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既然擴充了自己的實力,那爲什麼還要去損耗這來之不易的實力那?而且說起來四川將軍楊森其實也知道,這一次雖然袁世凱調動兵馬的聲勢浩大,可是未必就真的能打過三路護國軍。
再加上革、命軍方面也有不知不覺的重組的意向,或許這一場戰爭真的未必這個戰爭的天平就會一直傾斜在袁世凱這一番,所以想到這裡,四川將軍楊森就不得不去揣度一下,自己到底應該站在哪一方了。
要是站在袁世凱一方的話,那麼袁世凱戰勝還好,可要是袁世凱戰敗那?蔡鍔衆人奪了大權之後,哪還有他四川將軍楊森的好果子吃嗎?而反之同理,所以四川將軍楊森所處的位置真的非常尷尬。
而且論起來,四川將軍楊森自己也說自己倒黴,那就是他怎麼着也想不到,足足八萬人的進攻軍再加上四川等地的數萬守軍,加在一起十幾萬人的戰爭,自己這一個小地方竟然成了第一戰場。
與此同時,北洋護軍城城外此時也發生了非常激烈的對抗,劉雲峰端着衝鋒槍,此時正在城外組織士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進行反擊,這一次的攻擊非常的迅猛,而且特別的瘋狂,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本應該在病牀上修養的朱德也拿起了槍,在城樓上組織防禦。
我在指揮部內,不停的接到各方的來電,他們彙報的內容出奇的相似那就是他們的部隊遇到了突然襲擊,而且攻擊非常的迅猛,大有日本式衝鋒的苗頭,而且這還不算完,我通過接到的彙報。
在地圖上相應的位置上標出了各部遭受攻擊的圖樣,這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倒是讓我也嚇了一跳,我不知道是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組織起了一同四路的進攻方式,而且每一個被打擊的位置。
都是我軍的佈置的關鍵之處,除了現在夾擊我的兩路敵人之外,再加上攻擊戴戡部的一路,以及攻擊顧品珍的一部,一共四路軍,幾乎是同時打起了攻擊,但是這還不是最讓人感覺到壓力的。
真正讓我感覺到壓力的其實就是攻擊顧品珍的哪一部,因爲顧品珍的調防是我奪下北洋護軍城城之後才擬定的,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麼他們就能那麼準確的對顧品珍部進行打擊。
我肯定不會相信這是因爲我的內部結構出現了問題,因爲這個命令只有我和劉雲峰兩個人知道,所以我肯定是不會泄露的,而起劉雲峰一直在我的身邊,自然肯定也不會如此了。
同樣的就是顧品珍的手下,也沒有泄露這個秘密的機會,因爲在執行這個命令之前,我是給顧品珍下了保密要求的,而且顧品珍這個人本來就謹慎的很,所以即便是我不告訴他要他保密,他也絕不會再執行前的四個小時以外,下達給自己的手下的。
那麼這就表示了肯定是襲擊我們的敵人率先猜到了我的部署,這就不得不讓我感到驚奇了,到底是什麼人能夠把我的心思猜得這麼透,說起來,我調動顧品珍現在準備去的那個地方。
但是再麻煩,還是需要去做,不然的話,真的讓他們取下了北洋護軍城城的話,那麼恐怕到時候我連一個撤退的可能都沒有了;或許現在很多人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情況下能做的就是於敵人殊死一戰了。
看看到底是誰悍不畏死,到底是誰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這樣的話纔有能勝算吧,但是說起來,其實這樣的個想法本沒有錯,但是真的實施起來的話,即便是能夠擊潰敵人,恐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至少現在的情況下,這樣的戰法,我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我經過再三權衡之後,我決定劍走偏鋒,將我現在手中能用的軍隊,通過特殊的佈置方式,來一個借力打力,仿造魏國大將曹仁當時毒箭射周瑜的方式,先把他們引誘到北洋護軍城城內。
而後在來一個裡應外合,將他們一舉拿下!我不知道這一次對方的領頭的軍官是誰,當時當我軍“全部”撤出了北洋護軍城城之後,看着他們進城的速度以及進城的態勢來看,這應該不是一個久戰之將。
不然的話,他的進攻方式,以及進城時的安排佈置也就不會那麼倉促了,漏洞百出,當然了,這也不能否定這就不是他們故意爲之的,但是如果一個人能夠將自己的故意爲之表現的這麼自然的話,那麼我想他應該不會在北洋軍中碌碌無名了。
當然了,我此時也不能肯定這真的就是一個碌碌無名的人物,正是因爲我沒見過他,所以我才能暫時下定這樣的結論,不過當他們全部收整到北洋護軍城城內之後,城內並沒有出現我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
這也就讓我得以安穩了自己還懸着的心,同時也讓我知道了至少現在領兵駐紮在北洋護軍城城內的軍官,肯定是一個毫無經驗的傢伙。這一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我軍撤出北洋護軍城城直到敵軍全部進駐之後,天色還沒有變暗。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應該到了吃飯的時候了,可是我與城內的敵軍同樣選擇了暫不開飯,其實這個時候我們都心知肚明,誰先開飯就表示給了對手以可乘之機,所以我們的選擇是不盡相同的。
