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茶的香氣在房間裡氤氳，緩和了兩個人的緊張氣氛。
茶香馥郁，有淡淡的蘭花味道。
蘇鳳藻斟茶完畢之後乖乖地退到一邊。
第一次看到如此嚴肅的東方啓星和如此嚴肅的宇文墨川坐在一起談論大事。
此時此刻，東方啓星不再是那個死不正經的樣子，現在的他，一舉一動貴氣十足，王者氣質體現到極致。
宇文墨川也不是平日的冷漠，而是一種天生的霸氣。
蘇鳳藻默默地退到一邊。
王者的世界，絕對不是她能涉入的。
“我這次回來，是帶回了一個消息。”宇文墨川蹙着眉，“這個消息，相信皇上也已經得到了。”
“恩？”
“五大國並立，這是上百年來形成的平衡狀態。可是，在這些平衡狀態之下，又出現了新的勢力。”宇文墨川從懷裡拿出幾個畫像，“最近，在北麟國與冰城的交界地，新成立了一個國家，名字叫做破曉。”
“是那個只有十二個人，實力卻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十二人團嗎？”東方啓星接過那畫像，“按照我的情報網，這十二個人的首領似乎並沒有出現過。目前已經知道的成員有……”
他指着宇文墨川拿出來的畫像，“被稱爲能上天入地，神仙一般存在的白無常。就是九狐仙人的大弟子白鏡。”
“白無常？”聽到這個名字，蘇鳳藻一愣，想起那個長髮緩形，白衣翩翩，酷似白鏡師兄的男人。
那個酷似白鏡師兄的男人曾經在上秦國出現過，似乎很得秦崇歌信任。
那個人，雖然長相和白鏡師兄有些相似，卻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除了白無常之外，還有無稽。”宇文墨川指着畫像上沒有臉的人，“雖然有人見過無稽，但記得住他臉的人卻很少。不，不能說很少，是根本就沒有人記得他的面容。非常奇怪。即便是親眼見過他的人，也不會記得。”
“那是一種隱形面具。”站在東方啓星身後的卓洛冷冷地說道，他緊緊地攥緊雙手，“也是無稽的特殊能力。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記得住無稽的臉，除非將他臉上的面具破壞掉。他是個陰險又存在感非常低的傢伙。”
“即便是我和阿銀，也沒有辦法接近他。”卓洛嘴角浮起一個嘲諷的笑，“自然，是人就有缺點。無稽雖然厲害，也是有弱點的。”
“無稽的缺點？”東方啓星眼睛一亮。
“現在無法解釋，等到見到了無稽之後便能知曉。”卓洛淡淡地說完，將頭撇到一邊。
東方啓星點點頭，繼續翻開下一個畫像，“下一個人，我想我們都該認識了，夜鶯的首領秦靈素。”
“那絕對是個陰險狡詐又野心極大的女人。”東方啓星厭惡地快速翻過秦靈素的畫像，第四張是一個跛腳道人的畫像，畫像很簡單，卻很震撼。
那畫面雖然只是簡單地勾勒出了人的模樣而已，但只是看到了那形狀便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那個笑容滿面的道人似乎在
笑着，更似乎在嘲弄着，萬事萬物不入他眼。
“是空空道人。”東方啓星蹙着眉頭將那張畫像攥緊，“那個百事通，活字典。”
“這個空空道人的傳說有很多，但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是個活在傳說裡的人物。”
“目前已經知道的成員只有這四個。除了首領之外，還有八個人的身份還無法確定。”宇文墨川將畫像收起來，“這十二個人組成的國家雖然小，實力卻非常強悍，這十二個人所到之處，士兵們無不丟兵棄甲，如同喪家之犬。”
“這個國家明明剛成立只有幾天，卻迅速佔領了冰城、上秦國邊境，北麟國邊境等地方，尤爲恐怖的是，那些被佔領的城市的人根本無法反抗。”宇文墨川臉色很嚴肅，“那城中的人也守口如瓶，絲毫消息都無法竊取，用盡了各種手段都沒用。”
“等等。”坐在一旁的蘇鳳藻突然感覺有一絲違和感，“這十二個人裡面不包含首領嗎？”
“那是自然。”東方啓星說道，“首領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在各地露面的十二個人也只是兩人一組而已。形式和夜鶯有點相似。每兩個人組成一隊，也正是這兩個人迅速佔領了許多城池。”
“僅僅是兩個人便有這麼逆天的能力，這仗根本沒法打。”他哀嘆了一口氣，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完全是超人系的怪物的戰鬥，我們這些人只能眼看着乾着急。”
“皇上未免太過悲觀了。”宇文墨川淡淡地說道，“雖然破曉十二人很厲害，但我們這邊也有許多高手。”
“你是說……”東方啓星眯起眼睛，“我們？”
“不錯，是我們。”宇文墨川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憑藉我們任何一方的勢力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有我們聯合起來纔有勝算。”
“這……”
東方啓星雙臂相抱，成立同盟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樣的同盟充斥着背叛和不信任，若是一步走錯了，整個國家都可能會落到別人手中。
