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覺得隨便一個男人就能代替我？”九爺垂着眼眸很受傷似的問。
靳梧箴抓着他微涼的手，放在眼前像是審視着珠寶似地，一根一根的捏着他的手指。柔聲的說道：
“我其實不在乎那些，只希望兩個人一心一意的對待就好了。”
“我懂！”
靳梧箴張開手指和他的手交叉相握放在自己的胸前，想問的問題還是沒有問出來，卻又有了新的問題。她都覺得自己要變成好奇寶寶，應該十分珍惜現在纔對，怎麼會有那麼多問題接踵而至呢！
九爺見她又沉默，又欠起身子看看，就見她眨着眼看着牀沿，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鮮花而已，卻不知道她想什麼這麼入神，便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問：“想什麼呢？不說話。”
靳梧箴轉過頭，凝視着他的面龐，看了幾秒才幽幽的開口說：“在想王府裡的側妃和侍妾。”
“想她們做什麼？”九爺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啄了一口，一臉的寵溺說：“她們對你沒有任何影響，我也不會對她們有任何的改變。”
他這樣的話，靳梧箴聽了應該感動纔對，卻不知道爲什麼有些落寞，那裡還有二十七個如花美眷，用自己大好的青春在等一個不會回頭的人。和她們相比，她是如此的幸運，和她相比，她們是如此的不幸。
可是就算沒有她的出現，似乎也改變不了那二十七個人的命運，她們纔是真正的棋子，任人擺佈沒有自由。
雖然這麼想，也不能一下釋懷。還是有點黯然的問：“還有個問題，我問了你不要生氣。”
“哦！？”九爺有點驚訝的看着她說：“不是說了，你想問我都告訴你，今天不會生氣，以後我也不會生你的氣。”
這話說的撩人，靳梧箴又小小幸福一下。
“上次我幫你解蠱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她說了一句頓住，仰臉看着他的神色，見他還是波瀾不驚的模樣才繼續說：“夢見一個很大的蛇，蛇的身上坐着一個女人。”
說到這九爺和她十指交叉的指尖抖了一下。這麼輕輕的一個抖動被靳梧箴敏銳的覺察，她又看了看他的臉色，他的深邃的眼神暗沉了許多，像是有風暴在匯聚。
果然那個並不全是夢！
靳梧箴注視着他的變化，聲線平緩的說着，就好像旁觀者的角度，做一個旁白，沒有任何的感情在裡邊。她覺得她在那個畫面裡就是一個旁觀者。
“她指揮着那些蛇殺了很多人，後來她穿着喜服，被一個同樣穿着喜服的男人刺死了。一劍穿心！”
“我能清晰的看見那個男人，黑色的鎏金靴上，繡着金色的龍，火紅的喜服前胸也有着龍騰的圖案，我還看見……”
靳梧箴剛說到這，便聽見九爺淡然的開口：“和我一樣的臉。”
他說的也很平靜，好像說的是別人。
“嗯！”靳梧箴卻覺得心頭髮堵，攥着他的手指更緊了一些。人也完全翻轉過來窩在他的懷裡。
“或許這是你們蛇靈之間的共鳴，”九爺還是平淡的漫不經心的說：“她是你的族人，按照年紀應該是你的長輩，也姓靳，她叫靳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