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蟈蟈決定要打開盒子,劉大少心裡有點悲喜交加,但並沒阻止大蟈蟈,畢竟他還是同意打開盒子的。
範德彪還是有點不願意,又對大蟈蟈說了一堆他所謂的大道理。
大蟈蟈根本不理會範德彪的調侃,對範德彪說道:“你怕死的話就給我躲到河裡去,等我開完盒子再上來。”
範德彪瞄了下河水道:“這水比他媽南極還涼,我要是躲到裡面還不得給涼死,算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來個暴雨梨花針痛快。”說完就躺在了船上。
劉大少對大蟈蟈說:“開吧,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大蟈蟈點了點頭拿起‘純陽寶盒’翻-弄着看了下,最後確定了一個面,把盒子按在船上,用力一扭就把確定的那個面扭了個一百八十度。
看到這情況劉大少不由得詐舌,心想這完全密封的盒子竟然可以扭轉,這也許就是‘純陽寶盒’的高精度吧?可以把縫弄得看不見。
大蟈蟈扭動‘純陽鐵盒’後,只聽盒子裡傳出一陣齒輪聯動的聲音,突然一下被旋轉的那個面就彈了起來。
見‘純陽鐵盒’的一個面彈了起來,頓時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雙腳不停的發抖,唯恐裡面會射出幾根針來。
可是盒子打來後並沒有什麼反映,這才鬆了口氣。於是大家都向‘純陽鐵盒’圍了過去。
劉大少首先看了盒子的內部,只見這‘純陽鐵盒’裡面及其複雜,每個面裡都有很多大小不一的齒輪,傳動原理他根本看不懂,相信連機械專業的人都不一定能看懂總之太複雜了。
除了被彈起的那一面,其餘几面上面都有數枚銀針跟一些齒輪連在一起,看樣子大蟈蟈是選對頭了。
這三國時期的人都用上齒輪傳動了,而且還這麼複雜,真的很讓人費解。要是給現在的機械師傅們看到這盒子,他們肯定得鬱悶死了。不過現在不是研究機關的時候,得先看看這滿藏玄機的‘純陽鐵盒’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劉大少把目光轉向了盒子底部,只見那裡平放這一張類似於宣紙的東西摺疊在一起。
範德彪一看有點鬱悶說道:“就這麼個玩意兒,還害得我們冒死取出來!”
‘宣紙’?東漢最好的也僅僅是蔡倫紙而已。三國古墓裡怎麼會出現如此光潔的宣紙?這太不符合邏輯了。難道這‘宣紙’是後人放進去的,想想看這有不太可能,這盒子明明就是三國時期的產物,想到這裡,劉大少就直犯糊塗。
從進墓以來,一會兒是海里的鮫人族,一會兒又是上古時期的東西,現在三國時期的墓裡又整出個和後世宣紙不相上下的宣紙來,要不是這裡水溫度太低,劉大少真恨不得一頭鑽進去清醒一下。
範德彪說到:“我就說不要打開了吧,就這東西有什麼好研究的。”
宣紙再好也不值錢,但三國古墓裡出現了這麼好的紙張,就難免有點奇怪,劉大少對範德彪說到:“話不能這麼講,這紙雖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上面的東西一定很有研究價值的,你在哈爾濱混了那麼多年,應該比我清楚吧。”說罷,劉大少就伸手去拿盒子裡的宣紙。
可手還沒碰到,大蟈蟈就制止道:“等一下,不要這樣拿,不然這帛書就化成灰了。”
“哇!”範德彪尖叫了一聲說到:“這東西就是三國帛書啊,哎呀我的媽呀,這次咱們發達了。”
聽範德彪這麼說,劉大少才明白過來,帛書和後來的宣紙很是相似,只不過帛書是用絲綢之類的東西製作的。
帛書不僅是珍貴的文物,尤其對研究中國書法史有着重要的史料價值。
最爲著名的帛書就算是楚帛書了,楚帛書上下高38。5釐米,左右寬46。2釐米,中心是書寫兩段互相顛倒的文字,一段13行,一段8行,四周是做旋轉狀排列的12段邊文,其中沒三段居於一方,每段各附有一幅神怪圖。
就帛書的書法藝術而言,其排行大體整齊,間距基本相同,在力求規範整齊之中又顯自然而有隨意的書寫,其字體扁平而穩定,均衡而對稱,端正而嚴肅,介於篆隸之間,其筆法圓潤流暢,直有波折,曲有挑式,於粗細變化之間顯其優美,在點畫頓挫中展起清韻,充分展示了作者將文字藝術化的刻意追求。
不過帛書並不是對文字藝術化的單一追求,其中多數都會記載着一些重大的秘密。
現在劉大少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也許這次進來的目的就在這帛書上了,連忙問大蟈蟈道:“大蟈蟈,現在應該怎樣做?”
大蟈蟈回答道:“這簡單,只要帶上手套就可以了。”
聽大蟈蟈提到手套,劉大少才注意到,剛纔用黑驢蹄子對付那女糉子的時候,由於太恐慌了,把手套都給弄掉了。
大蟈蟈說完就整理了一下手套,小心翼翼的從‘純陽鐵盒’裡把帛書拿了起來,大蟈蟈把帛書展開來,用目測這帛書應該是長50釐米,寬40釐米,看來三國時期各國的帛書應該是統一的。
原來這盒子裡總共有八張帛書,這盒子不大確能融下八張這樣的帛書,可見這些帛書非常的薄。
劉大少迫不及待的對大蟈蟈說道:“大蟈蟈,這上面說的是什麼內容啊。”
大蟈蟈這時皺起了眉頭,搖搖頭說道:“怪了,這帛書上面都是畫,並沒有字。”說完沉默了一下驚訝的說:“這是敘事圖,這不應該叫帛書了理應叫帛畫了,這個比帛書來的更清晰明瞭,據我所知距今還沒有出土過帛畫,這帛畫在這世界上算是獨一無二的了,對考古界是一破天荒的發現呀。”
範德彪見大蟈蟈說着又扯到考古去了,制止大蟈蟈道:“冷靜,先看看這帛畫上的內容。”
大蟈蟈從極度興奮中回過神來,把八張帛畫整齊的排在了船上面。
這帛畫的手法畫的很誇張,由於劉大少學了這麼多年道士,所以看懂這帛畫不是難事。
這帛畫從第一張到第七章都是記載這座陵墓的修建過程,這陵墓原來是在一座大山裡面開鑿出來的,大家所去的樑子竟然是這座大山上的一個小山丘,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那懸崖比這樑子還高了。
在修建的過程中,這河道本是這古墓的墓道,墓道是從山外的一處山洞一直打到大夥兒面前的石門,無數的民衆在往石門裡面運送石材,可是石門裡面的情況這帛畫上面就沒有畫出來了,心想這張角還跟自己玩神秘。
劉大少仔細看了下帛畫上修建陵墓的黃巾力士,這些人物刻畫的非常的細膩,但看上去有點奇怪,總覺得那裡有點不對頭。
這時菜青蟲指着修建陵墓的人說到:“這些人不是自願的,應該是奴隸。”
範德彪聽完一怔,連忙仔細的把帛畫上修建陵墓的人看了一下,滿臉的疑惑,看樣子也是無頭的蒼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