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輕拍陳氏的背,安撫她的情緒:“孩子總歸是還會有的,你不必如此傷懷,好生歇着吧,爺定將此事調查的一清二楚,如若真是福晉與沐氏二人推的你,爺自會給你一個公道。 ”
四爺的話讓陳氏哭聲小了些,但心裡也是害怕的,四爺要查這件事,定是還沒有完全相信,她落胎之事定和福晉沐氏二人有關。
四爺是怎樣的人陳氏很清楚,才智過人的在這世也找不出幾個,毫無破綻才能讓他完全相信!
所以陳氏這出下了功夫了。幾乎是完美的陷害。如今事已經成了,想必沐氏和福晉二人百口莫辯,難辭其咎。這樣想來,她才心安了些。
四爺扶着她躺在塌:“你好生歇着,爺明日再來看你。”
四爺轉身的時候,沒看見陳氏含着淚的得逞的笑容。
剛出了廂房,李玉便急急來報:“主子爺,福晉她,恐怕是不好了!”
“什麼?怎麼突然……”
“福晉病了有些日子了,許是……爺還是快去瞧瞧吧。”
四爺的手緊緊的握了握,今兒這麼多事撞在一起,怎能讓他不心煩氣躁。再怎麼說也是嫡妻,如今這樣了,他也要趕緊去看看的,四爺加快腳步往福晉院兒裡去了。
福安康在院兒裡也聽到了小太監對李玉說的話,連忙進了廂房稟報陳氏。
陳氏已經演完了一場完美的戲,坐在塌笑的好得意。
見福安康進來便問道:“爺走了嗎?”
福安康點點頭:“主子爺去了福晉那邊。”
“哦,這麼快去問罪了?”
“奴才剛剛聽了福晉院兒裡的人來通傳,說是福晉不好了,已經昏迷,主子爺纔去的。”
陳氏微怔,隨後笑了花枝亂顫:“天助我也,原本還想借機讓她永無翻身之日,這會兒也不用我出手了,她自己去了。這倒是有個好來由坐實她推我的動機,即將去了,心裡怨恨的,想讓我孩子陪葬。四爺本是才智過人,我還愁他會起疑,這會兒倒安心了。”
芸兒開心的道:“是啊,主子,這會兒您重得主子爺的心,福晉又不行了,那沐格格恐再也嘚瑟不起來,這下,您可是大獲全勝啊。”
福安康倒並沒有高興,反而緊張道:“主子,奴才以爲非也,福晉這軟柿子好捏,如若這麼去了,恐熹貴妃娘娘還是會另立福晉,福晉本是滿軍旗裡得挑,萬一來個厲害角色,反而不好了。”
“再者說,福晉這一去,多少會讓四爺心生憐憫,這會兒說句話分量也是重的,您本意是託她和沐格格一同下水,恐在福晉臨走之前,反將了一軍,否認了所有自是一定了,還會因着今兒沐格格幫了她,也會極力爲她開脫!若是四爺信了她的話,細細查問起來,此事很難不露出馬腳的,奴才是怕……”福安康看了陳氏一眼,欲言又止。
陳氏細細思量,覺得福安康說的甚有道理。她是真沒想到今兒看着福晉明明是好轉了,突然不行了。要是早知道如此,弄沐格格一個人夠了,何必帶一個臨死之人!此事果然是要小心爲妙,一旦露出一點破綻,她是欺騙親王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