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回道:“麻煩芸兒姑娘幫着回了庶福晉說我自是明白。”
“得,知道了。”芸兒瞟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聽見門外蘇大德喊了一聲:“主子爺到!”
陳氏由芸兒攙扶着在門口迎接,也沒怎麼打扮,面色看着憔悴。
“妾身給爺請安。”
“起來吧。”
四爺看她這般模樣便皺了皺眉,略顯掛憂。
“庶福晉身體不適?”
陳氏靠在四爺的肩頭,嬌嗔:“妾身有罪,怕是今晚伺候不好爺了。許是這天氣溼熱,了些暑氣,突然頭有些暈呢。”
四爺便道:“明兒傳府醫來看看吧。”
“是。”
“那你好好歇着,爺先回了。”四爺剛要轉身,被陳氏拉住了。
“爺,來都來了,怎能讓爺掃興而歸?妾身自有準備了,爺進屋吧。”陳氏將四爺拉到廂房裡。
安氏見到四爺,連忙福身請安:“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她擡起頭偷瞄四爺的反應,見他冷冰冰的臉色,連忙低下頭去了,心裡有些害怕,萬一四爺因此發怒,她再無翻身之日了,這部棋走的真是險。
陳氏也有些緊張的福身道:“爺,妾身看這個格格水靈,便擅自做主給您安排了,若是爺不喜悅,求爺恕罪。”她瞄了一旁的香爐一眼。
這種安排後院女眷侍寢的事情,哪裡是規矩裡有的事兒,四爺喜歡侍寢,不喜歡沒機會,陳氏這麼做,的確是要捱罵的。但四爺這會兒突然覺得這安氏分外明媚起來,便也沒說什麼留下了。
安氏幫着四爺寬衣,心裡的燥熱難耐讓她的手有些抖,近了四爺的身子,她的呼吸都是混亂的。
她靠在四爺的胸膛,手不停的撫摸着,一臉的亟不可待之色:“爺,妾身第一次,妾身怕。”
四爺皺了皺眉,她這怕明明是裝的,一頭小母狼非要裝小綿羊,他不怎麼喜歡,怎的今兒覺得燥熱,四爺便撲着她了塌。
陳氏退到側屋去了。
隔着牆都能聽到安氏哼哼唧唧的聲音,牀搖動的聲音此起彼伏的。
陳氏躺在牀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裡罵着安氏這個小賤人,騷蹄子!待懷了孩子生產完,賜她一條白綾了斷了她!
四爺辦完了事也更衣回正屋去了,說來也怪,在牀覺得安氏挺帶勁的,出了屋子即刻噁心她了。
那麼一次,也不再有念想了。四爺的眼不是誰都入的了的。
安氏被送回了院子,終於得償所願侍寢的她第二天更把眼睛長腦門,不把沐雲朵放在眼裡了,不過她也不敢把沐雲朵怎麼樣,因爲怕再挨耳刮子,想着能得了爺的寵再收拾她。
福晉這邊很快知道了陳氏安排了後院安氏侍寢,但爺卻沒有發怒還隨了她。心裡以爲可以這麼做,這也給她悲劇的人生埋下了伏筆。
四爺這兩日因公務在身,誰也沒叫着去正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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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今兒月色正好,四爺忙完了公務,突然想到了沐雲朵,說是要給她安排一個院子,這幾日都忙忘記了,他便想着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