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皇后沒她們美豔,但皇后生下了太子,孃家勢力又不菲,所以才能把皇后之位上穩做不動,今天皇上,皇后這一出夫妻和諧的美好畫面,她們嫉妒,卻是羨慕不來。
誰叫她們不是皇上髮妻,皇上就算是寵她們,也不可能在文武百官面前給予她們如此的寵愛。
“皇上,這菜味道不錯,你也嚐嚐”皇后剛把嘴裡的菜餚嚥下,臉上是驚訝的表情,不是那種清辣,裡面還有果味的清香,好吃,味道綿延流長。
“好,好,這菜味道果真不錯”皇上掩飾住對皇后給她夾菜舉動的厭惡,吃了一口,果真這味道聞所未聞。
“臣妾也嚐嚐”季貴妃眼珠子快噴火。
好一對夫妻情深,在她們面前夾來夾去的,狠狠的夾了一筷子,進嘴,果香味濃,酸酸的,辣辣的,沒有意想中那麼辣。
皇上,皇后都說好吃,季貴妃也嚐了,底下的人自然不能不給面子,紛紛夾起了筷子伸向了面前這道看起來好辣的菜餚。
“果真不錯,好吃”
“真不錯,酸酸的,脆脆的,特別清爽”
皇后嘴角微勾,今天的宴會她自己都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效果,當即吩咐身邊的侍女去把今天做這道菜的主廚叫過來,她重重有賞。
來人五十歲左右,是御膳房的大師傅,見皇后娘娘問起這道菜,只能實話實說,這是從民間採購上來的食品,據說是叫水晶辣菜,他嘗過,色,香,味都不錯,所以便把它端上了娘娘的生辰這宴會上。
聽到御膳房大廚的話,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道菜的發明者,據說是容州的一位姑娘發明的,現在在市面上可以說一一菜難求,價格更是天價”
這話一出,衆人一驚。
容州,怎麼又是容州。
容州到底做了何方神聖,不僅能生產出一等一的蠶絲,還有這麼美味的佳餚。
皇后的臉上微露尷尬。
象徵性的獎賞了一番。
皇上君炦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今天一個蠶絲,一道水晶辣菜都出盡了風頭。
而且都出自容州,這難道是巧合,還是在暗示着某種意思在裡面。
君炦的眼神低垂,臉上表情說不上嚴肅,也說不上放鬆,下面的衆人吃着吃着也覺得嘴裡的東西索然無味。
君心難測,尤其帝王陰晴不定的時候。
“父皇,傳言果真不可信,誰能想到被傳的不值一文的容州,如今卻出了這兩種東西,兒臣認爲,這事情絕能沒有那麼簡單,不如派人前去容州打探一番”說話的是六皇子。
六皇子這兩年的勢力足可與太子分庭抗禮,這樣的場合又豈會少了他的表現。
六皇子的話一出,滿堂寂靜。
誰都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深怕聖上會叫自己前去。
他們不會因爲這兩樣東西就對容州改觀,相反,心裡的恐懼更深。
自己的心思被兒子看穿,君炦不怒反喜。
在這樣的場合,他就需要有人來點破這件事,他也好趁機派人前去。
只是派誰去呢。
好在這樣的場合,誰也不會提起那個被皇上遣去容州的水家長女,在他們心裡,水家長女別說是走進容州,只怕是在半路就已經香消玉鄖。
君炦腦子一閃,腦海裡已有合適的人選。
……
“主子,聖上說讓你前去容州查探虛實”阿信躬身一側,主位上身着紫衣華袍的男子,眼裡沒有怒氣,眼底隱隱帶着笑意。
“她什麼也沒做,倒是撈了個第下第一絲的名號,還要本王去爲她跑腿”君遠航的話說得莫名其秒。
阿信更是聽得摸不着頭腦。
要知道皇上此次安了什麼心,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派誰去不好,便要派他們王爺去,美名其曰,他們王爺離容州近。
“準備,準備,本王啓程一趟就是”這麼好的機會可出現在那女人的面前,他怎麼可能會錯過。
“是”阿信倒不是擔心王爺會出什麼狀況。
