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全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紮實的綁在了柱子上,嘴裡還勒了條布帶子。
看着院子中央,荊老二還是那個姿勢趴着,荊全勝知道,應該是活不過來了。
此刻他整個人抖到停不下來,不知道等會兒是不是和麪前趴着的二伯一樣的下場。
“原來你還抄了一份‘料方’啊,不算傻。”二組長抖了抖從荊全勝身上搜出來的方子。
“你說你回就回吧,但真的很不是時候,不是時候就算了吧,你還要喊了句‘火方’,我們在這裡守了半個多月,還真沒白等。”二組長另一隻手把搜出來的“火方”信封也炫耀的抖了抖。
“是啊,才過半個月,暑假都還沒結束呢,不耽誤我柒妹妹開學。”小悟得意得笑了笑。
“乾爸,怎麼處理啊,他見過我們所有的人。”小柒瞪了一眼小悟。
“那倒是,雖然他不認識我,但是認識你倆,要不陪他二伯去吧。”二組長說道。
荊全勝急的不行,全身亂扭亂蹦,他閉着眼睛瘋狂搖頭,然後再用頭往兩份方子那兒指,然後再次搖頭。
“乾爸,他好像是有話要說。”小柒察覺出不對勁兒。
小悟想去解嘴上的布條子,二組長擡手示意他等一等。
二組長慢慢的打開“火方”信封,抽出方子看了一會兒。
“不對,這方子不全!”二組長說道。
“乾爸,門外好像有動靜。”小柒不動聲色地小聲說。
二組長使了個顏色,小柒慢慢的進到了側屋,從窗戶翻出了出去,悄悄從外圍繞到了門口。
此時的喜花還在從門縫處,使勁的往裡面看,門縫太細,她看不清地上爬的是誰,還有屋檐下的房柱子那兒站了幾個人,到底在嘟囔着什麼。
小柒搭了一下喜花的肩膀:“小妹妹,看什麼呢?”
還沒等喜花回話,小柒一個黑布袋子就罩在了她頭上,門突然間打開,小悟順勢就把喜花拉了進去。
荊全勝一看張喜花被抓住了,心徹底涼透,全部的方子都到齊了,自己真的要去陪混賬二伯了。
張喜花身形瘦小,小柒只是把她手捆上和嘴裡塞了布,沒有把她五花大綁受罪。
二組長從荊老二身上把刀給拔了下來,荊老二的背部瞬間被涌出的鮮血化開了一大灘紅。那柄特製的摺疊刀一路滴答着血滴,抵在了荊全勝的腰上。
二組長另一隻手解了荊全勝勒着嘴的布條,荊全勝一聲也不敢喊。
“她是誰?”二組長問道。
“她……她是俺們福利院的張喜花。”
“喜花姑娘,你來幹啥來了?”二組長看着喜花。
喜花全程盯着那把刻着奇怪符號的摺疊刀,她此刻希望刀不要移動到自己身上,她怕那血漬碰到自己,雖然她也不乾淨。
小柒蹲下扯掉了喜花嘴裡的布,舉着刻着同樣圖案的,未打開的摺疊刀柄晃了晃,說道:“小妹妹,別喊,慢慢回答。”
喜花很冷靜,這一男一女的兩個年輕人,和眼前發生的一切,令她快速地判斷出,那晚在後山追搶方子的,應該就是這些人。喜花閉上眼睛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他手裡的方子不全,剩下的在我這兒。”
荊全勝驚呆了,張喜花的自爆讓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