳頭。
姐姐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那隻打在我臉頰上的手,這是第二次了,我打了第二次了。
發麻的手掌陣陣的刺穿自己的最後堅強,淚流滿面的看着我。
“對不起。”
“滾開。”我用力甩開想要替我拭去嘴角的鮮血姐姐的手。
我衝出了屋子,只留下了空空的空間給了姐姐。
“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我錯了嗎?”夏淑自己問自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不可預料的。
在暑假的第一月末,我填寫了志願,我填寫了離很遠的學校,也就我現在的學校,與姐姐的學校相隔三個城市,這是我刻意的安排。
“夏樹,不是要填寫夏淑一樣的學校嗎?怎麼還改主意了。”媽媽不安的問,近日我與姐姐一句話未說過。瞭解我們的媽媽見我們之間的冷漠,心裡暗暗的擔心。
“媽,沒的事。”我安撫的說:“只是想去去見識這社會而已。”
媽媽的眼光看向飯桌一邊的姐姐,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既然弟弟想要去外面世界見識,就…….就讓他去吧。”
於是,我在志願欄的每一欄都填寫了很遠的學校。最經的學校也與姐姐的學校相隔一所城市。
暑假裡,我們之間一直處於僵持狀態。她在客廳,我去房間。她在院子,我就去客廳。有好幾次,姐姐想要和我說話,我只是似若無人的擰頭走開。
在此期間,我打了數次電話給刺鳥,都是無人接聽。打給刺鳥的家,刺鳥家裡都說不在家。我也去過刺鳥的家,刺鳥家裡人說,刺鳥去打工了。
我試着一切途徑尋找刺鳥,我渴望刺鳥的出現。
談戀愛就像買衣服,看到合適的喜歡的,就應該馬上買下來,而不是猶猶豫豫等以後再說。
遇到喜歡的人就應該抓住,不成功至少也努力過,而不是裹足不前,等到你終於想要抓住他(她)的時候,他(她)卻已經屬於別人了。
刺鳥沒有愛我,從沒有。
愛情的世界是雙方面的,只有彼此願意,纔是愛情該有的形態。這句話,我從沒完全的認可。至少愛情不是雙方面的,我愛刺鳥。只是單方面的愛。
繁華都市中,只剩下我…….青澀的回憶,不知道用什麼符號打在結尾。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絕望到沒有任何意思的活,在無人的夜裡狠狠的罵着:“他媽的。”
然後過着我的重慶人生,亦可以像王菲,亦可以像梅婷……..用加洲夢沉迷,用阿司匹林止痛,回望一下人生的真諦,也只不過一句虛嘆…..抽着便宜的香菸,嘴裡只是說一句:“要快樂。”
刺鳥消失了。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了。我知道刺鳥在恨,恨我,恨姐姐,恨世界。
整個夏季,刺鳥都沒出現。
夏季不得不遠去,在夏季的末期,秋季的身影悄悄的走進,做好就位的準備,等待夏季的走開。
絕望的我在這絕望的世界絕望的尋找,但願一切都好……秋天給人感覺很悲傷,卻又讓我想到悲傷戀歌裡的權相宇。憂傷純淨的眼睛,透徹寒冷,落葉的季節也漸漸來襲。
思念在我心底揪成一團紙,割傷原本支離破碎的我。喝酒,我知道喝酒可以緩解這份病痛,這像癌症晚期一樣的病痛,痛徹心扉的折磨。酒後醒來是更加的抽痛,越是痛,酒越是喝的多。
心裡的痛具象話的表象是肉體,是肉體的沉淪,是肉體的墜落。鬍子邋遢,頭髮蓬亂,衣服上是酒精味與體味的奇怪氣味。
在夏季的最後一天,我希望刺鳥的出現,希望可以給我一個愛她的機會。於是刺鳥在這天出現了。刺鳥的再次出現時預想不到的,我欣喜的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變小,小到只有刺鳥於我。
“夏樹,是你嗎?”話筒裡的刺鳥沙啞着嗓子說,不是以前悅耳的聲音。
“是我,刺鳥是你嗎?”
“是我,可以見你一面嗎?”
“好的。”我開心的答應,並且問了地址,時間。
“不要告訴你的姐姐我和你見面的事情,好嗎?”
“好的。”
我還想問刺鳥的最近的狀況,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掛機聲。
我踢開堆積在周圍的酒瓶,洗了個熱水澡,颳去長長的胡茬,將多日沒換的衣物丟進洗衣,躺在椅上,記憶抽空的的串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