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過幾日待事情消停些再去問安不遲。 ()”
沐雲朵繼續低頭畫梅。只是心裡有些擔憂着福晉。
幾日以後,府裡的人都知道了靜兒從大丫鬟變成了通房侍妾,這事兒還挺讓沐雲朵震驚的,雖不可能明面兒打聽這件事的原委,但沐雲朵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阿西吧,福晉這出唱的也太沒水準了吧!
可憐福晉因此事憂鬱成疾,到現在還臥牀病着呢。
沐雲朵這邊說是不去福晉院裡,那邊庶福晉被福安康扶着搖啊晃啊的來了。
靜兒正從小廚房端了安神湯來,陳氏進了院子。
靜兒看向陳氏,微怔一下,即刻福身問安:“奴婢給庶福晉請安。”
她現在是銳氣全無了。
陳氏陰陽怪氣的,刻意尖聲道:
“喲,這不是新進的侍妾靜兒嗎?這可是出尖了,咱們主子爺府裡還沒有過侍妾呢,你是第一個。之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爬牀的本事呢,怎的還在福晉院裡伺候?你得搬去後院兒的別院去不是?總不能亂了規矩。”
靜兒心裡憋屈,被庶福晉提着吊打還是頭一次,之前她是福晉的大丫鬟,陳氏多多少少的給她點顏面,如今她成了一個通房侍妾,庶福晉自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更何況,現在福晉像被打入冷宮一樣,她身邊的人陳氏越發不會待見了。
靜兒心裡不是滋味,面兒不得不恭敬回道:“回庶福晉的話,是福晉讓奴婢住在院裡的伺候着,她已經習慣了奴婢在身邊,福晉管束府裡的女眷們,住哪裡也是她安排,所以奴婢住在這裡也不算是壞了規矩。”
陳氏肩膀抖了一下冷哼一聲:“牙尖嘴利,怪不得福晉寵你,得了,福晉名義還是這府裡的一家之母,她做的決定,我哪裡敢有意見?去通傳吧,說我來看福晉了。”
“是。”
靜兒進去,福晉在軟榻坐着,面色很難看,她的手在胸前緊緊的握着。
福滿春侯在一旁,眉頭輕蹙,外面的話都聽到了,這陳氏是明面兒來懟福晉了。
再怎麼說福晉也是嫡妻,這庶福晉仗着自己得寵,又懷有身孕,來落井下石,也太過分了。福滿春是敢怒不敢言。
靜兒正要開口,福晉便道:“讓她回吧,今兒沒心情跟她磨牙。”
靜兒正要轉身,庶福晉進來了。
她看了一眼已經沒平日裡風采的福晉,淺笑道:“妾身給福晉請安,請恕妾身有孕在身,行禮不便不行禮了。福晉應該不會怪罪吧?”
福晉眯着眼睛冷笑一聲悠悠道:“庶福晉有孕在身特權是多。”
陳氏撫了撫額,笑的嬌媚:
“可不是嗎,爺他每每來看妾身,都好生的囑咐要注意身子,不能亂走動,禮儀之事都是能免免了,說是以免動了胎氣又讓他牽腸掛肚的,四爺寵的太過了也是讓妾身心裡煩呢,真是一點自由都沒了。”
這話都是她瞎編的,四爺這段日子壓根沒去她那裡,福晉也是知道的,但她還是被氣的不輕,這陳氏這樣來挑事兒,挑明瞭來欺負她的,她能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