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笑着隨着她走進店裡面,葉駿北也聰明的不再接她的話,而是跟她說起一些瑣事,當做閒聊。
他剛看的特別清楚,他家妹妹是被縣老爺送回來的,而且兩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十分的親密。看到那畫面他就想起了另外一個男子,下意識的便將話給問了出來,不過是想問問她跟無言罷了!而葉青應該是猜中自己心中所想,纔會這麼跟自己說話的吧!
“你說這易公子到底想幹嘛啊,總感覺他不安好意的接近葉姑娘!”
藉着灰濛濛的夜蹲在屋頂上面,望着易簡漸漸消失在街上的身影,小四不禁疑惑出聲。
按照他們對易簡的瞭解,他並不是個會做出幫人‘報仇’的事情來的人。每每見着他瞧向葉青的眼神,小四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真的是來跟他們家主子搶媳婦兒的?
“同感,我覺着主子可能會抽身回瀘城來了!”火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隱約覺得主子會再次回來瀘城,只因爲易簡在這裡!
火龍的意思,小四都明白,易簡就像是個不定時的**包,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炸開,爲了以防萬一,主子定會親自前來‘收拾’他的!而至於屋裡那位嘛,唉,還真是不好說!
京城
鳳景御端坐在書桌後方,右手尾指一下下的敲在桌上,那聲音落進白青鴻鳴的耳朵裡面,心中一陣忐忑,誰也不知道瀘城傳來的信上究竟寫了什麼,會讓鳳景御的神色變得如此冷漠,他們甚至嗅到一絲嗜血的味道!
良久,鳳景御終於有了反應,輕輕擡起眼皮掃了兩人一眼,道:“齊蘇最近在哪兒?”
“齊公子前不久回到京城後,便一直待在府上,未曾出過門!”
不曉得他突然提及齊蘇是爲何,白青隱下疑惑,想着手下人收集的情報迅速回答道。至於齊蘇爲什麼沒出府,那就得要深究一番才能曉得了!
嘴角浮起一個淺淺的笑意,略帶嘲諷的道:“讓他立馬滾來見我。告訴他,要是他不來,我不介意讓他試試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是!”
白青領命迅速的退了出去,心中卻是不由替齊蘇默哀那麼幾秒,也不知道他又哪裡招惹上主子了,讓主子說出這番話來。
鴻鳴本想着跟白青一起出去,結果剛退了兩步,就被鳳景御給叫住了:“站着!”
心裡面苦哈哈的想着,要是剛剛動作快那麼一絲絲,說不定就不會被主子給叫住了。鴻鳴略帶苦澀的轉過身,回答道:“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近來我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唯恐有事情發生。你再挑選幾個精明的暗衛,讓她們去跟火龍匯合,一定要保護好青青!”
聞言鴻鳴不禁愣住,暗衛營中兄弟已經留了不少在晉城,而火龍更是作爲葉青的影子暗衛,時時刻刻護着葉青的安危。而且據他們所知,小四也一同前往瀘城,合着火龍一同保護着葉青的安危。而這事情只有他跟白青知曉,卻沒有告訴他們主子,就怕他擔心!
“主子,葉姑娘平日裡本就不喜身側跟着暗衛,要是再安排人手,屬下怕葉姑娘不滿!”他這話說的不假,葉青早就跟鳳景御吐槽過,說不喜歡自己的行爲一滴不漏的落在別人的眼中,也曾要求鳳景御將暗衛撤走,到最後也不知道鳳景御使了什麼手段,讓葉青不在提及此事。
正是因爲有此前車之鑑,鴻鳴才覺得在安排人手在葉青身邊,肯定會招來她的不滿!
“罷了,讓人給易簡傳個話吧,青青那兒,讓他多照拂一些!”
想到葉青的犟脾氣,鳳景御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要是再給她弄些暗衛放在身邊,她肯定會跟自己鬧,然後將那些暗衛一個不留的趕回京城的!青青那姑娘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
想到易簡那廝爲了見見他的女人,毅然決然的跑到瀘城,甘願做什麼鬼縣令。既然他在那兒,就得發揮那麼一點點僅有的存在價值,不然的話,那後果肯定不是易簡想要得到的!
“是,屬下這就去。那主子還有什麼吩咐嗎?”主子太心情太陰晴不定了,他得要趕緊撤走纔是,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鳳景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走。鴻鳴如釋重負的深吐了一口氣,剛走到門口一腳跨出去,就聽見身後有聲音傳來:“鴻鳴,該成親了!”
聽清楚這話,鴻鳴腳下一個踉蹌,面上滿是震驚的回過頭,呆呆的看向書桌的方向,腦中一片空白,又呆愣的點了點頭,才快步遠離了書房。
直到看不見書房的影兒了,鴻鳴纔是擡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他剛剛都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啊!!!!
他竟然在主子說出那話時,不由自主的點頭,難不成自己是被魔障了嗎?
啊老天,你確定不是在玩我嗎?我跟誰成親去了啊
時不時走過一些婢女家丁,見着鴻鳴那張生無可戀的臉時,都不由的掩嘴輕笑。皆當他是被殿下責罵,在這兒懊悔呢!
而那些隱在暗中的暗衛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幸災樂禍的笑着他。心想着還好今天沒什麼差事要跟主子彙報,不然遭殃的可能就就是自己了!
今天給他留下的陰影,造成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後,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只要聽到‘成親’二字,鴻鳴皆是一副見鬼似得表情,搞得白青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追着他跑,嘴中還不停的說着‘成親’兩字。當然,這只是後話,現在暫且不談!
“齊公子,你還是跟屬下走一趟吧!主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請你別爲難白青!”
齊府某院中,齊蘇正忙活着清點圓匾裡面的草藥,對於白青的話充耳不聞。無論白青怎麼說,他都只有兩個字,那就是‘不去’!
說來說去白青覺得自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而眼前的齊蘇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硬是不肯鬆口,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平時他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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