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其實她和傅靳南是沒有分手,傅靳南迫於家裡的壓力,不得不暫時地將她送離寧西安置。
也有說是她甩了傅靳南,聽到這個傳聞文昱不禁嘲諷地嗤笑起來。
她段新寧要是真甩了傅靳南,那她劉文昱便將頭擰下來給她當球踢!
那個勢力又虛榮的女人,真不知傅靳南是怎麼瞎了眼看上她的。
傳聞有許多種,但今天見到段新寧,文昱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先前她還懾於他們到底是不是分了,若她動了段新寧會不會招致傅靳南的報復。
可今天看着段新寧那緊貼着胡齊生的**樣,文昱心中便是瞭然。
這二人是真的分了,當下她沒能忍住心中的得瑟。
趁着段新寧落單的時候,過去使勁地嘲諷了她一頓,結果卻沒想到反被她噁心了回來。
她能拿來噁心自己的,除了那個小竹馬還能有什麼!
偏偏文昱就是吃這招,又氣又恨,心裡直罵,這些男人都是瞎了眼。
居然鐘意這樣的貨色。
她還不知道傅靳南帶着妻子過來,並且坦然地將其公之於衆的事情。
這纔會在段新寧那邊吃了個這樣的大虧。
沈阮本想走的,結果卻意外地聽到她們提起某個許久不曾聽見的名字。
心下不由得微微詫異起來,只想這個世界真不是一般的小。
來個宴會上,都能碰見丈夫前女友的敵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沈阮自我娛樂地想,她能不能順道過去認識一下,說不定還能組成個對抗聯盟什麼的。
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起來。
她什麼時候這麼有幽默感了,但想想,卻不知段新寧是什麼時候又重新回到寧西的。
傅老爺子當初可是毫不客氣地將人給直接扔出去了,他出手做事,必定是斷絕後患的。
卻不知段新寧是又怎麼重新回來了,但這已不重要。
沈阮只是想心中略略地想過去而已,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傅家雖然有錢有背景和權勢,但到底不是一手遮天的。
沈阮也不是一心要致誰於死地,只是當初段新寧的所做作爲着實讓她太爲惱火。
便直接讓傅老爺子那邊處理了,她懶得跟這樣的人繼續糾纏計較。
到了如今,段新寧在她心中,更是舉無輕重的一個角色。
無論她做什麼,只要不影響到自己面前來,沈阮也無所謂。
這世界彷彿冤家多,恩人少。
在這裡坐着的這短短的時間中,她便親身經歷了一番被八卦,和被人拿來當做武器使的工具。
她們那邊的談話,一再地阻擋住了沈阮意欲離開的步伐。
這些小姐們從說着段新寧的事情,再講到她身上。
文昱並不知傅靳南帶了太太過來的消息,當下聽到她們講的時,差點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滿眸的壞光,翹起脣角,湊過去嘀嘀咕咕地說着話。
沈阮聽得一清二楚,對方正籌謀着怎麼拿她去刺激段新寧。
剛纔還覺得是一堆比較正常的女孩子,現下怎麼覺得一個
比一個不討人喜歡。
她和段新寧稱不上過節,比不得旁邊的這位那麼怨恨段新寧。
那人會出現在這裡沈阮也很是訝異,但她也沒想着要去怎麼對付她。
不過是個無關的路人甲乙而已,她不來招惹自己,沈阮斷不會吃飽了撐着往前湊。
但在這邊聽牆角,很是不巧的就聽到了她們商量,要怎麼拿自己這個正牌去噁心曾經的三兒。
沈阮在邊上聽得眉心直跳,平白無故的被人當作耙子使,誰心裡都不舒服。
更何況是這樣一羣陌生人,還被她給聽到牆角了。
沈阮沉得住氣,不着急着起來,靜靜地聽着她們規劃着一會兒怎麼去嘲諷刺激某人。
如果被拿來用的對象不是她,沈阮興許還會當做沒聽到。
待那邊人講話聲音稍微停了些,沈阮擡手在格擋屏上敲了敲。
那邊彷彿被人突然按下靜止鍵般,瞬間無聲無息了。
隔了幾秒,有人緊張地小聲問道,“誰啊?”
沈阮不答,只是靜靜地從座位上起身離開。
她今天穿的也是高跟鞋,不過這邊地上鋪着地毯,是以沈阮鞋跟落地的聲音那邊聽不見。
這突然而來的敲擊聲,讓在場的幾個女孩子不禁面面相覷起來,停了幾秒,劉文昱清了清喉嚨。
她強裝出坦然的聲音,微微提高了聲音問道,“誰?”
