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頗爲詫異得瞪大了細長的眼睛楞在那裡了。
四爺和雲朵走進,雲朵巾帕點肩請安:“妾身給五爺請安。”
弘晝這才收起驚訝站起來看向四爺道:“四皇兄,你不是剛回去嗎?”
弘晝又看了雲朵一眼,笑了笑,嘴角一扯痛的皺了一下眉。
四爺看了看桌的藥湯子:“我若不來,你是不是又把這藥晾在這裡了。”
雲朵便將蜜餞拿起來一顆放在他手。
“五爺二十歲了,喝藥還要別人哄啊。”
弘晝頓臉紅了:“哪裡需要哄,只是太燙了而已。”
他端起桌的藥湯子一飲而盡,再將蜜餞子放在嘴裡嚼着,眼淚都出來了。
四爺回頭看了雲朵笑笑,挺厲害,一招取勝。
雲朵又道:“五爺您往後可要按時吃藥呢,不然留下什麼後遺症,如這嘴角的瘡永遠都留着,那麻煩了。”
雲朵的話總是能讓弘晝心驚肉跳。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脣角:“會嗎?”
“會的,妾身在揚州的時候,聽說有這麼一個人,有一天他嘴角長了一個瘡,他沒在意,郎給他開的藥湯子他也不喝,後來有一天,終於,他從到下連腳趾頭都是瘡了!”
弘晝一臉噁心死掉的樣子:“金側福晉,你能別說這麼噁心的例子嗎?”
雲朵一本正經的道:“所以五爺您往後得按時喝藥纔是。”
弘晝點點頭,這會兒他真是決定要好生喝藥了。他還真擔心以後嘴的瘡好不了,那尷尬了。
雲朵也不苦勸,隨意說說弘晝聽了,爲什麼,因爲她是雲朵。
四爺看桌的盒子,拿起一把小木劍道:“我還記得,這是你搶弘時的,你居然還留着,今兒拿出這些做什麼?”
“原本是想去遛馬裡兒將這些玩具送給大雜院兒的孩子們的。”
四爺看向他問道:“你居然有去關心遛馬裡兒的孩子們,怎麼從不與我說道?”
弘晝笑笑道:“也不是常去,偶爾去去罷了,他們不知道我是王爺,只當是哪家有銀子的大哥哥愛心氾濫。”
雲朵對四爺道:“主子爺,今兒去遛馬裡兒如何。現在天氣也冷了,買些冬衣一併給他們送去吧。妾身一直想着再回遛馬裡兒瞧瞧呢,卻總是因這事兒那事兒的耽擱了,因施粥那次出了狀況,您不是也說不讓女眷們再去,只讓奴才們去嗎,若是今兒不去,待生了孩子,恐又是明年纔有時間了,所以好巧兒今兒去吧。”
四爺點點頭:“你有心去吧,陪着弘晝出去走走,順便又做了善事。”
因爲四爺和雲朵的到來,讓弘晝心情愉悅,即便頂了一個瘡出去也無妨了。
於是三人讓奴才們到集市買了棉襖,一些吃的用的,還有弘晝的那一箱玩具一併放馬車,放不下的又讓店家趕了一輛馬車,便往遛馬裡兒去了。
鈴鐺能回遛馬裡兒很高興。她也買了好多東西給那裡曾經的小夥伴們。
一行人去了遛馬裡兒的路,天越發陰冷了。