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逃開
賀小姐從司徒昱那邊走了出來,然後走向了肖落,站在了他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抿嘴冷笑,“肖落,你也有今天啊!現在大家都把你當垃圾看呢,你爲何還不去死呢?”
肖落咳嗽了幾下,然後擡起被打得腫痛的俊臉看向她,抿嘴大笑了起來,“那你又爲何不去死了?像你這種女人活在世界上根本就是個禍害!”
“你還伶牙俐齒啊,我就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來!”說着,她又從腰上將那條軟鞭解了下來,然後就陰冷着臉狠狠的往他身上鞭打着,嘴裡還不停的罵着,“我看你囂張,我看你囂張啊!今天我就打死你!”
肖落沒有還擊之力,只能任由她不停的鞭打着,身體早就沒有完整無缺的了,一下子就佈滿了鞭痕,痛得他不停的在地上翻滾!
司徒昱立即就陰沉了臉,突然就掙脫了那兩個人的桎梏,手被綁着了,但是腳還是能用的,一腳就將那兩個人踢到在地上。
賀小姐見到他的反抗,立即就黑了臉,然後就停了下來,然後讓其他人都過去將司徒昱控制住,而且她也鞭夠了,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肖落,她也順心了!
司徒昱被這四個人抓着,動彈不得,但是還是死死的瞪着賀小姐,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在T市敢對他做這種事,顯然她的來頭也不小,而且還是肖落得罪了的人,那麼說她是美國那邊的?美國那邊的姓賀的還有那幾個幫派?
賀小姐擡起腳狠狠的踢了肖落一下,見到他痛苦的呻.吟着,心情頓時大好,她恨不得將這個人立即打死了!不過一下子打死了就不好玩了,他要慢慢玩!
她冷哼一聲後,就又走到了司徒昱的面前,突然就擡手狠狠的給了司徒昱一巴掌,頓時在他白皙的俊臉上留下了一個手掌印。
打完以後她就伸手抓住了司徒昱的頭髮,然後將他的俊臉揪了過來,惡狠狠的盯着他,“司徒昱,你要也好,不要也好,你都必須要成爲我的人!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很願意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話一完,她就示意手下將他扔回去,然後就再次將鐵門鎖上離開。
司徒昱在眼前又一黑的時候,吁了一口氣,然後往肖落那邊靠了過去,透過牢房看向倒在地上痛苦的蹙着眉頭的肖落,“喂,肖落,你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還好吧?”
“咳咳……”肖落咳嗽了起來,俊臉還是蒼白的,往旁邊吐了一口口水以後,才輕聲說,“痛死你爺爺我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要弄死我!真是個狠毒的女人啊!爺爺差點就被她弄死了!”
司徒昱見他還能說話就知道他還好,只是看看那一身的傷,還真的是很礙眼的,嘆了一口氣,說,“你不該激怒她的,我看這個女人都不正常,你再激怒她的話她就只會更加殘忍的折磨你了!”
肖落不甚在意的聳聳肩,“就算我不激怒她,她還是回來折磨我的,不然她抓我來這裡做什麼?不就是想要玩死我麼?所以我纔不會給她好過!”
“所以我說你到底爲什麼得罪了這個女人了?”司徒昱忍不住問道。
肖落嘆了一口氣,說,“說來話長,司徒昱,你說我要不要自我了斷算了?活着好累啊!既然最後都會被她折磨死的,何不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還沒有這麼痛苦!我真的受不了了!”
司徒昱立即斜睨了他一眼,“就你那點出息!別說你認識我,丟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難道你真的寧願見到我被折磨而死啊!真是狠心啊!”肖落這時候也有心情開玩笑了,如果不開玩笑的話,他覺得自己會熬不下去了,渾身都在痛,痛得要他的命,他什麼時候有這麼痛苦過了?
司徒昱看着他那蒼白的臉色,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看着他,“我說過我們不會死的,不要再給我提什麼死的,樂觀點吧!”
“你還能樂觀啊!我看那個女人可是看上你了,你跑不掉了,小可愛怎麼辦啊?”肖落說話的同時都有些幸災樂禍了,說叫他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呢!
司徒昱立即瞪了他一眼,“別給我胡言亂語的,還有,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這個你總可以給我說了吧?”
肖落看了他一眼,然後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靠着牆壁吁了一口氣,努力忽視身上的痛,輕聲說,“她叫賀蘭,在美國紐約的賀家堡,聽說過麼?”
司徒昱聞言,隨即蹙起了眉頭,“那個賀家堡不是很神秘的麼?那個女人是賀家堡的人?你你爲什麼得罪了她了?”
