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綺,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一樣看待,想不到你竟然給我潑髒水,我從來都沒有碰過你。”
“甄綺,你聽到了沒有,人家都不承認,你這有點死無對證的嫌疑啊”
說完,又轉向夜雲峰,“夜雲峰,你人品也是差,那個女人的孩子你不認也就罷了,可是你碰了妻子妹妹的事總不能耍賴啊。”
夜雲峰壓根就不搭理趙清莊,邁開兩步到甄紈身邊,伸手拉着甄紈的手。
“阿紈,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碰過甄綺,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撒謊,天打……”
他真的要說天打雷劈,心裡一點也不慌。這就是男人的狡猾之處,爲了目的,發怎樣的毒誓也不會擔心——反正又不會真得被雷劈死,那些不敢說的,纔是孬貨呢。
“夠了,你不記得,是你醉了。”甄紈怒吼的切斷他的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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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紈的話音落下後,現場頓時一片死寂,夜雲峰瞪大着眼睛盯着甄紈,似乎他看到了什麼可怕兇猛的動物,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甄綺死死捏住包,悲情的盯着甄紈,同時又看向夜雲峰,趙清莊輕笑一聲的說:“我真是不明白了,男人難道發生了那檔子事後就沒有一丁點的意識?還是說只會以爲做了個春夢?”
“如果是還真是讓人覺的可笑呢?”
就在趙清莊嘆息的時候,夜雲峰放開甄紈,朝着甄綺大步邁去,“甄綺,我什麼時候碰過你,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你。”
他一直以爲甄綺人還算好控制,誰知道,最後她竟然給他這麼大一個禮。
盯着夜雲峰的表情,顧晴美陰着笑了兩聲,“夜雲峰,所謂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連着甄紈的好姐妹,親妹妹都不放過,你真是渣到無法計量了。”
顧晴美的話得來夜雲峰的怒吼,“我說過,我沒有碰甄綺,還有你,顧晴美,要不是你們在作怪,我跟阿紈不會落的這個下場,你也是該死,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我是該死,最好和你的號甄紈一起死,這樣,我們會把秘密一起帶走,你當年乾的那些齷齪事,就永遠沒人知道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反正我沒有碰過甄綺,這一定是你們倆合夥誣陷我的!”
“沒碰甄綺?”顧晴美笑。
“甄綺,你應該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不然你真的是白付出了。”顧晴美的話沒有一丁的點客氣。
夜雲峰因爲憤怒到充血的眼睛一直瞪着甄綺,“甄綺,你把事情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污陷還是真的有其事。”
甄綺一臉悲傷,看了看甄紈,隨着又看向夜雲峰,在一旁等的不耐煩的趙清莊沒好氣的嘀咕一句:“甄綺,你不用作了,你姐眼睛看不到。”
被捅破心思的甄綺心頭真是恨極了趙清莊,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不過委曲着小臉說:“姐夫,你因爲找不到姐姐常常借酒消愁,有一次你喝的實在太多了,把照顧你的我當成姐姐了,然後就……”
後頭的話甄綺沒有說下去,但正是因爲這種欲言又止的手段造成的影響比指責更甚衝擊力,後邊的意思不言而喻。
忽然一陣風掠過,有樹葉隨着風捲起來,跟着夜雲峰的冷笑又落回水泥過道上,人來人往的公園因爲這幾個人的存在,顯的有幾分違和。
衆人紛紛側目,看向夜雲峰搖頭說:“不可能的,縱使我醉了,我也清楚自己做過什麼?自從你姐姐離開後,別說是春夢,我連想那些事都沒有心思,而且有沒有做過春夢,我還會不知道?”
夜雲峰這下更確定自己沒碰到甄綺,而是甄綺和顧晴美合謀的誣陷罷了。因爲,他很明白自己心中並沒有甄紈,他上過、哄過那麼多女人,但是哪個女人他都不愛。他太瞭解他自己了,所以,當甄綺說出自己把她當成甄紈睡了這種理由時,已經基本確定甄綺是在說謊了。
他並不愛甄紈的事實,他不能說,但是他可以用其他方式去反駁甄綺和顧晴美。
“甄綺,我也待你不薄,你爲啥要捏造出這種事情離間我跟你姐姐?”夜雲峰身上泛起陰寒之氣,從高空流泄下來的金黃色陽光也絲毫蓋不住,彷彿是這強烈的陽光融化隱藏在他身體裡的冰寒,在陽光的熱度下,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
此時的夜雲峰,彷彿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帶着渾身的冰冷踏步到了甄綺的跟前,骨節分明的手指看起來很有力,一把掐住甄綺的脖子,蒼勁有力的手掌背上泛起的血筋在他使力下,宛如一條條遊走的蛇,滲人而兇狠。
他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縱使眼毒如龍浩炎,也未必能發現這完美表演中的破綻。所有人,盡在他的掌握中。
“姐夫,你幹什麼?”甄綺忽然喊了一聲,只不過那一句並未完整的發出來就被他掐住喉口了。
瞬間呼吸不過來的甄綺兩手使勁的抓撓着脖子下的手,瞪着如銅的眼睛流泄出驚駭,彷彿眼前的夜雲峰只不過一個殺人的魔鬼。
甄紈看不見,並不清楚夜雲峰做了什麼舉動,只不過緊緊的抓住張嫂的手。一臉毫不關己的趙清莊淡淡的看向,顧晴美也是如此,看到夜雲峰動手,也沒有上前去救甄綺的意思。
就在衆人甄綺會死在夜雲峰的手裡時,一陣低冷的呵斥劈了過來,“你以爲殺了她就能夠當沒發生過麼?”
