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如此。
可是,錯了,在看到安學正對顏晚笑得那麼溫和的時候。
安可希知道,安學正不是冷血,是那份慈愛平和沒有給對的人。
可明明,她纔是他的女兒啊!
哪怕,是女傭生下的,不被他喜愛的……
顏晚呢?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
可憑什麼,顧修遠對她念念不忘,一直被她勾着,她的父親也把長輩的寵溺柔情都給她?
憑什麼啊?
她纔是顧修遠的未婚妻啊!
她纔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啊!
安可希這一生在意過兩個男人,一個是安學正,一個是顧修遠。
可是,這兩個男人都對一個顏晚愛着、護着。
她心有不甘,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許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顏晚不僅沒死,就連她都被父親發現,責罵。
爲了懲罰她,更是連訂婚典禮都不來。
遠不止於此,安家的所有人都被勒令不許參加。
若不是許妙儀一心想跟安家聯姻,不敢去多問這當中緣由,她是瞞不住的。
可沒想到,終於到了訂婚這一天,劉景帶着那個孽種竟然大鬧了婚禮。
安家、顧家皆爲笑料。
她牽扯上的人命官司,其實只要安家稍加打理就能夠出去。
可安學正不願意,要看着她坐牢,還要斷絕關係。
安可希明白,這是安學正給她的教訓。
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以後,安學正也會找到理由懲罰她。
懲罰她對顏晚下了手。
“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卻不如一個顏晚來得重要,就因爲她是顏落詞的女兒是嗎?哈哈哈,沒想到我一個有你一半血脈的女兒還不如一個賤人……顏晚可不就是個賤人嗎?這帝城誰不知道她人盡可夫,爲了上位不擇手段,你們竟然都被她迷惑勾引……”
安可希愈發癲狂了,面上哪裡還有曾經的懦弱怯卑樣子。
她身上是跌倒在地上的傷,臉上也被安學正打的出了很深的紅印,看起來有些恐怖。
她不該有期待的,不該期待父愛的。
安學正根本沒把她當女兒,是她蠢。
還以爲血脈親情,父親終究對自己是寬容的。
而安學正看着這樣的安可希,面色愈發冷厲,“你敢亂說話,我讓你在牢裡話都說不了。”
“爸爸,我不就是罵了顏晚是賤人嗎?你是要殺了我還是要把我弄啞巴?弄殘疾給顏晚這個賤人報仇?可你再喜歡顏晚又能怎麼樣?我纔是你的女兒,顏晚她不是,她是顏落詞和別的男人生的野……”
安可希的脖子直接被安學正給掐住,瞳孔瞬間睜大,臉色漲紅,喘不過氣來。
硬生生的讓這句話給斷掉了。
她雙手用力的扣着安學正的手,卻怎麼都掰不開。
只看到這個她喊了二十年的父親,陰鬱的眸子裡滿是嗜血的光芒,身上的氣息極度危險,恨不得一下把她給掐死。
“安可希,你該死。”
一句話,安可希渾身發冷,安學正是下了狠手的,真到了面臨死亡的時候,她眸子裡還是流露出了濃烈的害怕、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