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秋對兄弟梅瓊說道:“我再重複一下我剛纔的話,在我和路清風還沒有離婚之前,路清風還是我的丈夫,你不能動我的丈夫,也不能動我丈夫的朋友,包括路草兒,知道嗎?見了咱爹後,你也對咱爹那麼說。”
梅秋說完,她走了。
——
梅二小姐梅秋一面哭,一面往前走。
這對梅二小姐來說,是極大的傷害,也是極大的侮辱。
丈夫夜裡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誰能受得了?
丈夫說和自己離婚娶別的女人,誰能受得了?
她是大家閨秀,她從小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更是受不了。
梅二小姐走了一路,哭了一路。
現在路清風怎麼了?
前天晚上路清風幫了路草兒、春草,之後他多少有些擔心。
他擔心夫人梅秋知道那件事。
不過,他不是很擔心。
他怎麼不是很擔心?
一則,那天晚上他們途中沒遇到別的人,他想那事梅秋不會知道;
二則,他和他夫人梅二小姐是有感情的,他對路草兒只是幫忙,他和路草兒沒越軌的事,夫人梅二小姐是心胸寬廣的人,他想那事就是夫人梅二小姐知道也不會有太大的事;
三則,腳正不怕鞋歪,他想,我和路草兒是清白的,我怕什麼?
——
這時候,梅二小姐哭着回來了。
路清風見夫人哭着回來,他吃了一驚。
一開始的時候,路清風還以爲夫人的娘有事。
路清風心想:夫人的娘近來身體不好,難道夫人的娘……?
路清風忙問:“夫人,岳母她……。”
梅秋更氣了。
梅秋心說:你還盼着我娘死?
梅秋衝路清風怒吼道:“路清風,我問你,前天晚上你幹什麼去了?”
路清風這才知道夫人爲前天晚上的事。
路清風說:“夫人,你別生氣,前天晚上……,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你和路草兒、春草在一起對不對?”
“是……,是。”
“這麼說,你承認你們前天晚上在一起了?”
“夫人,你聽我說……。”
“前天晚上你們在一起待了好長時間對不對?”
“夫人,你聽我說,前天晚上路草兒、春草有事,她們需要幫忙,我只是給她們幫了個忙。”
“你只是給她們幫了個忙?”
“是。”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們說了些什麼?”
“沒……,沒說什麼啊?”
“你對路草兒說,你想和我離婚,你要娶她,對不對?”
“這……?”
這句話真要命。
路清風心說:誰那麼缺德把那句話捅給我夫人了?
路清風只好跟夫人解釋。
路清風說:“夫人,你聽我解釋,那話……,那話我是說過,……。”
“什麼?那話你真說過?”
“夫人,你聽我解釋。”
“你說。我聽你解釋。”
“夫人,你是知道的,當初我和路草兒是有感情的,是你……,是你和我還有她達成協議,我才和你結合的。你也是知道的,當初你和我結合是她主動退出。你也知道的,當初我之所以選擇你不選擇她,是因爲我知道她爹是罪犯。現在我知道,她爹其實不是罪犯,所以……。”
“這麼說,當初是我逼你們了?這麼說,你們要學梁山伯祝英臺重歸於好了?”
“夫人,你聽我把話說完。”
梅秋哪能聽路清風把話說完?
梅秋瘋了一樣,往外就走。
她一面往外走,一面說:“我要找路草兒算賬。我先找她,然後再找你。”
路清風見事不好,他急忙往外就追。
事不湊巧。
路清風忙中出錯,他一不小心摔倒。
路清風一摔倒,讓梅秋有了時間衝出去。
如果路清風不摔倒,路清風能把梅秋抓住,路清風這一摔倒,耽誤事了。
梅二小姐出屋後,她把門關上了。
梅二小姐不願意路清風跟着,她把路清風關屋裡了。
路清風被關屋裡,他這個急啊!
路清風衝梅二小姐喊:“夫人,你聽我說,剛纔我的話沒說完,後來……。”
路清風隔門縫一看,梅二小姐梅秋已經走遠。
路清風心說:完了!
——
梅二小姐梅秋去找路草兒。
她瘋了一樣往前跑。
她正往前跑,半路正遇路草兒。
路草兒幹什麼去?
牛亭、苗望需要照顧,路草兒、春草把馬老闆那邊的活辭了,她們想一個照顧牛亭,一個照顧苗望。
她們做了分工,她們的分工的是,路草兒照顧苗望、春草照顧牛亭。
路草兒正要去苗望家,半路正遇前來找她的梅二小姐。
前天晚上的事,路草兒知道對梅二小姐有些傷害。
但她沒想到會對梅二小姐傷害這麼大。
前天晚上的事過後,路草兒心想,梅二小姐知道後不高興是自然的,我晚上和她丈夫在一起,她當然不會高興,但是我們是清白的,路清風對我也只是幫忙,梅二小姐不是小心眼的人,梅二小姐就是知道那事,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路草兒也想,前天晚上我們沒遇到別的人,也許前天晚上的事梅二小姐不會知道。
可路草兒沒有想到,身邊有隔搬弄是非的牛一八。
——
路草兒見梅二小姐氣沖沖奔自己跑來,她就知道事不好。
路草兒站住了。
梅二小姐跑到路草兒跟前。
梅二小姐質問路草兒:“路草兒,我問你,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我丈夫路清風在一起?”
路草兒說:“二小姐,你別生氣。你聽我說。前天晚上我是和你丈夫路清風在一起。不過,二小姐你別多想。前天晚上的事是我有事,你丈夫路清風給我幫了個忙。”
“什麼?你有事,他只給你幫了個忙?”
“是。”
“他只給你幫了個忙,你們就在一起待了好長時間?”
“是這樣的,我和春草去縣裡有事,我們兩個女人走夜路怕遇到危險,你丈夫護送我去了縣裡,我們辦完事後,你丈夫又把我們護送回家,所以時間長了些。”
“那天晚上,你們沒幹別的嗎?”
“我的爲人,你是知道的,你丈夫的爲人,你也知道,我可以對天起誓,我們沒做越格的事。”
“是嗎?”
“是。”
“你們沒做越格的事,他怎麼會說和我離婚娶你?”
“什麼?”
這句話如同冷水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