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冷夜像是一隻發狂卻又十分理智的獅子,步步緊逼着斗篷男,讓他無法再使出那詭異的火球術招式,寒冰的劍散發的冷氣,絲絲寒冷隨着呼吸進入了身體,冷凍了身體四周的感官,若不是有着身體內的魔法護體因素,天台前面的四周人員,早已經凍僵,這入骨的寒冷,就是在安冷夜劍拿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的,看不見環繞劍身因爲寒氣所散發出的白色霧氣,安冷夜沒有給斗篷男準備的時間。很快的,安冷夜就將斗篷男逼到了擂臺邊緣……
被安冷夜壓制住的斗篷男十分的憤怒,他在赤染大陸縱橫這些年,還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被壓制得毫無反手之力。他自創的變異的火球只要接觸到了魔法,就會自動如附身蛆蟲把那人體內的魔法都給染上毒素,一旦被感染上,以後那然要是使用魔法,輕則造成煉化的魔法能量流失,重則,體內魔法能量混亂,直到最後爆體而亡,但是也是有破綻的,那就是這個火球術準備的時間稍微有點長,如果速度夠快,完全能力壓他,到時候他就使不出這變異的火球術。
因此,他纔不斷的吸食別人的血液,從中獲得精純煉化了的魔法能量,讓血劍也跟着吸食那些血液,在增強自己實力的同時,又不斷的鍛鍊自己的速度,爲的就是讓自己的弱點再也不存在。
這也是爲何他在赤染大陸有着飲血稱號的原因,在這大陸上走動的這些年裡,速度能勝過他的沒幾個,而且就算是速度勝過他,也無法破開變異的火球術,他幾乎可以說是無敵的。
自信的後果卻是在今天倒了個跟斗。那小子從開始的時候就用着寒冰之氣的劍,剛以爲那是他慣用長劍對敵,經過一番打鬥才發現,那見散發的寒氣並不是水經過催動所變法成了冰,只是纔有的寒氣。
這種冷,就是沒有陽光,只有無盡黑暗,那是陰冷,也只有極陰之地千年寒冰所鑿出的寒冰劍。
想不到,這小子身價還是有一些的,就那一柄寒冰劍也是大陸上少見的絕世兵器。
其實,其實正如斗篷男所想,安冷夜的那柄寒劍確實是極陰之地的千年寒冰所鑿出的寒冰劍,就是那樣的冷氣能剋制住那變異的火球術。
寒劍加上安冷夜不菲的實力,也是有一定的把握把斗篷男逼到擂臺的邊緣處。臺下靜悄悄一片,所有人都止屏住了呼吸,瞪大雙眼看着擂臺上兩道交、纏到一起的身影,斗篷男瘋狂的咆哮怒吼,玄衣少年的手中劍每次一所揮出所帶的冷氣,深深的震撼所有人的內心。
斗篷男不得不在再次使用變異了的火球術,拖住少年逼近的腳步,手指劃過血劍的劍刃處,鮮血滴落在血劍上,一時間,血劍變得更加血紅,就像是拼盡最後的生命,燃放最後的光彩。步步緊逼的逼到了擂臺邊緣,內心已經充斥着一把熊熊的大火,他以爲那扮豬吃老虎的少年是想速戰速決的將他逼下擂臺,被看輕的惱怒讓他喪失了一部分理智,怒嚎着揚起冒着火焰的右手開始對佛將進行反擊。血劍吸收了那血液之後,在劍斷就凝聚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光球,右手揮劍,速度頓時比之前還要快上一分,血球跟那光亮色越發變得黯淡的光球合二爲一,不可阻擋就想着少年壓了下去。
此舉完全是打着‘就算贏不了也要和少年同歸於盡’的想法。
只是他忘記了,他是已經在大陸少有對手的存在,今日被一個少年打敗,不論生還是死,都免不了被後人拿來說事。
