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櫻看向王公公一眼,沒想到王公公居然把這事兒沒和弘時說道。
王公公即刻躬身道:“主子爺,昨兒您喝多了不敢擾您,這沐庶福晉已經被五王爺給救走了!”
弘時站了起來,一臉的被雷劈了的樣子:“什麼?”
沐雪櫻有些緊張的看了弘時一眼,見他像只困獸一樣的眼神心裡很害怕。
弘時閉了閉眼睛擰了一下頭,隨後瞪大眼睛問道:“弘晝怎麼救她走的?”
王公公道:“是從後面那個洞裡帶她出去的,至於怎麼進來的,您得問沐格格。”
王公公言下之意,是說沐雪櫻聯合弘晝故意放走了沐雲朵。
沐雪櫻一臉驚慌的看向王公公:“王公公,你剛纔那話什麼意思?五爺是他自己進來的,你別冤枉我!”
王公公道:“那沐格格爲何在老奴來時,隱瞞是五爺救走了沐庶福晉之事?”
“你……我……”沐雪櫻連忙看向弘時跪了:“三王爺,妾身冤枉啊!妾身只是被嚇壞了纔沒說起五爺。求三爺不要聽讒言,妾身絕對不會和外人勾結放走沐雲朵的。”
弘時突然拿起桌的茶盞向沐雪櫻的頭砸去,砰的一聲,沐雪櫻的額頭流血了。隨後弘時衝過去是拳起手落。
王公公站在一旁眼睛都不帶眨的冷漠。來報信的太監只聽得屋裡尖叫和打人的聲音,嚇的沒敢進去。
而一隊新的兵丁此時趕到弘時府,接管了門廊,護衛。
弘時暫時被軟禁,不得離開王府半步。待雍正爺回過神,再對他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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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臺兵營。
弘晝將沐雲朵放在牀,昏睡的她軟綿綿似無骨。和平日裡不同,顯得嬌弱又有點小可憐的樣子。
他低頭爲她蓋好了被子,和鈴鐺宣兒站在塌旁。看着她額頭的傷口,他一臉毫不掩飾的心痛,鈴鐺和宣兒見自家主子傷成這樣也是眼淚止不住。
鈴鐺哭着小聲道:“主子難不成是摔下山去了嗎?瞧瞧她的衣服都破了,身都是土,頭也有傷呢。”
弘晝看了沐雲朵的手,指甲裡還有泥土,身的衣衫還有殘留的草和碎枝子,看起來真是掉下山,硬是爬來的樣子。
他這纔想起王應來,即刻轉身對鈴鐺道:“怎麼不見王應,他們該是真的摔下山了,否則不會這麼晚才送來聖旨,快快告訴怡親王,派兵丁去山道看看是否有王應的蹤跡。”
鈴鐺點點頭應了是便去了。
弘晝看着沐雲朵頭的傷口皺眉:“去找大營的軍醫來,爲你家小主處理一下傷口,這臉留疤不好了。”
宣兒連連點頭應了是,擦了擦眼淚便出去尋軍醫去了。
弘晝見沐雲朵的頭髮亂糟糟的放在臉,他彎下腰,一隻手撐在塌,用另一隻將她額前的碎髮拂到耳後。
或許是疼痛不適,沐雲朵的眉擰着動了動頭,臉壓住了弘晝的手。弘晝微怔停下爲她蓋被子的動作。
軟綿綿的觸感,還帶着溫度,她的呼吸均勻的吹在他的手指,睫毛垂在眼瞼。他這樣看着她,眼的柔情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