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凝打開了冷清竹的院子,找了一間最近的房子暫時住下了。
打開儲物袋,其中躺着十枚上品靈石,一本宗規,以及一本介紹宗內情況的書籍。
她先拿出宗規看了看,沒多久便皺起了眉頭,明白了張書寧提醒的那句會有麻煩是何意。
原來古寒宗的真傳弟子一共分爲兩種,一種是長老們的直系弟子,比如張書寧。
還有一種便是靠硬拼上去的真傳弟子,每個月都可能隨機更新。
內門外門弟子皆可向其發起挑戰,贏者便可成爲新的真傳弟子,輸了就跌回原本的位置,等待下一次打贏的機會。
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讓弟子們增強鬥志與戰力,而這一舉措的效果也很顯著,古寒宗弟子們各個戰力不俗,真傳弟子也全都是具有真材實料之輩。
如今她一個飛昇者莫名其妙的擠佔了一個真傳弟子的名額,又不是哪位長老的徒弟,必定會引起其他弟子們的不滿,說不定會有很多人挑戰自己。
若是換做旁人,這會兒已經開始擔心如何應對了。
但宋婉凝不怕,相反充滿了戰意。
在下界,她已經很久沒有遇上對手,能痛快的打一場了。
若是能在古寒宗遇上對手,也能極大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真傳弟子之位,宋婉凝雖不在意,也不願意拱手讓人。
她深知地位的重要性,關係到自己將來的話語權。
所以,若是古寒宗乃可待之處,她也不介意一步步往上走。
畢竟她可不喜歡受人掣肘的日子。
看完宗規,宋婉凝又看向了那本宗內的情況書籍。
裡面詳細的記錄瞭如今古寒宗的情況。
古寒宗如今共有合體期太上長老三人,大乘期老祖一人,其餘分神期長老若干,門下弟子更是超十萬人,是名副其實的大宗門。
也是南域五大宗門之一。
難怪對藥王宗的追殺絲毫不懼,這是真有底氣。
最起碼在明面上能護住自己,至於其他的……
還得靠自己才行。
宋婉凝仔細的將情況記載看清楚,隨即沉下心來繼續修煉。
如今師尊沒回來,她也不敢貿然在此處查看雙生血蓮,以免招惹麻煩。
還是好好地修煉,等待師尊歸來。
……
藥王宗,吳青風將消息全都彙報給了木子虛。
木子虛聽了後,不發一言,看起來十分平靜。
可吳青風知道,這是老祖宗極度生氣的一種表現,本以爲手到擒來的事情,卻出了這麼多的岔子。
在老祖宗面前,他都擡不起頭,感到丟人。
“原來她叫宋婉凝?”
木子虛冷冷一笑,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逝。
“能引動九霄神雷,就說明此人絕對不一般,但如今仇已經結下,就絕不能讓對方成長起來。”
到現在,他才終於願意承認自己當初看走了眼,光是此女能引來九霄神雷這一點,就註定她的天賦不簡單。
但宋婉凝打散了他的殘魂,又揚了牌位,這一點已經是死仇,更何況還有之前的追殺。
全是解不開的仇。
一旦宋婉凝成長起來,遭罪的肯定是下界的藥王宗。
木子虛可不能允許自己的基業毀於一介女流之手。 “如今明面上對付不了她,你就想辦法私底下弄死她,此事非常重要,你們千萬不要小看她!”
“還有,別派那些弟子去,去了也是送死,就你自己去!”
木子虛深知這種人的命有多頑強,可不想把那些弟子們搭進去。
“好,弟子一定辦好這件事,不會再讓老祖宗失望。”
木子虛是藥王宗在仙界的根基,他們都指望着以後飛昇後跟着老祖宗繼續混,自然不敢讓老祖宗不滿。
“嗯。”
木子虛點了點頭,下一瞬就切斷了與吳青風的聯繫。
他沉着臉,表情非常難看。
這個女人竟然又一次逃脫了追殺,倒是運氣極好。
但越是如此,就越要想辦法弄死,希望吳青風不會讓他失望。
心中煩悶的他起身出了屋,正準備去找王陽,就在路上遇上了一個最討厭的人。
“嘖,這不是木子虛木大師嗎?”
前方傳來戲謔的聲音,隱藏着一抹譏諷。
木子虛剛剛平復的心情頓時充滿了怒火。
不就是前些日子的丹道大比贏了自己一局嗎?
至於這麼囂張嗎?
遲早有一天,自己還會贏回來!
木子虛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走過來的身影,掀起嘴角嘲諷道:“道慶師弟,聽說你自家宅院起火,幾位弟子打得火熱,也不知道哪位弟子拔得頭籌?”
最近全宗上下都知道道慶的幾位弟子不和,主要是小師妹與大師姐之間的矛盾。
他自然知道怎麼戳道慶的心窩子。
果然,道慶的臉色頓時一沉。
銳利的目光直逼而來,木子虛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二人之間一陣無形的刀光劍影交相纏繞,直到有弟子路過問好纔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哼!”
兩人怎麼看對方都不順眼,不滿的相繼錯身離開。
“一羣丟人的玩意兒,害得老子臉都丟盡了!”
道慶急匆匆往自己的山峰趕回。
他與木子虛從不同的下界飛昇而來,因爲都是丹道翹楚,因此一開始就不和。
木子虛爲人囂張又傲慢,自己也是心高氣傲之輩,飛昇至今不知道交手過多少回。
上次的丹道大比,他贏了比賽,可是將木子虛氣得要死。
本以爲終於能夠出口氣了,誰知道幾個徒弟讓他顏面掃地。
道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
這幾位徒弟被小弟子影響,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不行,他這就回去分配任務,讓幾個弟子都滾出去。
而小徒弟就留在身邊,他好好教養,只要慢慢教導,應該會有所變化。
若是真執迷不悟,那也別怪他無情。
即便有救命之恩,也不是她肆意拿捏自己的手段。
一想到此,道慶便格外想念宋婉凝那個小姑娘。
不管是在丹道上的造詣與見解,還是爲人處世,都格外對他胃口。
偏偏只能遠遠相望。
真是天意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