勝者敗一次足矣。安冷夜可沒他那般傻,在斗篷男指尖劃破血劍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對,現在見着血球往他這邊過來,不是很高大的身體,頓時給人一種猶如撥天侍地的巨峰,氣勢狂傲的高舉手上的寒劍,傾注了他全身所有的力量,以雷霆之勢朝撲過來的血球跟光幕上從上往下砍了下去……。
衆人只感覺喉嚨被一隻手掐住了一般,一絲空氣都吸不進。
噗嗤……那是一聲微不可聞的特製利刃切開肌肉時發出的噗嗤聲,在靜得連一絲聲響都發不出來的時刻卻被大部分人都聽到了,一陣陣毛骨悚然的顫慄……
一道猩紅的**從火焰中飆出來,寒劍似乎卡到了斗篷男身上某處骨頭,安冷夜卻沒有停止,嘴角一如剛剛上場的時候帶着微笑,手腕用力的往下壓去,噴出的血液霎時間變得更多,鮮血像從水槽傾泄出來般,連兩人之間那道火牆都滅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衆人看得分明,寒劍從斗篷的右肩膀筆直的切下,從肩頸的血肉沒入直接切斷了肩膀的骨頭,殷紅的鮮血從傷處泉涌般流出來,地面已然流了一灘不少的血跡,因爲寒劍的冷氣,那些猩紅的**不一會兒就被一成薄薄的冰給覆蓋上。斗篷男擡起的右手一動不動,左手還按在寒劍,微笑的雙目微眯,本來是溫和笑意的眸子,確實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冷氣,就如他手中的寒劍一樣,既驚駭得無以復加又微笑冥界來勾魂使者。當安冷夜將寒劍抽出來時,血柱漫天齊飆,甚至發出噗嗤噗嗤的驚悚聲響,斗篷男的身體就在這一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中已經沒有火焰的光芒,因爲安冷夜的寒劍直接沒入切中了心臟,絕了斗篷男的生命氣息。雖然成功的斬殺了斗篷男,安冷夜單膝跪在了地上,右手握着寒劍觸地,看樣子,他也是接着寒劍的支撐纔沒有倒在地上,低垂着頭,過了一小會,玄衣少年身子擋住陽光的陰影處,有着一點…兩滴…三滴血落下,好像是這麼緩慢不過癮一樣,最後就變成了不間斷的往下流。
這時候,衆人才看清,那玄衣的少年胸口處有着一道血手印,本來是整潔的玄衣,入境胸口處,缺了一大塊,背後也被那變異的火球術,燒焦了不少。
斗篷男的死給那國家人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之前那名與斗篷男說話,後來跟着附和的**們,有些都駭得從座位上驚嚇了起來。
一陣死寂後……南溟那邊瞬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喝彩聲,安冷夜的名字在空中盪漾,更響更亮,空氣中只回蕩着‘太子殿下’四字,只有越大,沒有越小……有人歡喜有人愁。
安熙,還有南溟這次跟着來的大臣並沒有因爲安冷夜贏了這一場就露出高興的表情,反而臉色十分凝重,盯着安冷夜一刻也不放鬆。
“右相你去把太子殿下帶下來,他胸口的傷有些嚴重,讓御醫馬上過去治療,等太子殿下醒了,跟他說,接下來的出場他不要繼續了!”安熙沉着臉吩咐道,口氣十分強硬。
那南溟的右相知道他主的用意,陛下說一不二,說了不讓太子殿下出場就是不能,沒有任何理由,任何藉口,所以陛下才會讓他親自上去把他帶下來,憑他的實力,要帶受傷的太子殿下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後在轉達陛下的口諭。
