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量劫之戰,九鳳力戰太上老君,力之大道初步成型,女戰神之英姿勃發,可謂是名震三界。
固然如今巫族幾乎滅族,但是卻九鳳大道的成型,巫族又有了新的可能。
九鳳挾着量劫大勝之威,在量劫結束之後,直往幽冥界疾衝而去。
此時的幽冥界,早就混亂了,如今三界秩序重構,並且三界勢力格局開始劃分,幽冥界自然是等同天界的巨大界面,更有輪迴存在。
但是卻沒有其他人前來爭奪,因爲全都見識了九鳳的利害,縱然是冥河都沒有奪取幽冥界的好處。
如今的幽冥界地藏王菩薩早已逃離,慌不擇路地返回了須彌山,那十殿閻羅本是太乙真人的分身,此刻也被盡數收回,泰山大帝倒是重新獲封神位,可這一系列變故,使得幽冥界格局大亂,處處瀰漫着混亂與無序的氣息。
縱然是新封神的泰山大帝,也不是真正執掌幽冥的人,只不過是天庭在地府的代言人。
而九鳳的到來,則是幽冥界真正的主人,不過九鳳沒有立即整頓幽冥,而是毫不猶豫,徑直朝着后土宮奔去。
整頓地府不急,那些剩餘的地府陰差各司其職就好了,再者未來洪荒還會大變,而地府的作用也會改變。
本該屬於凡人變多制定的十殿閻羅,若是三界凡人變少的話,十殿閻羅也會消失存在的必要。
也就說,十殿閻羅也是封神之後出現的秩序,應對與三界凡人變多才有的,封神的秩序都終結了,幽冥界自然也會有變動。
“祖巫,九鳳回來了!”
來到后土宮,九鳳的聲音在幽冥界迴盪,帶着歷經滄桑後再見后土的激動。
后土從后土宮中緩緩走出,作爲洪荒第一大功德者,全身被功德金光所籠罩,功德金身,神聖不可侵犯。
聽聞九鳳歸來,后土眼中滿是驚喜之色,激動得幾乎落淚,疾步向前,緊緊抓住九鳳,聲音微微顫抖:“九鳳,你能無事甚好。如今量劫之戰,你平安而歸,能修得這般高深修爲,巫族復興有望!”
巫族最後的九黎一戰,九鳳失蹤,但是卻無法離開幽冥參與,這讓后土心憂,刑天相柳這些大巫倒也罷了,但是九鳳卻是巫族真正的核心,真正的未來。
因爲九鳳沒有天生法則,但是卻有巫族體魄與元神,天生能感悟法則,這是巫族異類,同樣是巫族的未來。
其他大巫可塑造性太小了,堆砌肉身能有上限,並且法則有天生法則而不能修其他,而九鳳不但有巫族強大的肉身還有不弱的元神,並且沒有專屬法則,這纔是無限可能。
刑天相柳死,后土能接受,卻不能接受九鳳出現意外,重要性可謂是超越祖巫。
九鳳亦是激動非常,巫族昔日輝煌不再,慘遭滅頂之災,如今竟只剩她一人從殘酷的追殺中歸來。
同樣九鳳緊緊抓住后土的手,眼中閃爍着激動之情說道:“祖巫,父神血脈不能就此滅亡。如今量劫已勝,九鳳定要復興巫族!”
后土重重點頭,連道三個“好”字,眼中不由得淚光閃爍。
后土微微嘆息,神色間滿是沉痛:“當初吾演輪迴,本是爲了換取巫族一線生機,卻未曾料到,巫族最終落得幾近滅族的下場。唯有你一人存活,幸得你能歸來,將來定要還巫族一個清白!”
九鳳聽後,一臉疑惑,忙問道:“清白?祖巫這是何意?”
后土長嘆一聲,眼中滿是無奈與悲憤:“巫族族滅,揹負着不周山崩塌的業力,可這不周山又豈是區區祖巫能夠撞碎!”
