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若有所思,回去的路上也不像是出來那樣心情輕快,安靜下來沒有到處走動的小主子,夜一不僅心裡沒有暗自鬆口氣,連走在九辰後面都變得有些不自然,這樣的小主子,讓他想起了那位變臉時候周圍寒氣四溢的主子。
白衣少年低頭暗自思量,那一抹白衣在這秋意濃的季節裡成了唯一的出彩的顏色,雖然少年面上沒有笑意,微微的低垂着頭,但是在這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顯得尤其惹眼,九辰不清楚如今他是別人眼睛中一道靚麗的風景,自顧自的往前面走去,這心不在焉的樣子,夜一少見的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情。
踏入空曌給西辰安排的行宮,殿外妖嬈盛放的紫鳩尾仍炫耀着她的豔色,在一片寂靜的殿前前顯得尤其惹眼,九辰仍是慢慢悠悠的往殿內走去,隨侍一旁的阻礙了商翼想上前打招呼的行動,對着他擺了擺頭,才一晃不見了身影。
裡面一片靜悄悄的,殿內的擺着各種東西,不論是看來普通的還是精貴的,都被井然有序的擺放在一邊的書架上,字畫筆硯,魔法書冊,放的都極爲整潔,這樣簡潔的陳列,看得出這主人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屋內燃放着提神的香薰,但吸引了衆人視線的不是這屋裡的陳設,而是架在窗邊的一個竹榻。
橫陳於窗邊的竹榻上,微風和着花香飄揚,一抹白色身影沉睡的身影被輕舞的紗簾掩成了朦朧的旖旎,睡散了的發從束帶裡滑落下來,絲絲縷縷的落在一旁褐色的軟榻上。
“乖寶兒,玩的可開心”浩星煜凌睜開眼睛,眼底的笑意卻多了幾分寵溺,脣邊又勾起了些許邪氣,帶着那種難辨含義的笑,他的目光掃過書房門口站着的少年,
“父皇既然知道了,就不必再問”少年脣邊噙着的那抹微笑惑人,但卻無人敢多看,那笑意之間透着某種灼人的銳利,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讓父皇猜猜看,乖寶兒回來是想詢問,本皇這次關於聯姻態度如何,如果說在御書房裡本皇拒接了東方傲然,那現在就不會拒接了那麼幹脆,雖然整片大陸還有很多人沒有得到消息,四國之中可是全部知道,本皇拒接了就是等於佛了皇族臉面,讓空曌沒有臺階可以下。”
九辰垂首不語,浩星煜凌的話卻在繼續“東方傲然的這個方法確實不錯,讓其它東西來推進自己想要的事情結果。”
“那父皇的意思如何,還是決定了讓兒臣去,就如父皇所說西辰皇子衆多,兒臣沒有資格背上爲西辰做貢獻的美名,父皇何不在考慮下,空曌,西辰聯姻不就不是小事,不能因爲兒臣這個廢物皇子破壞了兩國只見的友好,”分明是少年之姿,身材芊細,站立的身影卻沒有分毫弱態,站立筆直的身形,白衣飄逸,不染世間紅塵之姿。
“乖寶啊,之前的表現可未曾讓本皇失望過,今日乖寶兒如何?”浩星煜凌輕語着,起身擡頭慢慢的想着門口望去。
“父皇真是算無遺策,莫非早知道東方傲然有今日的做法?也知道兒臣今日出門會聽見這些言語,既然早知道東方傲然有此舉,父皇爲何不阻止,還是說父皇也在背後推動着事情的進展,父皇,兒臣真該懷疑,那天父皇不會連兒臣的性命也不顧了吧。”
九辰的小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卻讓浩星煜凌冷笑一聲,“呵,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乖寶兒這顆心父皇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還是沒有走進,在選擇的時候,乖寶首先反應的還是本皇選擇利益,乖寶兒把自己看的太無能呢,還是乖寶兒對自己沒有信心。”殿中一時之間靜的壓抑,沒有人說話。浩星煜凌無奈的輕嘆,起身拉過站在門口就是不進來的寶貝兒子,將他攬着靠在懷裡,“本皇已經有了最寶貴的東西,其它之物無所求,”見他依然不悅,浩星煜凌閉目喟嘆,“乖寶啊,相信父皇一次……。”
少年的目光帶着探究往他身上望來,浩星煜凌回視過去,兩人目光交匯,讓他微微皺起了眉,兒子仍在提防着他,這一點他不會看錯,儘管眼底的那幾分不確定的信任,但更多還是放不下心的提防,依他看,那幾分不確定的信任是他多年陪他最多的人。
這樣的情況,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苦惱,因爲多年陪伴,他變成了孩子最親的人,現在也就是這份最親的身份存在,才讓孩子不敢相信。
浩星煜凌表情複雜的看着兒子冷淡的小臉,“記得父皇告訴過乖寶兒,我與乖寶兒這生回不到父子關係,若是父皇現在告訴乖寶兒,你在父皇心中確實有異於旁人存在呢?”
“什麼意思,父皇只是想打消兒臣的念頭,難道父皇渴望實力最強,權利巔峰?”