一邊擂臺上已經死的不能在死的斗篷男被那國君派人給擡了下去,那些看着斗篷男死的人都恨不得上前去斬殺安冷夜的衝動,但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安冷夜被人帶了下去。安冷夜受傷被帶了下去,這一場熱火的戰鬥在落下了帷幕,最後南溟勝出。很多人開始還沉浸在安冷夜最後一擊的畫面中,慢慢的也注意到這種情勢,擔憂的心思頓時溢於表面,很多人都往西辰帝君那邊看了過去,因爲下一場就是西辰的戰鬥,卻發現……
白衣少年嘴角帶着溫和的笑意,乖巧的窩着帝君懷裡,安安靜靜的睡着了……。
這種情況頓時把往這邊看的所有人都懵住了,這種打鬥火熱的場面那位西辰的九殿下竟然睡着了。
“呵呵,看來九殿下昨夜沒有休息好,白日裡就犯困了些”東方傲然對這一現象只是得體有禮的淺笑,關心的問着有很大一部分是讓女婿身份的浩星九辰。
“這孩子,夜裡睡得不是很安慰,昨夜裡就有幾位客人到訪,打擾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安心的入睡”浩星煜凌的大手撫摸着懷裡少年的頭頂,眼角略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一羣毫不掩飾好奇心的人。
結果大部分人一接觸到他的目光,立刻又低下頭。
“打擾帝君休息,是本皇沒有考慮周全,本皇會加派人手在給位帝君行宮之內範圍守夜,四國聚會,這個活動是赤染大陸上傳承已久的,本皇不許有任何人接着不軌的心機破壞了。”東方傲然沉沉的話音在看臺上響起語聲竟帶着幾分笑意溫柔,可那種笑意卻讓所有人聞之心顫,那份溫柔讓衆人不得不想起這位帝君登帝位之前的手段。
聽到這句話的臺上看武鬥的帝君們,本來緊張的心情變得壓抑起來,東方帝君說得特別認真的樣子,好像他們中間真的是一些帝君用不軌的手段一般。
白色衣袍在金色的陽光中泛着它獨特的魅力,倦靜淡漠的雙眼低垂着眼簾,在一干人等看不見的地方,此刻居然滿是黑的變成紫色,整個眼眶之內,如紫玉光澤流轉,秋風吹過,長髮墨藍和着白色衣袍在風中拂動。
沒有悲憫淡漠,沒有安然沉靜,有的只是一雙魔魅似的眼,那雙眼眸中的神色,邪魅有着魅惑人心甘願墮落的寵溺。
這獨一無二的邪魅寵溺,唯獨的給了他懷裡安然入睡,不知外面發現什麼的少年。
看着擂臺上的戰鬥也是到了最後一刻,也沒有什麼可觀看的,浩星煜凌便是抱着他寶貝兒子起身,準備回西辰的行宮。
赤血寶馬拉車,這已經是在空曌皇城都已經知道是何人有這麼大的本錢,車廂內懸掛着明珠的房間,蒙上了緋色的細紗,垂落的光芒是幽幽的暖紅,幾分迷濛卻並不昏暗,隨着赤血寶馬的奔跑時候所帶起車廂內的車簾,撒下細微的陽光。
少年因爲輕微的晃動不適的呻吟出聲,在冷梅香的懷裡動了幾下,鄒着眉頭睡了過去。
浩星煜凌手指腹撫平兒子的眉頭,眼神深冷的射向外面坐着的黑袍男人,跟正在跑的興奮的赤血寶馬。
“夜一,你是不是覺得日過的太舒適了,所以猜想來挑戰本皇的底線。”深冷的語聲讓外面的夜一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手掌翻轉,一道細微的亮光衝車廂內飛了出去,插進了赤血寶馬的脖子上,一陣嘶鳴聲音,赤血寶馬徹底的失去了活力,乖乖的拉車,隨後車廂內感覺不到一點晃動,男人才滿意的,低頭吻着懷裡少年粉嫩的脣瓣,細細的天咬。曖昧的水瀉聲音在車廂裡響起。
可是,今天就是有人跟他作對。
馬車突然停下,不少的衝擊力,差點讓男人懷裡的少年摔下車廂內的地毯上。
“九殿下,我是妙兮,想請你下去一敘,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