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刁叔從剛剛的情緒化中回過神來,問道。
“十二年前tour探險隊去黃金古城考古,不是你帶的隊嗎?”王菲菲的臉也恢復了平靜。
王菲菲這句話一出口,劉大少看見刁叔全身微微顫抖了一下,情緒再次回到了緊張的狀態,額頭的冷汗直往下流。
“此話怎講?”刁叔非常吃力的說出這句話。
王菲菲聽完,皺了下眉頭,好像不太相信刁叔剛剛的話。
劉大少現在處於話題之外,站在這裡好像不幹事,他不禁有點鬱悶:“你們兩個一驚一詐的,到底什麼情況?刁叔你去過黃金古城?”
“這小妮子說謊,老子這輩子連沙漠都沒進過,何來的去過黃金古城?”刁叔對劉大少解釋道。
“刁大師,你就別在否認了,我是tour的高層,你有沒有進過這片沙漠我很清楚,而且,我還有很好的證據。”說完,王菲菲就掏出一張相片擺在了劉大少和刁叔的面前。
那是一張發黃的黑白相片,沒有過膠,上面的內容很模糊,但看樣子,應該是一支考古隊的合影。因爲考古隊到了一個地方都是要合影留戀的,所以劉大少一眼就看了出來。
相片上面的人物基本看不清楚,只有中間四個人還能勉強能辨認出五官。相片的背景隱隱約約有一堆三角形的東西,這東西劉大少前幾天才見過,並不陌生,正是塔克拉瑪干沙漠的象徵“沙子金字塔”。
劉大少琢磨了一下,把手上的電筒點亮,向相片上面照了去,但願這樣看的比較清楚一點。
果然是這樣,劉大少電筒的光一射到相片上,相片中間那四個人的樣子就清楚了幾分。
劉大少定眼一看,甚是驚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相片上那四人最中間那一個竟然是刁叔,刁叔是站立的,左邊蹲着一男一女,男的比較帥氣,那女的臉十分模糊了,看來劉大少剛剛規劃錯了,只有三人能看清楚面目,雖然是這樣,但還是能分辨出那對男女都是中國人,而且關係十分曖昧。
刁叔右邊蹲着一個法國男人,看上去跟傑克遜有幾分相似。
看到這裡劉大少心裡就直冒冷汗,這刁叔明明到過塔克拉瑪干沙漠,怎麼要否認呢?不過劉大少看他回答王菲菲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着劉大少的腦子裡一片紊亂,急得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劉大少回過頭看了看刁叔,臉上的老花眼睛都掉在了地上,滿臉不可思議的盯着相片,好半天頭沒有擠出一句話來。
“菲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大少讓自己儘量放鬆,問王菲菲道。
王菲菲頓了頓,用手指着相片上那對男女說道:“這是我爸爸媽媽”,然後又指着那個法國男人說:“這是傑克遜他爸爸。”
聽到這裡,劉大少的心又往上提了幾分,驚訝的情緒高漲了起來,劉大少記得菲菲對劉大少說過,他爸媽是去黃金古城考古的時候失蹤的,而且還有一箇中國的風水師,現在看來他說的那中國風水師正是刁叔,這麼說來,刁叔應該和菲菲他爸媽一樣的下場,怎麼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大家面前?
想到這裡劉大少看了下刁叔,他仍然在那裡發呆,這時劉大少已沒有了驚訝,感覺心裡開始發毛了,看着刁叔,劉大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菲菲,你能把事情說清楚點嗎?”劉大少對王菲菲說。
王菲菲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這件考古行動在我爸爸的屍體被發現之前,一直都被公司封鎖着,直到我爸爸的屍體被找到,公司的懂事突然間又叫大家去黃金古城。十年前,tour探險隊跟中國的一間合資工資聯合去黃金古城考古,當時核心人物就是刁大師,傑克遜的父親和我的父母,不知道在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我父母跟刁大師都失蹤了,所以那次考古活動就此結束,傑克遜的父親同我父親有很深的友情,我父母失蹤後,就是他一直在照顧我。”
王菲菲敘述完,劉大少點了點頭,心裡開始琢磨,既然那次考古活動已經被tour探險隊封鎖,怎麼現在又會重新叫大家進去一次?還有,刁叔的爲人劉大少十分清楚,他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他曾經來過這片沙漠是不會否認的,也沒有必要否認,難道這跟他說的“弄清一件事”有關係?從而導致了刁叔說謊。
“刁大師,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您就說出來吧!”王菲菲語氣中帶點懇求。
這時刁叔已經從呆滯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說道:“王小姐,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說完就微微的看了下,大家對面的那些人。
王菲菲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刁叔的這種把戲他肯定是領會到了,說道:“那,現在是怎樣?”
“我安排一下。”刁叔說完就像人羣走了過去,劉大少跟王菲菲對望一眼,不語,跟着刁叔走了過去。
來到人羣前,刁叔用命令的口吻道:“大家忙活了一夜,現在就地休息,等休整好了再工作。”
刁叔吩咐完,老吳就接着一陣吆喝,全部人都張羅開來。
刁叔這些人的裝備沒得說,雖然沒大家的精良,但是花樣多得很,要什麼有麼,不一會整間墓室就整出個大排擋來了。
範德彪跟傑克遜興奮得要命,唱着山歌跑去把汪志才、克拉瑪、林妙可也盤了過來。
說實在的,算起來劉大少也一天一夜沒進食了,看到這“大排檔”食慾一下就被勾起來了,現在也不管其他了,填飽肚子要緊。
劉大少和王菲菲、刁叔也加入了“大排檔”開始肆無忌憚的吃起來。
範德彪、傑克遜、老吳,三人最爲瘋狂,雖然纔剛剛認識,卻抱着個啤酒瓶喝了老半天。
劉大少吃飽喝足,就跟王菲菲在一邊瞎聊,這時他注意到了剛纔跟範德彪過招,那把自己捂得跟個糉子似的人,這人看樣子是個沉默派,其他人在那裡瘋狂了老半天,他卻在那裡盯篝火玩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