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組長聽完小悟和小柒下山後的彙報,陷入了思考。
“會不會是荊家兄弟也跟蹤了荊全勝,然後搶走的?”小柒問道。
“看身手應該不像是個中老年人,而且那麼陡峭的懸崖壁,那幾個人根本沒可能吧,都是好吃懶做的體質。”小悟回憶了峭壁的危險程度,覺得不太像。
“乾爸,要不算了吧,這次真的是沒戲了,都不知道是誰搶走的。”小柒想放棄了。
“而且,這東西真有這麼寶貝嗎?說不定過陣子鄒老闆沒了新鮮勁兒,又不想要了,咱們這一趟就當白跑了得了。”小悟也同意打道回府。
“當初如果真的沒有方子這回事,我會同意結束這單。可它就在眼前,不管鄒老闆最後還有沒有興趣,但這樣的絕世技藝,咱們得到了橫豎都不虧。”二組長嚴肅的說。
荊全勝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到頭頂了,被砸的地方疼得他呲牙利嘴,外加酷暑悶熱,他感覺身體像是被釘在了板子上火烤一樣的難受。
他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忽然感覺手裡有東西,看到自己死死抓住的“料方”信封,他突然想起了油布包,趕緊用盡力氣撐起了上半身,跪着在周圍的土裡不停地翻找,一無所獲後,他呆住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自己當時已經抽出了一個信封,纔沒讓襲擊他的人全連窩端了。但現在只剩一個方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燒出自己爹的一生心血創造的寶貝瓷器。
究竟是該慶幸,還是悲哀。
荊全勝踉踉蹌蹌的下了山,並在路上搭了一輛去縣裡的驢車,他得儘快趕回福利院。一路上他在思考,手裡的方子到底能不能用,如果沒看過“火方”信封的人,應該覺得“料方”就是整個秘方了,但自己並不會做瓷器,怎麼跟別人證明呢,還有方子上那一堆複雜的顏料和草藥,眼下他又哪來的錢去採買。
一路上的苦想也沒想出什麼結果,倒是福利院很快就到了,只見幾個叔叔伯伯已經站在了院門口。
“勝子啊!你去哪兒了你!我們聽院長說你跑了,幾個老師正滿處找你呢。”荊老四趕緊衝過去給荊全勝拍身上的土。
“你們怎麼沒去找,又等着別人給你們送上門是嗎?”荊全勝冷笑道。
“勝子,我們這不是剛來嘛,好歹也是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這幫人也都奔60了,不能歇歇啊。”荊老二說道。
“那你們先歇着,我進去了。”
“別別別,勝子啊,你看我們大老遠來了,聊聊先。”荊老大趕緊攔住,荊老四趕緊跑向另一邊,兩人架起荊全勝往福利院走。
“輕點兒!疼!”荊全勝全身痠痛,一時無法掙脫兩個老漢的手。他連夜趕路加爬山,然後被人砸暈過去,曬醒過來,又坐了顛簸的驢車,這一頓整的自己快散架了。
“好好好,我們扶着你慢慢走。”老大笑眯眯的說。
進去之後,院長又是把荊全勝訓了一頓,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罰他打掃一個星期的廁所。
院長把荊老二拉到一邊:“你們這次好好勸勸他,讓他答應跟你們走吧,這個月都跑出去兩回了,這孩子我們真的是管不了了。”院長很無奈。
“院長我們也沒放棄,您看這才第二天我們又來了,麻煩您給安排個談話。”荊老二說道。
又是會客間的對坐,這次面對這些叔伯們,全勝比昨天多了一份冷靜。
“勝子,你這又偷跑出去幹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