王文華看着田成良如此,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又道:“田司令,帶着你的部下離開這裡吧,楊林現在自領了駐防司令的職位,又把軍隊都帶到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我看你啊,也別去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了,帶着人先到後方去吧,你啊,這一次兵敗,全是敗在了楊林的手裡啊,這是個小人,不但沒有忠誠的保護自己的上司,反而自己帶着兵先行撤離了,將你還有這些軍官置於險地,其心歹毒啊,以後田司令用人可要小心了;好了,我已經叫人給你準備乾糧、馬匹還有一封帶着我印章的信件,你大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路上遇到有人阻攔就把信給他看看,肯定抱你無事。田司令,這一路上要多保重,以後我還等着和你擺開陣勢正面一戰那,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服,而我也知道自己勝之不武,你是英雄,我也不是狗熊,田司令回去以後收整舊部,來日你我再行一戰!”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楊林軍防禦陣地。楊然此時正在這裡督促士兵快速的安排部署,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地形險要,易守難攻,雖然這裡能夠有力的阻止護國軍的步伐,但是這也不表示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地理位置就一點劣勢也沒有。
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前是狹窄小路,而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後,也是如此,所以萬一一旦護國軍攻取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話,那他們就是想要快速撤離,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樣的小路對他們也算是一個機會,一旦護國軍追擊的話,他們也許能夠藉着地勢的優勢,進行伏擊,從而擊潰護國軍,總之吧,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這地各方,對於他和楊林來說,那就是成也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敗也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
袁祖銘部隊的撤離使得馬繼增心中大叫不好,原本他的打算是讓自己的三個團緩緩進軍,造成一種正面攻擊護國軍第二分部的態勢,馬繼增知道,他現在已經將袁祖銘部與王文華徹底截成了兩段,他們首尾不能相顧,無法相聯繫,而且他也吃準了袁祖銘肯定不會選擇無後方作戰,或者說他知道袁祖銘絕對不會任由王文華部徹底被殲滅在此的。所以馬繼增料定袁祖銘必然會選擇堅守護國軍第二分部,這樣一來的話,只要他減慢攻擊的速度,然後牽制住袁祖銘部,待到吳佩孚部署完畢,那麼一切就已成定局。
可是他沒想到,袁祖銘這一次竟然沒有與他料想的一樣,堅守護國軍第二分部,而是直接選擇了撤出護國軍第二分部,他沒想到袁祖銘竟然會這麼直接的就選擇了脫離戰鬥,而後進入到無後方作戰的窘境之內。這也就表示了袁祖銘放棄了王文華部,這一切都出乎了馬繼增的預料。但是要說起來,這一次馬繼增還是猜錯了,因爲袁祖銘不是放棄了王文華部,而是選擇了戰略性的撤退,而後駐守山地,藉助有利地形展開堅守防禦戰。
馬繼增得到了前方的報告之後,不由得連忙下達軍令,命令部隊即刻全速前進,追擊袁祖銘部,務必將其牽制在護國軍第二分部境內。以此來保證吳佩孚部能夠依照計劃進駐護國軍第一分部。三個團的北洋軍在接到了戰令之後,即刻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全速追擊袁祖銘部,但是沒想到的是,當他們纔剛剛進入到護國軍第二分部境地之後,就遭到了袁祖銘部之前埋伏好用於墊後的護國軍的猛烈阻擊。
這又是一場規模小但是質量高的戰鬥,護國軍墊後的兩個連全部犧牲,但是他們也對北洋軍造成了嚴重的傷亡,三個團的北洋軍雖然沒有傷害到元氣,但是短時間之內想要追上袁祖銘這是不肯的了。
不過,吳佩孚這一次雖然猜對了,確實是戰局有所改變,但是那一陣陣的槍炮聲卻不單單只是源於此處的,因爲就在吳佩孚進兵的同時,他的後方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當然了,這裡所指的吳佩孚的後方肯定不是曹錕所在的那個地方,而是吳佩孚進軍路線的前半程鐵路左翼發生的戰鬥。
而這一場的戰鬥雖然尚不得而知到底是哪一位對北洋軍展開的進攻,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絕不是無的放矢的一戰,而且誰也沒想到這一章到最後竟然會左右了護國軍與北洋軍的戰局!
