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公子,姑娘來了。”
“多謝了,小寧子。”
“公子客氣了,有事您吩咐,如若沒事,小的先下去了。”
封炙點頭示意。
“晚晚,怎麼這麼一副表情?”好似大難不死,這表情也太誇張了點。
“差不多了,劫後餘生啊。”
“出了什麼事嗎?”
剛想大吐苦水的未晚才張了口,腦子就突然清明瞭那麼一下下,遂又閉口不提了,只是搖搖頭道:“沒事沒事。”她如果在這王府中說道王爺後院的八卦,她一定是嫌命太長了。
“啊,對了,小寧子說你找我,封大哥有什麼事嗎?”
“嗯,的確是有事要麻煩你。”
“你直說好了,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未晚奇怪地盯着封炙,不知他有什麼事要拜託自己的。
“是這樣的,晚晚,可是經常和你父親聯繫?”
“呃,不常。”或者可以說從出了梧桐院之後,她就不曾聯繫過他們。以前住在梧桐院那會兒,也是譚伯和自家老頭聯繫,她只是負責看信和寫信,其他的一概不知。
“封大哥不會只是爲了問這個吧?你就直說吧,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會盡力的。”
封炙聞言卻是不曾開口,一直悶頭向前,只要有路就走,毫無方向可言。未晚落後兩步,也只是慢慢跟着,等着封炙組織語言。
“封大哥,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說話啊?”真是越走越偏了。
被未晚打斷了思路,封炙停步,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在想什麼,也是後知後覺,打量周圍才發現自己亂走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園子角落。
他可不好意思說自己亂走到了此處,只能假咳一聲道:“那就在這吧。”正好此處僻靜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人聽壁角。
“到底是何事,
有那麼難開口嗎?”
未晚一直用怪異的眼光看着封炙,不明白今個是怎麼了,感覺他一直都在猶豫不決,渾身不自在,一點都不像平時的瘋子。
“……那我就直說了?”
“說吧……”難不成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才讓他如此難以啓齒?她從不曾碰到過如此磨嘰的事。
封炙又拖了半天才開口,還開得甚是爲難。未晚很有耐心地聽他說了半天,結果很簡單,原來只是爲了跟自家老頭聯繫,她就想不明白了,這件事很難讓人啓齒麼?
“封大哥,我出了梧桐院還不曾和我家老……那個,父親聯繫過,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和他聯繫……”未晚見着封炙的臉從原來講完話之後的放鬆快要過渡到失望的時候,趕忙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可以先和譚伯聯繫,反正梧桐院又不可能自己長腳跑了,再讓譚伯聯繫我父親即可,只是這一來一回的,恐怕是要浪費些時間了。”
聽完未晚的話,封炙總算鬆了一口氣。未晚不曾有其他怪異的情緒出現,聯繫司空情的事也算是有了着落。
“這個無妨,能聯繫上就好,那這事麻煩你了,晚晚。”
“無事,我今天就着手寫信給譚伯,有了消息我即可通知你。”
“謝謝你了!”
“何須謝啊,我司空未晚可從來都是仗義的。”
封炙滿臉的開心在臉上石化,他被“仗義”二字鬱悶了。
在未晚離開之前,封炙憋屈地叫了一聲,“那個,晚晚我……”
未晚轉身回頭,略歪着腦袋看着封炙,等他的後話。誰知道吹了片刻的冷風之後,封炙回他兩字:無事。
未晚從來不會動腦思考太過複雜的問題,既然人家說了無事那就是無事了,便回了一笑,然後施施然走了,回屋寫信去。
封炙看着未晚遠去的
背影,有些許的懊惱,懊惱自個今天的不正常,好好的話都說不清爽。不過好歹是把該說的都說了,王爺需要做的事也有了着落。
他擡頭望天,長長嘆了口氣,略一提氣,腳踏園牆,一路飛飄而去,他現在需要找個地方好好自我唾棄一番。
“王爺,封公子已經離開王府了。”
“本王知道了,他現在應該是回過神了,是該找個地方好好反省一下,今天他是徹底的不正常。”
“戮奴也是這麼覺得,封公子竟然都不曾發現戮奴就在不遠處,如換了平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不用管他,如今梧桐院的那個小姐都已經成了他的剋星了,一點小事竟然做得如此不着調。不過還好,總算是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了,也沒太混了。”
“……是”
戮奴,軒轅煜身邊的一暗衛,長得人高馬大,看起來一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樣子,連說話的時候都透着一種憨傻的感覺。
不過,假象就是假象,戮奴雖然跟一般人印象中的暗衛長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他的實力卻是擺在那邊的。如果真的只憑一身力氣成了暗衛,該說傻子的,軒轅煜也逃不了這份。
“今天破例跟蹤了瘋子,看來明天本王還得跟他道個歉……”軒轅煜喃喃自語,見着還杵在書桌邊的戮奴,揮揮手道:“戮奴,你先下去吧。”
“是,戮奴告退。”一眨眼,人就不知閃哪去了。
軒轅煜託着下巴,手指有節奏地彈着書案,自我感慨:“本王也真不容易,怕瘋子把事搞砸就派人跟蹤,最後本王還得爲這跟蹤事件跟被跟蹤人道歉。本王這王爺也夠平易近人,禮賢下士了,嗯!”自我感覺良好。
感覺良好的煜王爺覺得自個心情還不錯,於是決定去自家後院觀賞下百花,自家的後院沒有他的滋潤那是萬萬行不得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