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月過去了,我已經在魯國的費城待上了好幾天,拿藥的人也已經回來了,我的內力也在慢慢恢復,本身那藥也沒什麼傷害,只是讓你渾身無力,發不出內力,我正坐着調息着,聽見有人敲門,門外傳來淵違的聲音,“殿下!”
我隨叫他進來,我有些不耐煩的對他說道:“我已說了許多次,平時就叫我名字好了!”
他有些錯愕,神色不大自然,“是!”
“什麼事?”我淡淡的問了一句。
“曲阜那裡傳來消息,找到公子了!”他擡眼看了看我,又低下頭去。
我看着他,欣喜道:“真的嗎?”
他重重地點點頭,“是!”
我欣慰的一笑,“他過得好嗎?”
“公子如今是魯國的卿士,生活上都很好。”
“有說上話嗎?”我問道。
“沒有!”我看見他的眼神一暗,“您知道,莒國的人一直並未放棄追殺公子,魯國的人也一直保護着公子,所以我們也未有機會上前也不好驚動他人!”
我笑着點點頭,“沒關係,他安全就行!”我感覺自己彷彿看到了希望,“明天就去曲阜,我要去見見他!”
他又道了聲是,我看了看他,“你跟了我一個多月吧?”
他許是不知道我爲何這樣問他,雖說着是,聲音卻隱隱的不同。
“淵違,這些日子以來,我看你辦事很謹慎,做事也很認真,以你的資歷,跟隨着我着實太委屈了。”我看着他款款道。
他忽的跪了下來,些許有些慌亂,“屬下甘願爲殿下出生入死!”
我連忙扶起了他,“不是說了嗎?這段時日這些規矩大可省了!”
他一直低着頭,只是吶吶的說了一聲是,我笑了笑,“我其實是有一件大事讓你做,你可願意?”
“屬下自當從命!”他拱手道。
“那好,我要你做魯國的大將軍!”我看着他道。
他突然望向我,我笑盈盈的看着他,只消一刻,他垂下頭道:“屬下領命!”
我好奇的問着,“你可知道我的意思?”
“屬下明白!”他並未多說,我卻已然明瞭,他是個聰明人,想來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記着,在外人面前,我始終是你的妹妹!”我收起了表情不再看他。
餘下便已不再多說,自叫他退去了。
曲阜,魯國都城。
我行走在街上,準備上演着一場精心安排的戲,我知道曾子巫的車每天這個時辰都會從此經過,果不其然,車伕駕馬的聲音,馬的嘶鳴,車輪滾動的聲音,越來越近,早已安排了人準備等馬車經過時,暗射一枝飛針定在馬的身上,我忙走在街中央,等待着車一撞我的時候,我就假裝暈倒,這樣就可以順勢被他帶進府裡,見他一面。
馬果然發狂向我衝來,我裝着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如何閃躲,正準備暈倒,卻見車裡飛出一人,紫色的身影掠到我的身旁,一把攬過我縱身躍了過去,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墨色一般,淅黑如夜色,這就是我的兄長,我的王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