其正面吳佩孚所率領的大部隊也加大了火力,對着袁祖銘的陣地展開了激烈的攻擊,當然了,如果就是如此的話,或許袁祖銘還能憑藉地勢堅守陣地,可是真正讓他感到無力的就是,他陣地後方傳來的一片接連而起的爆炸聲,以及那樹林中接連而起的火光,沒有錯,馬繼增的部隊到了,那火光與爆炸聲就是他所佈置的懸掛雷區爆炸的場景。
當然了,如果馬繼增部真的因爲這一片懸掛雷而暫停了進攻,或者是暫時的撤出了攻擊尚且還好,可是令袁祖銘沒想到的是,他這一片懸掛雷區的佈置,非但沒有阻攔住馬繼增部的進攻,卻還使得他找到了馬繼增部的瘋狂攻擊!在那一片手榴彈懸掛雷區炸響之後,北洋軍震天的喊殺聲頓時超過了剛剛的驚呼,而起那聲音距離他的陣地越來越近了!
因爲之前袁祖銘爲了抵禦吳佩孚的部隊,所以將重武器都調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上,他的後方陣地並沒有什麼重武器,所以很難抵禦住北洋軍的猛攻,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原本袁祖銘所依仗的部署防禦,竟然被三面打開了缺口,他的核心陣地此時也被吳佩孚部衝擊的,只有二百米的距離了,跨過這二百米,袁祖銘的陣地就徹底崩潰。
“你說什麼?”吳佩孚眉頭一皺,嘴裡說道:“你說這裡剛剛的那個指揮官就是袁祖銘?”“是啊。”警衛回答說:“就是袁祖銘啊,咱們來的時候,您不是還說這一次要一戰擊潰袁祖銘的嗎?”吳佩孚眯着眼睛,咬着下嘴脣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我沒想到啊,他袁祖銘竟然會親自帶兵和我軍僵持;看來袁祖銘也有些能耐啊,不過這也就不奇怪了,要是一個無名小卒能和我僵持這麼久,哼……”
吳佩孚嘴角一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後對警衛說道:“去,命令全軍,立即打掃戰場,收整部隊,抓緊時間,今天咱們就在這了休整了,告訴全軍,今晚好好的休息休息,明天進兵護國軍第一分部。”
“是!”警衛連忙應了一聲,而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對吳佩孚問道:“將軍,您剛剛說讓全軍休息?難道今天咱們不需要警衛嗎?”吳佩孚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無論他帶着多少兵馬,到了什麼地方,總之要親自佈置警衛崗哨,而今天這命令全軍休息,這警衛纔會對他這樣的發問。
吳佩孚點點頭,對警衛說着說:“沒聽錯,就是讓全軍休息一夜,你想想,咱們趕了一夜的路,到了護國軍第一分部這個地方未作休整就直接投入到了戰鬥,又到了這七八個小時,咱們的將士已經很疲憊了,自然要好好地休息啊,難不成怎麼?讓這些將士們不眠不休的連續作戰?”
但是他給我提供的信息,就足夠我位置揣度的了,我想來段祺瑞進京也是未必不在乎袁世凱有可能將他扣爲人質,從而要挾皖系將領,亦或者段祺瑞也未必不在乎自己真的被袁世凱扣爲人質,而後用以要挾皖系將領,而後皖系將領來一個借刀殺人,其實不是段祺瑞在皖系中威望不高,忠於他的人稀少,恰恰相反,可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纔不得不爲自己的情況加以考慮,而這就是他爲什麼要隻身進京而不帶上與他形影不離的徐樹錚的緣故。
因爲段祺瑞知道,無論是那一種情況下,只要徐樹錚還在外面那麼就一定能夠保證他的安全,可是萬一要是他帶着徐樹錚一同進京的話,出現了什麼意外,兩個人皆淪爲階下囚,莫說是他皖系一脈中還是否有容身之地,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也未必能夠保全,袁世凱肯定將段祺瑞放在眼裡。
但是他也絕不敢不將徐樹錚放在眼中,段祺瑞出任陸軍總長的時候,袁世凱其實知道,整個陸軍部大小適宜其實都是由徐樹錚處理的,所以對於徐樹錚的才幹、能耐袁世凱是非常清楚的,而且徐樹錚一向是主戰派,無論對內對外,徐樹錚都持以如果能夠武力鎮壓、剿滅的話,就不去使用什麼外交的手段,什麼縱橫捭闔之術,在徐樹錚看來這些都是奇巧淫技,其實不能說徐樹錚的想法有錯誤,當然了也不能說他的想法就是完全正確的。
且不說袁世凱那面如何,也不說曹錕、段祺瑞此時的態度,就是王文華擊敗了馬繼增從而又與袁祖銘連兵一處,奪下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重創吳佩孚部之後,我所最爲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有消息通告,說馬繼增部撤離護國軍本部退守休整之後,袁軍另一部的大將,又帶着重兵,想我軍開來。而不單單此時想我部運動只是一個北洋陸軍第八師,實際上,讓我感到有所壓力的還是因正是第八師師長李長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