然而隔壁沒傳來半分聲響了,她們面面相覷着,心中滋味各自複雜。
剛纔說得太興奮了,到是忘記這什麼地方。
恐怕別人敲的這一聲,只是在警告她們,不知是誰在旁邊聽到她們說話了。
要知道這場合會來的都不是一般人,無論是誰聽去了,既然對方沒有選擇靜靜地離開,而是擡手敲了敲警告她們。
幾個人面上皆是十分不好看,這時彷彿才意識過來在這樣的場合,剛纔的舉動太過囂張了些。
文昱的面色也不太好看,她略略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聲,“哪位?”
她貼着格擋屏問的,還試圖透過縫隙,看在隔壁是有什麼人在。
劉文昱自己都沒發覺,自己這略顯焦急心慌的姿態有多好笑,旁邊的小姑娘咬着下脣偷笑,卻見她倏地回過頭來,冷厲如刀的目光落在了小姑娘的臉上。
她嘲諷地彎了彎脣角,面若冰霜,“怎麼?很好笑?”
後者面上隱隱約約的笑意募地僵住,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不……不是。”
“切。”劉文昱滿是不屑地嗤聲,正了正身體,環視一眼這周圈的人。
她抱臂往後微微一靠,眼神充滿了嘲諷,“你們肚子裡面都想些什麼彎彎繞繞的,別以爲我不知道。”
“剛纔說什麼各位可都是出謀劃策,活躍得很,回頭被傳出去,我們在人家背後編排什麼,在場的可都能算上一份,誰也被推就。”
她涼涼地嘲諷道。
女孩子們臉上表情各異,她劉文昱的脾氣向來如此。
這裡誰不知道,跋扈並且不是個好脾氣的主。
跟她玩在一起的,見她敢做敢爲,大家都覺得刺激有趣。
例如像剛纔
這樣在這裡編排着別人,但實際要承擔起來誰都不敢的。
一時間沒人說話,停了幾秒,其中一個見她說話如此霸道難聽,覺得自己剛纔是在爲她幫忙出頭,結果卻得來了劉文昱口頭上這樣的冷嘲熱諷。
心裡很是不平衡,便開口辯爭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又什麼都沒說!”
劉文昱微眯了眼角,“沒說什麼?”
對方沒好氣地道,“沒講要把鍋推到你身上,全指你一個人在那胡說八道,你那麼着急做什麼。”
劉文昱正是不爽的時候,當她是瞎的啊,那這樣的話,剛纔發現有人在偷聽時,她們看過來的都是什麼眼神?
敢說不是害怕或者幸災樂禍?
她撇了撇嘴角,“你有這功夫跟我嗆,不如去看看剛纔是誰坐在隔壁。”
剛纔同她說話,穿着白裙子的女生忿忿地撇了撇嘴道,“爲什麼要我去,人肯定都走了,而且我又沒說什麼,難不成還要巴巴的跑過去,問人家你剛纔有沒有聽到我說別人壞話?”
“你的意思就是隻有我一個人不好了?你們都是聖母白蓮花?”
眼看着這小團體僅因一件小小的事情,馬上就要爭吵起來。
大家紛紛地開口勸道,“算了,別吵了。”
“文昱好了,都是小事而已,人傢什麼都沒說,你們在着急什麼。”
“對啊,小婷只是多講兩句話,她向來話多,沒有別的意思的,別計較了。”
劉文昱火氣仍存,不高興地衝她們道,“得!就你們好人是吧!”
“篤篤篤。”突然響起的敲擊聲引來這些人的注意,大家紛紛轉頭看過來。
劉文昱的憤怒好像被人突然按下暫停鍵了般,轉頭看過去。
她們這邊半掩着的小屏扇,被瑩白如玉的手輕輕推開一點,她們這邊雖然在吵,但實際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可能有人路過會聽到,但不是熟人的故不會這麼貿然地過來打擾。
衆人齊看過去,落進子夜般清冷的眼眸,她淡淡地看過來。
忽地朝她們微微傾了傾脣角,“不好意思,走錯了。”
她又緩緩地將門關上,這邊的地上沒鋪地毯。
沈阮離開的聲音,高跟鞋在地上敲擊聽到的一清二楚。
劉文昱不知她是誰,皺了皺眉厭棄道,“神經病。”
旁邊人看向她,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吶吶地張了張嘴,“文昱?”
“幹嘛?”她環視過去,才發現各個都是一副吃了x一樣的表情。
唯有那麼一兩個跟她一樣不解。
神經病一羣,什麼情況這是?
她不耐煩地道,“沒事我先走了。”媽的,真是事事都不順心,草。
正待她起身時,旁邊人忽地道,“剛纔那個……就是傅靳南太太。”
她步伐一頓,愣愣地回過頭來,“?”
後者乾乾地嚥了嚥唾沫,“剛纔我們在講的人,就是她……”
劉文昱沉默地站着,嘴角隱隱地抽搐。
這人還在繼續順着,“剛剛……我們講她壞話……她可能聽到了。”
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