九鳳目光帶着決絕說道:“祖巫放心,此事九鳳明白,定要還巫族清白!定要追究不周山崩塌的真相!巫族不能揹負此業力,若此業力在,巫族豈有復興之時!”
后土欣慰地點點頭,感慨道:“九鳳你被困,而吾困於幽冥不能出,無法救你。幸好你能回來,還能參與量劫大戰,力戰太上,威震三界,吾甚是欣慰。”
九鳳回憶起往昔,不禁嘆息道:“當初九黎之戰,闡教仙人傾巢而出,顓頊那卑鄙小賊更是陰險算計,最終致使巫族剩餘大巫盡數隕落,刑天也不幸戰死。而吾只能逃亡遠古星空,被困於星空先天殺陣之中。不知爲何,那子煜卻能尋到吾,將吾救出,還與吾論道,告知吾參悟十二道法則,可成力之大道,方纔有此次量劫歸來!”
三界發生的事,自封神開始,后土自然全都知曉,縱然知曉也無從參與,也沒有嫡系人馬,只能是觀望。
殷子煜的種種謀劃,后土自然是看在眼裡,驚歎非常。
后土聽後,不禁感嘆:“子煜此人,當真好謀劃,竟然連你都能算計到!”
九鳳亦是一臉驚歎,嘆息道:“此人之算計,當真是歎爲觀止。竟然彌合了人妖之因果,巫妖之因果,使得三族不再敵對!”
后土微微頷首,神色莊重地說道:“三族本就不應該敵對,他能看透其中根源,實非常人所能及。”
九鳳聞聽后土之言,不禁微微一愣,忙追問道:“祖巫,其中根源究竟爲何?”
后土神色凝重,稍微思索緩緩說道:“如今吾被困於幽冥,自當初演化輪迴之後,巫族族人皆已隕落,偌大的地府,竟連掌管之人都沒有。佛教與闡教見狀,紛紛入駐地府。吾爲了維持輪迴運轉,實是無能爲力。如今你能歸來,這諸多因果,乃至巫族的未來,皆掌握在你手中。此後,你便是巫族族長,亦是幽冥之主,一切抉擇,皆由你定奪!”
九鳳聽後,神色肅穆,緩緩點頭,目光凝重地看着后土。
此刻的九鳳,其戰力之高已然名震三界,與殷子煜一戰,勝負都難以預料,若再加上盤古殿的助力,簡直堪稱三界無敵。
如今要直接掌管幽冥,成爲幽冥之主,對九鳳而言毫無難度。
莫說如今三教皆已封山,即便未曾封山,也決然阻止不了九鳳。
可以說,巫族自巫妖衰亡之後,如今完成了復活的第一步,遠古星空強勢歸來,煉化三殺星先天大陣,掌握力之大道,一人之軍卻成橫掃之勢。
可以說,巫族有九鳳不死,則巫族就不亡。
而後土等於是以輪迴合天道,很多隱秘的事,后土自然知曉,但是卻被限制而無能爲力而已。
如今九鳳歸來,執掌巫族,那麼上古秘辛,自然要讓九鳳知曉,這次量劫的勝利,其實也等於說是已經涉及到了洪荒因果的深水區了。
沒有回頭路的,無論是殷子煜還是巫族,乃至是妖族乃至是截教都沒有回頭路了。
這三方對於原本的洪荒大勢而言,是必須要滅亡的,但是現在不但沒有滅亡,反而還贏了量劫,執掌了洪荒的權利,這樣的話,就要對上古的因果進行清算。
也就說,這次量劫的勝利,讓洪荒的改革已經到了深水區,距離根源越來越近,那麼必然會有偌大的危機還會降臨。
而這幾方勢力所有人,全都失去了退路,而根源問題,后土也必須要告知九鳳,讓九鳳準備。
如今量劫結束,封神以來的因果清理完畢,然而封神因果清理完畢,卻暴露出了巫妖因果。
封神之因來自巫妖,巫妖之因事關根源,如今封神結束,根源也就暴露出來,殷子煜明白,聖人明白,后土也明白,只不過沒有明說罷了。
后土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周山崩塌,巫族自此揹負沉重因果,不僅喪失了掌控幽冥的權力,更是使得地道無法成型。女媧造人,完善世間衆生,此乃人道伊始。然而妖族屠戮人族,致使衆生之間裂痕加劇,人道難以凝聚。這,便是巫妖量劫的核心根源所在!”