容州上上下下都是王爺的人,若說出什麼狀況那根本不可能,怕就怕,被宮裡的那位看出什麼端膩。
臨近端午,水清雲的小院熱鬧異常。
在現代的時候,水家有一個規距,就是家裡吃的糉子必須是自家裹的,水清雲也不知道她們家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規距。
她們家有錢也有勢,想吃什麼樣的樣沒,偏偏要自已動手。
不過,到了這裡,她才知道,糉子糉子,吃得就是一種樂趣。
早早的便讓人準備好了糉子葉,還準備了各式各樣的餡料,牛肉餡的,豬肉餡的,紅豆,紅棗,綠豆餡的,白糖餡的,或是裡面什麼餡也沒有的。
光看這些餡就就已經讓人產生了食慾。
“娘,小姐讓包這麼多糉子,是不是要用來賣啊”徐芳芳在廚房生火,見齊嬤嬤進來,小聲的問道。
“不是,小姐說給每個村發一點,意思意思”她之前也以爲小姐是準備用來賣的,問過夫人才知道,小姐這是要給各個村發的,過節嘛,意思到了就行。
“小姐真是個好人”
“那自然是,你在這生火也頗爲悶的,我替你一會,你出去幫忙包糉子吧”齊嬤嬤眼見芳芳一人在廚房,起了心疼之意,招呼着自家兒媳出去,她在這看一會,剛在竈間坐上,又站了起來“算了,我去把那死鬼叫來,讓他來看着火”
齊嬤嬤嘴裡的死鬼自然是齊伯,他的老伴。
“聖旨到”齊嬤嬤的腳步剛移,便聽到門外響起了公鴨嗓。
這個聲音之前在水家的時候,並不陌生。
但是在這裡聽到這個聲音,愣是讓她起了一身冷意。
徐芳芳的腳步更是哆嗦,扭頭拉住齊嬤嬤的袖子,不知所措。
誰能告訴她,這個地方怎麼會有聖旨到來,那玩意,從小隻聽過從沒見過,現在一聽覺得真是嚇人。
“娘”徐芳芳的聲音裡明顯是顫抖。
“別怕,咱們出去接聖旨吧”齊嬤嬤拍了拍兒媳的肩,牽着她的手走出了廚房。
除去徐芳芳,其它之人聽見這個聲音並不覺得驚詫,只是齊齊站起來望着水清雲。
水清雲裹好手中一個牛肉餡的糉子,扔到邊上的一個框框裡,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一個身穿暗紅色太監服的內侍持着一道明晃晃的聖旨走了進來,看見齊拉拉站着一院子的人,有些錯愕,隨即拉開嗓門“水清雲接旨”
陳氏剛想下跪,卻被水清雲拉了起來,水清雲轉過身看向來人“敢問公公貴姓”
“不敢,小的免貴姓錢,小姐喚小的小錢子就好”
“小錢子公公,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宣旨”
“呃”小錢子眼珠子轉了轉“小的聽不懂小姐在說什麼,陛下只派了小的一人前來宣旨”
“即然如此,那就麻煩公公宣旨吧,不知道陛下有何旨意下來?”
小錢子乾咳了一聲,暗道,即是接旨,你倒是下跪啊,慢騰騰的打開聖旨,正要宣讀,卻聽見一個非常好聽的聲音插了進來“慢”
小錢子身形顫了一下,忙狗腿的轉過身,諂笑着“王爺,您來了”
君遠航沒有正眼看小錢子,從他手中接過聖旨,面向水清雲用不着調的語氣說道“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想知道的話,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你愛說不說?”水清雲白了她一眼。
陳氏完全是一副被嚇着了模樣。
這個上次在她們院子裡養傷的男子,竟然是王爺。
現在大晉朝只剩下一位王爺,那就是皇上胞弟,十六王爺,看眼前的身形和年紀,莫非就是眼前這位。
傳說十六王爺好女色,紈絝。
現在看他的樣子,可不是十足十的痞子調調,感覺眼前一黑,如不是雲兒扶着她,只怕她早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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