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隔着護衛他的人看着前面的混亂,眉頭間硬生生擠出一個“川”字。除了前一刻的驚亂,後面毫無章節可言,他不明白是對手太低估了王府的防護水平,還是他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這樣的刺殺行爲無異於自殺。
而未晚則覺得她看啥都熟悉的毛病又開始犯了,跟封炙纏纏繞的這個黑衣人看他的身量,未晚覺得自己好似哪裡見到過。於是她開始慢慢回憶,出了梧桐院之後碰到的一系列黑衣人,然後將他們的身量與眼前這人進行比較覈對。
“啊,我知道你是誰了!”未晚一拍腦袋,狀作恍然大悟,指着那黑衣人驚叫道。
餘下坐旁上觀的人紛紛扭頭看未晚這邊。黑衣人也被這一咋呼略略牽絆了注意力,身形竟微微有些不穩,而後不想再與封炙做糾纏,想着如何脫身而去。只是這黑衣人本來就技不如封炙,想要脫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未晚見衆人等着她的答案,指着被耍得很狼狽的黑衣人說:“就是那次在林子裡招來很多毒蟲的,是個女的,我見過她的臉。”
只是未晚給的答案與衆人想知道的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封炙聽聞對手是個女的,反而有點束手束腳了,他一向秉持能不與女人動手就絕對不與女人動手。
“瘋子,我要活口。”封炙點了頭。
聽聞軒轅煜開口,黑衣人心中焦急了,知道這回如果對手認真了,她是真的沒有還手之力了。
事情也如預料的那樣即將收場了,黑衣人已經被封炙封住了一處大穴。
也的確,他們這邊還有幾個高手在旁邊歇着呢,這羣黑衣人肯定是討不了好處的。未晚這回卻在思考,爲什麼這回這個女刺客不用那批毒蟲了,好歹也能與他們對峙上一會兒。
在黑衣人的面貌即將揭曉的那刻,又有黑衣人突襲
,大概是同夥,誰知道。就跟趕場一樣,一批接着一批,不過現在就一個高手。
同樣的,未晚看到新來的黑衣人又開始對號入座,然後很驚愕的發現,果然還是熟人,呃,相對來說是熟人,自未晚碰到喜歡從頭到腳蒙黑的人開始,這位好似一直很稱職地次次出現。未晚對他手上的劍真的是印象深刻,在其他人看來也許很普通,但是未晚眼中卻就是不一樣,因着她自己的針很是細小,其上的花紋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她看他的劍的時候也注意了它的細節。
此劍的劍格是玉製,捲雲紋路,雖說有點貴重卻並非獨一無二。未晚之所以對這此劍印象深刻卻是因爲這玉劍格並非色純通透,而是白灰相間,這捲雲花紋剛好白灰色各佔一半。因爲這個無聊的嗜好,倒是讓她認出這個黑衣人。
察覺到來人實力不容小覷,未晚還未曾相認的大師兄洛修入場相鬥,不再作壁上觀。二對一,未晚對此不發表意見,公平這種東西,只有她處於弱勢的時候她纔會想到。
按理說,這刺殺行動都已經失敗了,應該不會再有人送上門來找死,但是應了一句世上無奇不有,還真有送上門來找虐的。
這次的比較先前的可是強多了,作爲觀衆的皇帝、王爺、司空情等人的位置都稍稍做了移動。未晚因爲沒有抓緊自家老頭的衣襬,被迫與大部隊脫離了,還好她的自保能力不錯。以石柱作爲掩護,貓着腰,未晚審時度勢選定最安全的角落。
卻是失算了,那個黑衣女人明明已經被封了穴道,可在關鍵時刻竟然了被她解了。伸手變抓扣住了離她只有幾步遠的未晚,而後她的手也慢慢轉移到了未晚的咽喉上。這邊已經敲定定局的兩人竟是都未開口,只是維持的劫持與被劫持的姿勢。
未晚卻已經成了被人砧板上的魚肉,卻是不見半點慌
張,只是感慨自己太沒危機意識了,然後又順便猜測她身後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啞巴。
“那個……”未晚本準備與劫持自己的這位聯絡一下感情,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看了她一眼,竟然撒了藥將她迷暈了。
在閉眼前,未晚只閃過一個念頭:這就是所謂的一報還一報?大家互相藥倒一下,扯平了。
“住手!”未晚未能見證劫持她的人並非啞巴。
司空情注意到靠在黑衣女人身上的未晚時,覺得自己老臉都快紅了,他司空情的女兒就這麼輕而易舉得被人藥倒了?這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打鬥中的幾人也都停了下來,封炙自也是注意到了未晚已經在了別人手中,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
那個黑衣女人在說了兩個字之後就一直盯着軒轅煜,甚爲詭異,也許她更希望藥倒的那個人是軒轅煜。
軒轅煜作爲這裡的主人,理所當然由他來面對這對峙的局面。
“把人放了,本王放你們一條生路。”很是官方的話語。
但令軒轅煜惱怒的是,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回他的話,像是沒有聽到,還是一徑盯着他。
一對二的那個黑衣人高手,瞬間移至她們身邊,接過未晚,低聲說道:“走。”冷冰冰似金屬般的聲音,接着視周圍爲無物般跳牆而出,都不交代下什麼,連官方話也不曾說什麼。
軒轅煜的怒火便熊熊而起了,兩個賊人竟無視他。其實其他人亦是火大,好歹也這麼多的高手在,竟然讓他們着了巧,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開。封炙大概是最最懊惱的一個,竟然什麼都不能做。
司空情只是眯了下眼,然後又恢復了正常神色,他認定天公佑憨人,未晚定是不會有事的。至於未晚等同於憨人這樣的定義是怎麼出來的,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