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在自己的周身締結一個屏蔽,或者退出書房。
宮瑞辰緊緊握着沐傾晚的手不放,拽得她生疼。
沐傾晚扭頭正想埋怨他弄疼了自己,可是擡眸卻望進他深邃妖異的紫瞳裡,一眼萬年,那裡沉澱着的擔憂是那麼的明顯,明顯到讓她心疼。
最終她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握着,指尖在他掌心寫了幾個字:放心,我與你同在。
我與你同在,宮瑞辰的心一凜,只覺那顆漂泊了十幾年的心,終於靠岸了。
就在宮瑞辰和沐傾晚兩人你儂我儂,兩人含情脈脈時,有的人裝作找東西,有的人低頭看地面,有的人擡頭看天,有點人閉目沉思,只有左影瞪大着牛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們二人看。
右玄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用腦波傳音提醒這位憨直的小夥子:“非禮勿視。”
可左影卻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你們都不守着王爺,萬一粘稠怪還沒死,或者東山再來,到時候豈不是來不及保護王爺?”
這話如此之有理,右玄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任由他繼續盯,到時候他因此被王爺懲罰,他可不會再出手相救。
右玄才又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左影“咦”了一聲,指着前方的冰柱叫了一聲,衆人順着他的看過去,只見冰柱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行幽藍色的字:晚晚,我回來了。
雖然那字下面沒有署名,可是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煞白了臉色,宮瑞辰桀驁的瞳孔迸射着陰冷的寒意,袖子一揮,“砰!”的一聲巨響,冰柱被劈成兩半。
冰柱倒塌在地面上,瞬間被絞成碎末,沐傾晚看着地上的冰渣,震驚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墨連翼!
墨連翼回來了!
當時在結界裡面,他的內丹不是已經被擊碎了嗎?爲什麼他還活着?
這一次他回來,又想怎麼樣,再次把她的靈魂勾走,帶進新的幻境裡面嗎?如果真是這樣,只怕這一次被勾走,她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宮瑞辰袖子底下的手,一點點收緊,手背的青色血管浮現出啦,顯得特別猙獰,他渾身散發着刻入骨髓的冷漠和狠辣,冷酷道:“徹查整個天玄城!”
“是!”右玄應道,立即轉身帶人離去。
沐傾晚看宮瑞辰的樣子,心裡莫名一軟,反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十指相扣的那瞬間,她的心跟着安定了下來,人也冷靜了,她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我覺得這個人未必是墨連翼,因爲首先我們都親眼看着他的內丹在我們眼前破滅,他締造的幻境也被我們攻破了。”
“其次,這人的作案手法雖然跟墨連翼很相似,可還是不一樣,墨連翼不喜歡聲東擊西,他喜歡一擊而中,所以他將我的靈魂勾走時,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可這一次,我覺得對方並不想抓走任何人,而只是想給我們一次警告。”
至於警告什麼,她暫時也不知道。
“不管他是何人,本王定將他碎屍萬段!”宮瑞辰狠狠地烙下這句話,然後抱着沐傾晚騰空而起,瞬間消失在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