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朵便如實答道:“回側福晉的話,是爺準的妾身在正屋過的夜。 ”按理說,這府院兒是四爺的,規矩不規矩的還不是四爺說了算。烏拉那拉氏罰她,是藉口罷了。心裡有氣兒找她撒氣呢,次奧,特麼賤人!
“還敢犟嘴。居然拿四爺來壓我,我是側福晉,後院兒的女眷犯錯,我是有資格罰的,準的也是亂了規矩!你在這跪着吧,沒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是。”誰讓她是小小格格呢,人家級別高,沐雲朵只有悄麼聲兒的挨罰,感覺往後她吃苦頭的地方可要多了。
烏拉那拉氏正要繞過沐雲朵出去呢,一個丫鬟跑來跟她耳語了幾句,許是說了四爺正屋有客,她瞪了沐雲朵一眼,轉身回了屋子。
沐雲朵悻悻的跪着,心裡罵了烏拉那拉氏一個底朝天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要爬去,把這些個妖豔賤貨滅的乾淨!
此時福晉身邊的丫鬟小月從膳房回來,提着福晉要喝的燕窩羹。
遠遠的看見沐雲朵跪在側福晉院兒門外。思量了片刻,便走回院兒裡。
富察氏正在看書。小月走進來福身請了安。將燕窩羹放在軟榻的桌道:“主子,那位得寵的沐格格跪在側福晉門外呢。”
富察氏從書裡擡起頭來,微怔片刻,慢條斯理的問道:“哦?爲何?”
“奴婢不知,依奴婢猜測,許是因着昨夜沐格格在主子爺院兒裡過夜之事,讓她氣悶呢,要說側福晉入府有些日子了,還沒和四爺圓房呢,自是氣不順,看到得了盛寵的可不罰了出氣嗎?”
福晉將書放下:“她倒是管的寬,主子爺讓個格格在塌過夜雖不合規矩也是主子爺準的,這院兒裡還輪不到她指手畫腳,半個時辰後再去瞧瞧去。”
福晉還在爲烏拉那拉氏次衝撞她之事耿耿於懷,要說這陳氏她不屑於對付,這烏拉那拉氏可是她要出手打壓樹立威信與地位的對象,烏拉那拉氏和富察氏家族素來也是有恩怨的。這二位原本不對付,如今在一個府裡了,還不整治她一個悄悄兒。
小秋不解的問道:“福晉爲何現在不去?”
福晉又拿起書道:“那沐格格這般得了盛寵,若是無法無天的,也是麻煩,小小懲戒是讓她長記性,也是應該的,又不經過我的手,算是主子爺知道了,也只會遷怒於側福晉,何樂而不爲?”
“主子說的甚是。”
福晉變不說話了,自顧的看着書,時不時的拿一顆蜜餞果子放入口。
半個時辰後,福晉才被王權扶着,身後跟着小秋小月往側福晉的院兒裡來了。
沐雲朵這邊,已經跪的腿痠痛,身子凍得直哆嗦。這地很冷,這大冷天兒,跪在地可是受罪的,她再怎麼不怕冷,也是肉體凡胎不是,這麼挨着半個時辰,是一個小時了,清鼻涕都流出來了。
也不知這側福晉什麼時候讓起,再這麼跪下去死翹翹了,她能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