后土直接向九鳳闡述了這洪荒量劫最本質的問題,所有的一切,都從巫妖而起,封神也不過是巫妖之後,完善秩序的延續罷了。
九鳳沉思片刻,說道:“如此說來,巫妖兩族不死不休的爭鬥,實則是人道與地道之間的不睦。如此種種,皆爲天道所不容,故而阻止這兩道成型?”
后土微微點頭,神色黯然:“正是如此。巫妖量劫的種種變故,就是爲了摧毀人道與地道的成型,甚至不惜讓不周山崩塌。”
九鳳恍然大悟,又道:“如此而言,祖巫你理應是地道之主,女媧應是人道之主。而巫妖量劫的發生,就是爲了破壞這兩道的形成?巫族滅亡,妖族衰亡,人族的封神秩序,成爲信仰奴隸,皆爲限制地道人道成型!”
后土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感慨:“吾演輪迴之後,方纔領悟其中緣由,然而一切都爲時已晚。幸好這殷子煜自封神之時起,步步謀劃,最終贏得此次量劫,爲地道與人道的重建帶來了機緣。未來你執掌幽冥,應當與殷子煜結爲盟友。他既能勘破其中根源,必然能助你成就大事!”
九鳳神色堅毅,重重點頭道:“祖巫放心,九鳳明白了!”
而此時,殷子煜剛參與完妖皇登基大典,便顧不得多做停留,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也是直奔幽冥界而來。
畢竟未來之大計,幽冥界也是重中之重。
而幽冥界,殷子煜也必須要來一趟了,敲定未來洪荒大變並且詢問后土娘娘。
殷子煜是知曉后土娘娘的身份,還有掌握的信息。
幽冥深處,后土宮之中,后土娘娘正在跟九鳳談論之時,彷彿早已感知到什麼,嘴角一抹淺笑,輕聲道:“這子煜已經到了!”
話音剛落,沒多久,殷子煜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后土宮前。
殷子煜到來,后土則是親自迎接,鄭重對待,九鳳立刻跟隨在身後走出后土宮。
殷子煜見到后土與九鳳時,立刻躬身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子煜拜見后土娘娘!”
后土乃是天地大功德者,地位等同聖人,殷子煜自然是尊重。后土微微頷首,目光中帶着幾分欣慰:“子煜無需多禮,你能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道,贏得此次量劫,挽回洪荒的生機,吾看在眼裡,心中甚是欣慰。”
殷子煜臉上露出些許歉意:“一直未曾前來拜見娘娘,如今纔來,實在是失禮了。”
后土則是輕輕搖搖頭:“吾被困在地府,無法外出助你成事,還要多謝你救出九鳳,挽回巫族滅族的災禍。”
殷子煜立刻說道:“娘娘過獎了,若無九鳳道友相助,此次量劫又怎能取勝!”
殷子煜並未以此爲功,而是闡述了合作共贏的態度,后土聽後也是略微驚訝,便也不在計較此事,但是心中很是認可殷子煜。
寒暄之後進入后土宮,后土直奔主題,輕嘆一聲:“勿要多禮了。如今量劫雖結束,看似是勝了,可危機卻愈發嚴重,子煜你可要明白這一點!”
殷子煜聽後神色凝重:“娘娘所言,子煜明白。此次勝利不過是小勝,更大的劫難就在不久之後。封神的因果雖已消除,但巫妖之間的因果卻已然顯現。”
后土點了點頭,眼中的讚賞更甚:“吾雖知子煜能看透,如今子煜能這般想,吾很是欣慰!”