一時間,殿內一片靜默,對九辰的問話,浩星煜凌沒有馬上的回答,只是抱不明所以的眼神放在兒子的小臉上。
“父皇承認,國師預言,異星之事,父皇有所瞭解,得異界星得天下,甚至於實力可是到達尊君,本皇已經是西辰的帝君,有什麼得不到的,對天下統一沒有興趣,只有那尊君的實力。”
“一開始乖寶兒的降生只是讓本皇覺得有些新奇,想看看一個異界來的生命,看見這陌生的世界是如何的表現,把乖寶兒放在身邊,覺得有個不同於赤染大陸的生命,覺得應該可以給本皇一層不變的生活帶來些樂趣,不知道什麼時候,乖寶兒的一舉一動就開始牽扯上了本皇那顆沒有熱情的心,看見乖寶受傷,本皇比乖寶兒更痛,乖寶兒一時間沒有出現在面前,沒有批改奏摺的心思,乖寶兒離開一年時間去了魔淵,本皇一年的時間都沒有睡好,對你的寵愛便也都成了真的,只是既然已安排好了,也不願就此放棄,不止因爲乖寶兒的能耐讓人好奇,更多還是乖寶兒吸引父皇的本質,”
他未曾想到,有一日會對一個人如此的牽念,這些年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忍耐不住的邊緣,一些事情在不挑明,真的不知道那孩子小腦袋裡會想寫什麼東西
九辰環着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父皇可知道,九辰在意的不是異星一開始的利用,而是父皇從來就沒有把九辰放在跟父皇並肩的地方,太多的時候父皇都是把九辰護在身後,父皇又怎知九辰沒有那個實力來父皇呢,幫着你一起來編排這齣戲呢。?”
浩星煜凌感到意外的挑眉,見他的眼眸中閃爍着冰冷的亮光,如同兩枚冷火在眼中跳躍,“這麼說倒是父皇的不是,原來乖寶兒是不想處於弱勢,但乖寶兒是父皇最寶貝的,父皇不願意見着乖寶受傷,那身白衣染血”
“這麼說,父皇很喜歡九辰?”
浩星煜凌笑而不答,一把拉住懷裡的少年,雙雙倒在一邊舒適的軟榻上,低沉的語聲喃喃嘆息着,“怎麼,乖寶兒不相信,是不是要父皇證明給你看,這樣乖寶就熟悉父皇一個人,如今,還不行,乖寶兒還沒有長大,人眼前,卻不屬於任何人,乖寶啊,快點長大。”
“九辰什麼時候不相信父皇了”九辰無辜的挑眉疑問,浩星煜凌撫着他的眼眉,“乖寶總是這般,誘惑了他人猶不自知,對人又是那副引人的模樣,叫父皇真想好好將你懲戒一番。”
“父皇這是想非禮九辰的藉口嗎,以往父皇每次說這話時候,父皇就一定會咬九辰”不同於其它這個年紀的知道了一些事情,九辰反而對於這方面一概不知。
無辜的語氣,精緻的少年埋怨的看了摟着他的男人一眼,萬般風景靜載眉梢,只是他本人毫不知情,浩星煜凌一口咬上了他的脣,輾轉吮咬,抵少年開了嘴,脣舌更深的進入,被這吻習慣了的九辰沒有迴避。舌尖迎着他的侵入,與他糾纏起來,不主動,卻也不被動,隨着逐漸加深的吻,擡起的手落在了父皇的腰間,也仍是不輕不重的力道,恰到好處的讓人的情念堪堪處於將被挑起,墮落與清醒自控之間。直到有了一絲血腥,才放開了他,看着脣邊細小的傷口泛出殷紅的血絲,方纔滿意的嘗着口中的血色。
“父皇…。下次輕咬一點,九辰該如何說明,”九辰卻伸出舌尖,輕舔着脣邊的傷處。浩星煜凌方纔見他伸出粉嫩的小舌輕舔傷處,已是黯沉了雙眼,才紓解不久的慾念竟然又被挑起,聽他口中說着,隨着語聲逐漸輕軟曖昧,“乖寶兒,要是在這樣引誘父皇,父皇可等不到乖寶十六歲成年之禮了。”
父子一夜親密的說着悄悄話,開玩笑中算計了別人的後路,在帝君惡俗非禮他寶貝兒子的時候把別人計劃破解,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晨曦透過紗帳,絲絲縷縷的灑落,充分的休息讓躺在牀上的少年露出了慵懶閒適的淺笑,落在臉上的陽光擱着紗帳並不刺眼,柔和的如羽毛輕拂,讓人想要繼續享受此刻的愜意。
身旁的溫度同那陽光一樣,恰到好處,也帶着誘惑的觸感,即使隔着一層衣料,但那充滿彈性與力量的感覺,仍使他不想放開,把手從衣下滑了進去,隨着自己的心意,肆意的在那厚實的胸膛上游移,他把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滿足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他喜歡醒來之時身邊有着那份熟悉的冷梅香,擡起小臉在光滑的胸口出磨蹭,溫熱的觸感直呼暢快。
看着懷裡不安分小腦袋的靠近,屬於少年的淺色的獨特的氣息呼入進了鼻翼,浩星煜凌沒有躲開,儘管今天是要去參加集會中的文鬥,但他比較還是願意的陪着兒子賴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