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織在一起。九爺伸手搬住她的肩，靳梧箴狡猾的笑了一下，用力的在他額頭頂了一下說：“我剛纔把我的想法傳送給你了，現在你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誰了吧？”
九爺很配合的閉上眼，品味一下緩緩的問道，“是那個架着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嗎？”
他說完帶着小小的得意睜開眼，卻看見靳梧箴淺淺的笑意在脣邊凝固，兩眼直直的盯着他問：“你怎麼知道？你監視我？”
九爺這才意識到，剛纔有些得意忘形，說漏了嘴。
忙抿着嘴角扯了一個笑臉說道：“我也是聽說的，是宋承說的吧？”
靳梧箴不依不饒，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退，她問：“你一直在監視我對不對？”
不等聽九爺回答，靳梧箴又問：“沐東魁半路劫殺的時候，你也知道是不是？”
“梧箴……”九爺想要解釋一下，那時候的事，卻見靳梧箴一擡手止住他的話，接着說：“我煉丹的時候，你也知道是吧？”
她越說越激動，兩隻眼睛不錯神的盯着九爺的臉，又問：“夏如生下毒的時候呢？我中了媚、毒的時候呢？”
九爺的眉毛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靳梧箴冷笑一聲又說：“大個子抱着我去解毒……”
“別說了！”九爺突然打斷她的問，有些急躁的又重複一邊：“別說了！梧箴。”
然後擡起手想要去撫摸她的臉，靳梧箴狠狠的揮起手，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打到一邊。
在座位上往後蹭了又蹭，最後靠在車廂的角落，兩隻手緊緊的抓着衣角，指甲扎的掌心生疼，仍舊直勾勾的看着九爺，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你眼見着我一絲不掛的跟他抱在一起，沒有理智的去親吻別的男人……”
“我叫你別說了！”九爺突然吼了一聲，兩眼都因爲暴怒染上了血色。
靳梧箴的眼睛忽然間霧氣繚繞，仍是倔強的問了一句，“無動於衷嗎？”
“梧箴……”九爺意識到剛纔的失態，緩和了一下語氣又說道：“那時候和你想的不一樣。那時候……”
“你不愛我對不對？”靳梧箴接着他的話說：“那時候一心都想着利用我解毒對不對？就算我被沐東魁劫殺，也會有新的蛇靈出現，就算我中毒失了身，也不影響藥效，對不對？”
她說的都對，那時候九爺的確有那樣的想法，但卻不知不覺中對她越來越在意。現在想起來都會爲那時的決定感到後悔。
但他認爲這些都是過去的，都還能挽回，能夠解釋。
可是靳梧箴的表情卻十分的傷感，自嘲的笑了笑說：“是我天真了。”
“梧箴，都過去了，那些都過去了。”九爺小聲的勸慰她，生怕聲音稍高一點再刺激到她。
“過去？”靳梧箴冷冷的問：“若我現在不是蛇靈，九爺還會對我好嗎？”
她如此的問，九爺愣了一秒，點了點頭。而靳梧箴看着間隔那一秒的時間，卻感到無比的漫長，前所未有的失落瀰漫在心頭。這個問題還需要思考嗎？
“梧箴！”九爺低聲的喚着她的名。
靳梧箴疲憊的閉上眼，別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