張弛有力的聲音喚醒所有個人的眸光,來人正是顧生媚。
顧生媚會來也是張嫂打電話通知的,在甄紈勸開張嫂的時候,張嫂站在遠處便是掏出手機給顧生媚去了個電話。
顧生媚聽見張嫂的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到達時正好看到夜雲峰要掐死甄綺的畫面,縱使甄綺該死,但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
夜雲峰腥紅的眸子在聽到顧生媚的話後,顛狂的情緒像被人從腦後來了一掌。瞬間清醒了過來,但是掐着甄綺的手並沒有因此而鬆懈,他腥紅着眼睛看向甄紈。
“阿紈,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甄綺她是在撒謊。”
那聲音像是可憐的哀求者在乞討着上帝的原諒,但是甄紈卻不是上帝,這種事無法寬恕。
顧生媚走到甄紈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媽。”
“阿情,我們回去吧!”甄紈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疲憊感。
“好,你在前邊等我一下,我跟他們說一些話,很快就來。”說着,朝着張嫂吩咐了一聲,“張嫂,你撫我媽先行走着,我一會就來。”
“好的,夫人。”
張嫂扶着甄紈往前踏去,夜雲峰看向離開的甄紈,低吼一聲:“阿紈,你相信我。”
迴應他的只不過一個漸行漸遠的冷漠背影,夜雲峰憤怒難擋,轉頭看向甄綺,怒憤的一把甩開,甄綺個垃圾似的跌落在草地上,‘砰’一聲,跌的不輕。本以爲必死無疑的甄綺忽然躲過一劫,像一條死魚的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可是身上源源不斷的傳來疼痛,告訴她,那個她深愛的男人要殺她,沒有比這更讓人絕望毀滅的事了,她看向藍天白去,裂開脣魔笑。
“哈哈……”
這一聲聲笑,突兀且譫妄。
趙清莊搖了搖頭,嘆息,“就這樣結束,還沒盡興。”說着,若無其事的轉身往甄紈的方向走去。
甄綺的笑聲下,夜雲峰怒目的看向顧晴美,顧晴美看出了夜雲峰的失常,生怕夜雲峰會對她做出什麼毀滅性的事來,畢竟這事後,夜雲峰已經失去了甄紈的信任。
身爲當年的受害者之一,她最是清楚夜雲峰心裡的詭計和謀算,她深知夜雲峰在把自己當替罪羊用,清楚夜雲峰在利用甄紈對他殘餘的感情,進而打入龍浩炎和顧生媚中間,以謀奪不可告人的利益,她心裡明鏡一般,但是,她無能爲力,她無法阻止這個惡魔的步步爲營和步步緊逼。
今天在公園的一切,幾乎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只可惜,被一出出的意外給徹底攪黃了。
擺在她面前的,是無比晦暗的前途。很可能,夜雲峰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她真的害怕了,捏着包帶的指尖死死的扣住。
“顧晴美,你心機歹毒,把你送進牢裡還真是便宜你了,放心,我會讓你和你女兒都生不如死,畢竟是你害的我跟阿紈變成這樣,如果當年不是你算計,我現在跟阿紈是一結幸福的家庭。”
“小柔是無辜的。”顧晴美的聲音也變的顫抖起來,此刻,她已經沒有力氣再駁斥夜雲峰虛僞的話語。
“無辜?那我不無辜,阿紈不無辜,我女兒不無辜,你還不是照樣把我們這個家弄的支離破碎,這些事總要有個人承擔,我現在承擔了,你自然也不可能逃過。”
夜雲峰的嘴張合着,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滲人的味道。
夜雲峰晦澀的語調在空曠的公園裡飄蕩……
……
另一邊,趙清莊追上了甄紈,時不時的側頭看向甄紈,見她一臉麻木,鄙視道:“甄紈,平常你在我跟前不是很能說的麼?怎麼在那兩個女人間就一副沉默寡言,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