這是一個賭注，更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宇文墨川說得不錯，的確，在敵人強大的時候聯合起來更有勝算，但是同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管是國家還是組織都有見不得人的那一面，如果被對方得知了不爲人知的黑暗面，可能會反目成仇。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很大的賭注。
“同盟國之間充滿了背叛。但我是絕對不會背叛的。以我宇文墨川的人格來發誓。”宇文墨川伸出兩個手指頭，“因爲北麟國已經在破曉十二人的控制之下，西隆國和北麟國的情況差不多。至於上秦國，有秦靈素控制着秦崇歌，如果戰事到來，秦靈素必然會用盡手段讓秦崇歌就範。如果單單依靠一個東晨國，是絕對不可能鬥得過其他三個國家的。”
東方啓星緊緊地眯起眼睛。
南嶽國置身事外，閉關鎖國良久，又因爲南嶽國整天下雨，又被稱爲雨城，地理環境更是易守難攻，所以破曉的魔爪尚未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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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宇文墨川所說，如果戰事開始，東
晨國三面夾擊，防不勝防。
“宮主的目的是北麟國？”在短短的時間內，東方啓星腦子轉了好幾個彎，他將雙手交叉，用力一握，手指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宇文墨川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斬釘截鐵地說，“我雖然是北麟國太子，但有一個人比我更適合當北麟國的皇帝。”他說到這裡，眼光瞥過蘇鳳藻。
蘇鳳藻被宇文墨川眼中的熾熱嚇了一跳，等到仔細看去時，那熾熱已經消失不見了，像是從未出現過。
“我決定接受這個協議。”東方啓星託着下巴，盯着宇文墨川，“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她。”
他說着，突然瞥向蘇鳳藻。
“我？”蘇鳳藻指着鼻子。
“我想是你的話，應該是可以相信的吧。”東方啓星哈哈一笑，制止住身後着急的東方明珠和卓洛，他盯着宇文墨川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既然我們現在是同盟國了，那麼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恩？”
“宮主手下的五員神將可是真實存在的？”東方啓星眯着眼睛，眼睛裡帶着熾熱的光芒。
“是。”宇文墨川沒有任何遮掩，他指着身後的重霄說道，“羽靈宮重霄，在外界被稱爲醫聖。能力是治療。”
東方啓星眼睛閃了閃。
“鹿奈，羽靈宮軍事，是絕對不輸給白鏡白無常的軍事，擅長用毒，人稱鬼醫紫手。”
“雲雀，精通各種各樣鳥類叫聲，能夠支配所有鳥類，擁有一身蠻力。川澤，擅長使用水，只要有水的地方便會處於不敗之地，能夠聽懂海王類語言，支配海王類動物，是絕對恐怖的存在。”
宇文墨川介紹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只有四個人？”東方啓星雙眼微微眯起，“宇文宮主還是信不過朕麼？”
“不。第五人就在皇上身後。”宇文墨川站起來，靜靜地看着走過來的男子，眉頭微蹙。
“我身後？”東方啓星下意識地回過頭，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灰衣長衫的男子。
那男子長髮披肩，漆黑漆黑的頭髮上面還沾着水珠，溼漉漉的頭髮散亂地披散在肩膀上。
他的身材很瘦，很長，包裹在灰色長衫裡面，隱約露出雪白的肌膚。
他像是不習慣這樣的穿着，時不時用手拉扯着長衫，那雙手很長，長的有些不像話，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沒有一絲瑕疵，關節分明，帶着淡淡的透明色。
東方啓星往上看去，看到他的臉時，着實被嚇了一跳。
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
來到古代，他見到的美男子數不勝數。古代的美男很多，高質量的美男也很多。像宇文墨川這種有些妖孽的美男子就是逆天的存在，但眼前這位，竟比宇文墨川還要更上一層。
任何預言都無法表達他的美，那種美，絕對不應該屬於凡間。
這種無法形容的美貌，大概只有下凡的仙人才能有的吧？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男子的美貌驚愕到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