相信在道上混的人沒幾個是沒有聽過賀家堡的,這個組織非常的神秘,暗殺走.私各種各樣的黑暗的事情都做,但是卻從來沒有留下把柄,而他們賀家堡裡有什麼人就更沒有人知道,神秘的很!
肖落想了想,然後輕聲說,“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說,賀蘭是因爲她弟弟的事情而想要宰了我!”
說着,他忍不住苦笑,接着說,“我都逃跑了,可是他們賀家的人就是不放過我,像個瘋子一樣就是要剷除了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哪裡有這麼可恨了!”
司徒昱聞言,立即點了點頭,“沒錯,你是個
非常可恨的人,人家想剷除你也不是沒根據的!”
“喂,司徒昱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我,這又不是我故意的,是他們自己纏上我的好不好!”肖落大聲反駁着,覺得自己很實可憐透頂了,怎麼活得這麼辛苦呢!
“喂,既然你都說了這麼多了,要不就把剩下的也說了吧,讓我猜來猜去沒意思啊!”司徒昱對他說着。
肖落立即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我纔不要呢,說出來太沒面子了,我不說!”
司徒昱聳聳肩,他不說他猜到了個七成了,只是還有些疑惑罷了。他不想說,他也不逼他。
肖落突然又嘆息了起來,“唉,司徒昱你說我怎麼就這麼苦命呢?爲什麼就讓我遇上了那樣的人了?我都努力逃了,爲什麼還是逃不開呢?”
司徒昱沒有說話,靜靜的靠在牆壁上,看着眼前的景物發呆。
人生那有什麼必然的事情了?上天註定了要你遇上誰就遇上誰,誰也不能逃開……
過了很久,就在肖落要餓死了的時候,纔有人給他們兩個人送飯菜,還給他們的手鬆來了繩子,但是卻用手銬拷住了左手,也沒法做些什麼,只是雙手自由了點。
那些人給他們送完以後就走了。
肖落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食物,然後又看了看司徒昱的,馬上抗議,“爲什麼你的菜有雞腿又有蝦子?而我的就只有青菜?不公平!那女人也太偏心了吧?”
司徒昱隨即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那個女人願意給你東西吃你就該很感激的了,還囉嗦什麼呢!諾,給你!“
說着,司徒昱就將碗裡的雞腿扔過去給他,肖落接過後頓時笑嘻嘻的,“嘿嘿,還是啊昱你好啊!不過我還是很不痛快,那個女人竟然看上了你耶,簡直就是老牛吃嫩草!你知道她多大了麼?整張臉還不是用化妝品化出來的,其實她都已經是個三十好幾的老女人了,竟然還想吃你這個二十四歲的小夥子,簡直就是做夢!”
司徒昱立即瞪了他一眼,說,“吃飯都不能閉上你的嘴麼?給我閉上嘴巴趕緊吃!”
肖落撇了撇嘴,然後就老實了,趕緊將肚子填飽,不然都沒力氣接着跟那個老巫婆鬥了,讓老巫婆氣個半死然後兩腳一伸就掛了!
司徒昱瞥了他一眼,然後也默默的吃起來,心裡卻不停的思考着,賀家堡麼?不知道司徒楓查到是賀家堡的人乾的沒有,也不知道還有多久纔會被他們找到!
想到了宋恩曉,他就有些擔心,這個女人必定會哭死了,一想到她哭得雙眼通紅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嘆息,即使現在沒有見到,他只是想想都覺得心痛,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飛回去將她擁在懷裡呵護。
肖落擡起頭瞥了他一眼,然後輕聲說,“想小可愛了?擔心她麼?別擔心,小可愛不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她一定會很堅強的等着你回去吧,所以,撐着吧,我們必定能夠回去!”
司徒昱也擡起頭看着他,勾起嘴角輕笑,“你這人還終於說了句人話了,我們大家都撐着吧,反正我們又兩個人,沒死得那麼快的!”
肖落只是笑,然後又對司徒昱說,“司徒昱,能不能給我一隻蝦啊?沒肉吃不下飯了!”
司徒昱立即瞥了他一眼,就見那雞腿早就變成了骨頭扔在了地上,他頓時嘆息,然後將碗裡的蝦都給了他,“看你傷得這麼重的份上,給我趕緊吃吧!”
肖落頓時感激的對着他笑了笑,“還是司徒昱你對我好啊,這天下還有誰會對我這麼好呢?真的真的太愛你了!”
司徒昱立即一臉黑線,“你可別亂說、,我可不要你什麼愛的,不要噁心我了,給我閉嘴吃飯!”