“如今封神因果已做梳理,只是不知天道會如何對待此事!”
殷子煜眉頭微蹙,心中滿是疑慮,這也是殷子煜來此的目的。
后土陷入沉思,緩緩開口:“吾雖以六道輪迴合道,卻也看不清天道大勢。不過子煜你的心道已基本成型,而衆生未來都將修習心道,顯然天道不會坐視不理,不久之後定然會有大變故!或許天道會有應對你心道大成的約束,或許會縱容子煜冒犯天道!”
殷子煜聽後,眉頭皺得更緊:“若是如此,那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后土則是說道:“子煜,汝必須明白天道之強,此次量劫能勝,乃是極大的僥倖,若是失去鴻鈞的干涉,這勝利也會瞬間土崩瓦解,天道但凡讓聖人下界,一切都會喪失!務必謹慎!甚至若是不觸碰根源你修爲無法提升,觸碰根源則會有引來大禍,子煜務必鄭重對待。”
這點無需后土說也明白,如今可謂是已經到了走鋼絲的時候了,但凡是殷子煜觸及一點紅線,立刻就能把這個量劫勝利瞬間扭轉。
甚至天道連天罰都不需要,直接聖人下界,就可將一切推翻。
對於未來的路,殷子煜也是不知天道乃至聖人,究竟會以何種態度應對,至於說接受認可,這是不可能的。
天道會豈能會因螻蟻而屈服!
故而,殷子煜現在要做的是,看到紅線的距離,儘量不觸碰!
談論完紅線問題後,一旁的九鳳這時開口問道:“子煜道友,如今幽冥已然大亂,這該如何是好?”
殷子煜稍加思索,說道:“九鳳道友執掌幽冥,若無嫡系勢力不行。可巫族如今已近乎無人,不如將人族中的九黎一支遷來幽冥,九黎一族本爲人族巫族所生,也是巫族血脈,如今巫族已經基本不存,九黎則是唯一血脈,讓他們成爲幽冥的原住民,也作爲九鳳道友的嫡系。”
九鳳聞言,眼神頓時一亮:“這主意甚好!如今巫族之血脈,也唯有九黎族一支了!”
殷子煜繼續說道:“還可解除蚩尤的封印,將蚩尤的身軀拼湊完整,將其復活。然後遷徙九黎族人到幽冥,讓他們在此繁衍生息,如此便能形成新的巫族!”
后土聽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如此甚好,巫族不絕,吾要多謝子煜對巫族復族的大恩。”
“娘娘言重了,子煜不敢當!”聞聽后土感謝,殷子煜連忙說道。
后土神色一凜:“天道會如何針對你,我不敢確定,但天道必然會想出瓦解衆生凝聚心源的辦法,汝應該明白,有什麼可以替代心道匯聚人道,具體會用什麼方式,子煜你要細細思量。”
“多謝娘娘指點!”殷子煜恭敬地應道。
一番商議之後,殷子煜便前往鎮壓蚩尤之處。
此時早就再無看管蚩尤肉身之人了,殷子煜擡手一揮,只見那些封禁蚩尤的封印瞬間盡數破開。
隨後,殷子煜將蚩尤散落的身軀拼湊起來,心念一動,一股磅礴的生機注入其中。
霎時間,一位巨大的魔神緩緩睜開雙眼,正是蚩尤復活了。
蚩尤復活之後,看向殷子煜,眼中滿是感激:“蚩尤多謝道友復活之恩!”
殷子煜指着一旁說道:“你看那是誰。”
很快,九鳳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
蚩尤本就是巫族大巫,不知爲何卻巫妖量劫本就身死而奇怪轉世到了九黎,顯然乃是陰謀滅巫族之策。
此時蚩尤見九鳳,萬分高興地喊道:“九鳳大巫,你來了!”
