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得賞離開,陳氏又對剛走進來的一個丫鬟道:“你去正屋與爺說聲,說我動了胎氣了,這會兒很不好。 ”
陳氏想着正好趁着機會修補一下與四爺的關係。
“是。”那丫鬟速速的去正屋稟報了。
四爺這邊正在看書,聽李玉進來有些小心翼翼的稟報:“主子,庶福晉今兒去找了福晉說了些話,她吐血了。太醫已經來診治了,說是不大好。”
李玉是太監總管,每個院兒裡有什麼事自是瞞不過他的。這會兒出了這事兒,他自是要稟報四爺的,再說他對這陳氏一向沒什麼好感。
即便四爺對福晉還有氣,庶福晉這般作爲也討不着爺的喜悅。
四爺也並沒說什麼,他果然還在氣頭。李玉見四爺不說話,自是不敢再說什麼去看看福晉的話。知道四爺這次被惹了大怒了。
此時小安子又進來了稟報道:“爺,庶福晉說是動了胎氣了不適,主子可要去瞧瞧?”
四爺臉色越發不好看了,這陳氏,自己去福晉院兒裡挑刺,還居然說動了胎氣,他心裡對她生氣,但孩子的事兒是大事,還是要去看看的。如若她騙他,自是也落不着什麼好去。
四爺進了陳氏屋裡,庶福晉正在軟榻躺着。
見四爺進來,她喜出望外欲起身,四爺擺了擺手:“不必拘禮了,躺着吧。可好些了?”
四爺坐在塌邊看着她的神色並不像動了胎氣,心裡更不高興了,這面兒卻沒表現出來。
“爺來了,妾身好些了。”
陳氏一臉委屈的樣子:“這幾日,主子爺對妾身不怎麼喜悅了呢。妾身心裡苦悶,這張太醫也說了,妾身身子弱,懷了身子,不可大喜亦不可大悲。可妾身一想到主子爺心遠了,怎能不悲涼呢?”說着便委屈的低頭拭淚。
看在陳氏肚子裡孩子的份,四爺也給了陳氏一個好臉色。
“怎會心遠了?你只管安心養胎。待孩兒出生,爺自會大賞與你。”
陳氏嘟着嘴嬌滴滴的道:
“之前做的錯事,以後妾身自是不敢了,還請爺不要與妾身這般小女子一般見識。爺!妾身只想爺能常來與妾身耳畔廝磨便是最大的獎賞了。”
陳氏臉貼在四爺懷裡,摟着他的腰撒嬌,四爺拍了拍她的肩膀,眉頭清蹙,面色冷峻,心裡開始厭煩陳氏了。
這陳氏做事太過於出位,不留餘地,這種女人做個庶福晉也罷了,斷不會提了她做側福晉。以免這後院給她攪的天翻地覆。
陳氏自是不知四爺這般思量,還以爲她和四爺的關係好轉,心裡喜悅眉眼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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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生病之後,又隔了些天兒。
這些日子,爺誰也沒傳着侍寢,這次的怒氣好些時候了也未消,爺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有什麼疏漏讓爺不悅動怒。還好李玉靈敏,能摸着爺的心思。
福晉那邊爺再沒去過,病重了也沒有過去探望,四爺對那日之事一直心存芥蒂,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