“我愛你可是你的榮幸你知道麼?想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你該滿足的纔是的!“肖落喜滋滋的吃着,馬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再來一杯白酒就好了!
司徒昱只是搖了搖頭,趁這個人還算正常就趕緊吃飯吧,不然又不知道他要瘋什麼了!
一頓飯下來,肖落吃得連肚子都是鼓鼓的,非常滿足的撩了撩牙縫。
司徒昱放下了碗,休息了一會兒後,轉過頭來看着肖落,說,“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總不能一直都坐以待斃吧?”
肖落聳聳肩,不甚在意的說,“不然還能怎麼辦?我們在這裡還能做什麼了?那些人個個都是身手了得,我們根本就沒有勝算!”
“你就不能給點好的建議麼?”司徒昱也明白他說的話,事實就是這樣子,但是要他什麼都不做的坐以待斃,那樣子也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肖落轉頭看着他,認真的說,“見步行步吧,就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想怎麼樣了!她必定是想整死我,而你呢,她必定是想吃了你了!”
司徒昱立即又斜睨了他一眼,然後還是不說話好,默默的閉上嘴還不用聽他的廢話。
兩人就靜靜的坐着,閉上眼睛休息,直到又傳來開門的聲響,他們才張開眼睛,就看着光線射了出來。
走進來的人當然是賀蘭了,只見她沉着臉,然後直接對身邊的手下吩咐着,“給我將肖落帶出去!”
“是!”那幾個人聞言,立即就過去將肖落從牢裡帶了出來,扣上了手銬,然後就推着他走。
司徒昱立即蹙起眉頭,說,“你要帶他去哪裡?”
賀蘭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昱,說,“怎麼,你不是不關心他的去向的麼?現在怎麼又關心他起來了?”
司徒昱冷聲說,“我問你,你要帶她他去哪裡?”
賀蘭見他無視自己的話也沒有生氣,依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去哪裡?當然是好地方了,你別擔心,我暫時還不會將他玩死!”
肖落卻抿嘴輕笑了起來,冷冷的看向賀蘭,“司徒昱,別跟她這個老巫婆說話,那只是佔污了你而已!”
賀蘭一聽,眸光頓時深了幾分,突然走到他的身邊擡起手狠狠的甩在了肖落的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頓時落在他的俊臉上,也讓他的嘴角流下了血跡。
肖落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然後勾起嘴角魅笑了起來,“知道麼?你們賀家的都是變態,你家寶貝的羽也喜歡這樣子對我呢,是不是很興.奮了?”
“你給我閉嘴!”賀蘭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瞪着他,然後揚手又給了他一巴掌,“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肖落輕喘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冷冽的盯着她,輕蔑的說,“這都是事實,你就算再怎麼不把這當回事這就是事實,你那寶貝弟弟也只不過是個變態!我肖落纔不會看得上那種變態!”
“好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賀蘭暴怒,然後揚手又甩了一巴掌,“你就說吧,等下我看看你還能不能說!你們將他立即給我帶出去!”
肖落也不掙扎,垂下眼梢面無表情的讓他們帶了出去,臨出去之前他還望司徒昱瞥了一眼,讓他自己保重,找到機會就趕緊逃出去!
司徒昱緊握住了拳頭,冷眼看着賀蘭。
賀蘭深呼吸一口氣後,才轉過頭來看着司徒昱,對他說,“不聽我的話的人,就是狗,你是要做人呢,還是要做狗?”
司徒昱冷笑,“你本身就不是人了,還說什麼狗的?太高攀你自己了吧?”
賀蘭不怒反笑,笑得臉容猙獰,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說,“果然是跟肖落那個賤人呆久了麼?竟然連你都變得這麼喜歡氣我?”
司徒昱聞言,頓時輕笑出聲,目光中盡是嘲弄,“對你這種老妖婆任何人都很來氣!”
賀蘭的臉色更猙獰了一點,她讓人打開了牢房,然後將他控制住,而她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手指緊掐住他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司徒昱,我承認你很有種,但是這種性格對我來說要不得!你如果是聰明人的話就該選歸順,而不是跟我鬥,因爲你可鬥不過我!”
司徒昱輕蔑的看着她,說,“你們賀家堡就是隨便傷害無辜的人麼?還是你們賀家堡的名聲本來就是這麼差?我得罪你什麼了?我只是說了實話,你就惱羞成怒了?呵,你們賀家堡也不過如此罷了。”
賀蘭隨即放開了他,眯着眼眸盯着他,“肖落告訴你我是賀家堡的人?那他有沒有說他是如此的低賤了?”
司徒昱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我只知道你是一個神經病,見不得自己的弟弟好!”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