九鳳點了點頭,眼中帶着激動:“蚩尤兄弟,你終於復活了。”
蚩尤卻氣呼呼地說道:“我定要找軒轅報仇!”
子煜連忙勸道:“如今早已時移世易,無需再提復仇之事。如今重建巫族正需要蚩尤道友,你可整合九黎族人,前往幽冥!”
當下,九鳳便把如今三界的狀況講述了一遍,蚩尤也就明白了。
蚩尤聽後,神色一正,立刻說道:“九黎本就有着人族與巫族的血脈,也屬於巫族。我身爲巫族大巫,重建巫族,自然是當仁不讓!”
當下,蚩尤便返回了南疆的九黎遺民之地。
九黎族人見蚩尤歸來,頓時紛紛上前朝拜。
蚩尤站在高處,大喝一聲:“九黎兒郎們,我九黎族本就是巫族的一支,如今跟隨我與九鳳大巫,前往幽冥界,從此以後,幽冥界便是我九黎的天下!”
蚩尤的話音剛落,九黎遺民們便爆發出震天的呼喊聲,九黎族終於迎來了他們的王。
隨後,在蚩尤的帶領下,九黎遺民浩浩蕩蕩地向着幽冥界進發。
九黎族人本就身具人族與巫族的血脈,不僅有着巫族強悍的體魄,還有着人族的元神。
進入幽冥界後,在蚩尤和九鳳的統籌安排下,立刻開始整頓幽冥界秩序,九黎族迅速分散到幽冥界的各個仙佛離去的空白之處。
混亂的幽冥界,在九鳳蚩尤的治理下,漸漸有了秩序。
九黎族憑藉有自身元神,還能利用幽冥界煞氣煉體,對於輪迴之處的把控更是有着天然的優勢。
很快便接管了十殿閻羅輪迴等混亂秩序,將原本有些紊亂的輪迴秩序梳理得井井有條。
無論是亡魂的接引、審判,還是轉世輪迴的安排,都開始有序。
而此時的洪荒,量劫之後的格局已然基本形成。
有人皇存在,人族逐漸恢復第一大族。
招搖山之上,萬族妖庭矗立,匯聚洪荒萬族,妖皇登基之後,妖族內部的凝聚力大大增強,氣運也在提升。
除此之外,各方散修大神也各自佔據各處仙山福地。
西遊量劫之後的秩序,也逐漸穩定下來,而此時殷子煜則是把人族大祭祀的位置全權讓給洛神處理,自己則是閉關悟道證道之機。
整個洪荒三界衆生此刻開始開始大量出入心界,修行心道,凝聚心源力,這讓心界不停的增強,轉眼之間,一個元會瞬息而過,而此時的殷子煜的超脫之心已經幾乎圓滿,馬上就要到證道之時。
但是殷子煜卻知曉,自己的修爲在增長下去,就要觸及紅線了。
這一日,晴空萬里的洪荒天宇,毫無徵兆地泛起陣陣漣漪,起初,這漣漪只是輕微地波動,並未引起太多生靈的注意。
可轉瞬之間,那漣漪陡然加劇,天空像是被生生撕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無盡的霞光從裂口處噴涌而出,染紅了整個洪荒的天際。
緊接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瀰漫開來,那是一種純淨到極致、古老而又浩瀚的氣息,讓整個洪荒衆生全都不由自主地心神震顫。
只見從那天空的裂口之中,無窮無盡的先天本源靈氣如同奔騰的江河,浩浩蕩蕩地傾瀉而下。
這些先天本源呈現出五彩斑斕之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條絢麗的綵帶橫貫天地。
先天本源所過之處,虛空都在微微震顫,發出嗡鳴之聲。
靈氣匯聚成的洪流,化作咆哮的巨龍,瞬間開始涌入整個洪荒,看到這裡,殷子煜頓時站起來眼神凝重:“沒想到,竟然是先天本源,先天本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